自方才兔儿出现在楼梯处时她便一直在挣扎,希望能从东华的怀里出来,然而不知为什么,东华却固执地一动不动,始终用他结实地臂弯紧紧锁住她。
而她身后的东华,此时心里已经翻了天。
他没想到,他故意想要刺激兔儿,伤害兔儿的行为不但没有引来兔儿的质问与咆哮,反而兔儿就像一夜之间变了一个人一般,变得大方、宽容甚至仁慈。
他不明白是什么让兔儿有了如此的变化,他只知道,兔儿的这种近乎怜悯他的包容让他更加内疚更加无地自容,也更加坚定了,不能让如此美好的兔儿在他离开后日夜承受思念的煎熬。
所以,他只有硬着心坚持下去。
"没事,你为子玄做了这么多,子玄关心你,照顾你是应该的,你只要放心养伤便好。至于你师父那边,过两天等她气消了一点,我会去请求她收回成命的。"
"夫人,不用了,我师父向来固执,一旦她决定的事就一定不会改变的,所以就不劳烦夫人了,再说,这些都是妍儿咎由自取的。"听见兔儿说要去帮她求情,上官妍连连摆手拒绝。
"胡说什么呢,世上哪有不心疼徒弟的师父,又有哪个徒弟愿意被逐出师门。你放心吧,这事我一定帮你办妥。"说这话时,兔儿一直在注意东华的一举一动,然而东华却仿佛变成了一个石头人一般,始终一动不动地盯着某处,连眼睛都未曾眨一下。
心有着被钝刀钝钝割着的疼。
"谢谢夫人..."内疚与自责的心情油然而生,上官妍觉得自己特别对不起兔儿,可是她又实在挣脱不了身后的胸膛,所以除了落下几滴歉疚的泪,她不知还能做些什么。
"哭什么,你刚醒,身体还虚的很,不能轻易落泪。"伸手擦了擦上官妍的脸颊,兔儿转身对毛瑞道:"毛瑞,你给上官姑娘看看吧,我就先下去了,等会你把完脉之后来我房间找我。"
"恩。"点点头,毛瑞拎着药箱走了过去。
而已经快要控制不住自己情绪的兔儿连忙往楼下走去,在经过夕月身边时,听见夕月一声冷哼,接着夕月便跟她一起下了楼。
屋内此时便只剩下仍在沉睡的南宫钰、把着脉的毛瑞、被把着脉的上官妍和已经起身站在床边的东华。
片刻之后毛瑞收了手。
"她现在怎么样?"
"回帝君,经过一夜的出汗,上官姑娘体内的寒气已经基本排除干净,此时她只要好好休息,将伤口养好,再多吃些益气补血的药便好。"屋内实在太热了,毛瑞不过才进来片刻功夫,衣服却已经被汗透,而他此时正一边擦着一边恭敬道。
"那便好,一会儿你去帮兔儿做完事后便去天庭找药仙多拿些有用的药。"听见毛瑞这般说,东华的心中也算是松了一口气。
只要上官妍能大好,那他的歉疚也就可以少一些了。
"恩。只是,帝君,你也让老夫把把脉吧,老夫帮你瞧瞧你的身体如何了。"伸手便要去把东华的脉,却被东华挥手挡开,"不用了,本尊这两日感觉尚好,你先去帮兔儿做她要做的事。"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