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帝君..."
"你下去吧!我现在不想说话,让我一个静一静想一想。"无力地摆摆手,东华已不知该说些什么,做些什么。
事实上,无论他现在说什么,做什么,都是徒劳的吧?
"是。"收了药箱,毛瑞拎着箱子一步一摇地下了楼。
对不起,我早知道会是这种结果,但是,在你与丫头之间,我只能选丫头...
见毛瑞摇摇摆摆地下了楼,东华转头看向梳妆台上摇摇曳曳的烛火,扯了嘴角,东华苦笑出声,"原来我所做的一切不过是在为你做嫁衣裳。"
无力地摇了摇头,东华垂眸看向身侧的枕头,那是兔儿每晚都会枕的枕头。
"兔儿...这是对我的惩罚吗?即使已经离你这般近了,却仍是不能与你白头偕老?"轻轻抚上枕头,那上面还留有兔儿发丝间独有的清香,"没有了我,你会更幸福吗?在你的心中,其实是有重楼的吧?"
一滴泪砸在枕头上,晶莹的泪珠落在枕上不一会儿便渗进了布里,在布面上只留下一个深色的小点,再过一会儿,连这小点也会被蒸发干净,不留一丝痕迹...
"你怎么了?"兔儿清脆的声音在楼梯口响起,声音里透着淡淡的愉悦。
"没什么啊!"连忙抬起头,东华将眼中的泪压下,望向兔儿淡笑道。
"哦。嘿嘿,那睡吧,好累!"傻傻一笑,兔儿来到床边便伸手去解衣服。
"你方才在楼下都跟夕月聊了什么?"见兔儿已经开始宽衣解带上床,东华便想往床另一边挪一挪,给兔儿腾出一些空间,哪知他方一动,心口之处便疼的恍如被生生撕开一般,让他立即冷汗森森。
兔儿见状连忙停了手上的动作,俯身过来扶着东华往那边挪去,"你看你,乱动什么,扯到伤口了吧?是不是很疼?"
"我没事。"勉强笑了笑,东华继续问道:"我见你心情好的很,方才到底跟夕月说了什么,这般开心?"
"是没说什么啊..."扶着东华躺下,兔儿也紧紧贴着东华躺下,脑中却在回放着方才与夕月的一番对话...
"兔儿,你有没有想过,等殿下回来之后,你让他怎么办呢?"
"让他怎么办?什么意思?"
"殿下对你的心,你难道不知道?"
"我知道啊,就是因为知道,所以我才一定要将他找回来。"
"可是,他回来了会开心吗?你已经嫁给了帝君,而且十世里你选的都是帝君而不是他..."
"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在我心里,重楼很重要,很重要,我一定要把他找回来,哪怕他忘了我,哪怕他跟别的女人在一起,都没关系,我只要他回来,我只要他活在我能找得到的地方..."
"兔儿,你有没有想过...其实,你也是爱殿下的呢?"
"那怎么可能,我心里爱的人一直都是东华,这点毋庸置疑。"
"兔儿,你有没有听过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