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还真容易动气啊,不过我听那只老乌龟说,怀有身孕的女人脾气都特别坏,所以为夫就不计较了,不过,你可答应过为夫,从即刻起脑中便只能想为夫的哦!"说着便挑起兔儿的下巴,在红艳的双唇上狠狠地香了一下。
将重楼的头自自己的头上推开,兔儿怒气冲冲道:"你这人脸皮真是厚,明明方才还那样,现在就这样了!"
"为夫也不想的,谁叫为夫娶了个爱哭的妖尊呢,为夫只能这样,不然娘子此时那会有心情跟为夫吵呢?"
"明明就是本性如此!你还..."
"嘘...动气对胎儿不好。夜深了,依为夫看来,我们还是早点就寝比较好。"说话间,重楼已经动手将兔儿头上的凤冠取下,脑袋得到自由的兔儿立即拉过重楼的手就狠狠咬下。
见兔儿咬的认真,重楼也不敢叫痛,只紧拧着双眉忍着,双眸里却是难以掩饰的笑意,"娘子可咬痛快了?"见兔儿终于将她的玉齿自自己的手背上挪开,重楼笑问,却在心里暗暗痛呼,都咬红了!这么深的牙印什么时候才能消掉啊!
"痛快了!睡吧!"往床上一歪,兔儿伸手捞过被子便闭眼睡去。
"娘子好梦。"微微一笑,重楼知道兔儿不会那么快便睡着,却也由得她去。
若是真能那么快便忘掉一个人,若是心中的痛、伤真能那么快便好,那他也不会如此痛苦,如此难受。
在兔儿身边侧身躺下,重楼轻轻地将手放在兔儿的大肚子上,这样便算将她娘俩都搂住了吧?
愿我们都能好梦...
自大婚那日后,重楼先是闭关苦修了三日,将体内仍余下的冰魄在三天内完全吸收并且发挥到极致。出关后,他立即赶往不周山寻找最合适的地点。
而兔儿此时的肚子已经大到连靠她自己走路都困难重重,为了防止孩子提前出世,重楼只能选择提前将兔儿送往冰天雪地的不周山。
西北海之外,大荒之隅,有山而不合,名曰不周。
不周山乃支撑天地之间的唯一支柱,为了维持天地的平衡,所以即使是天谴的天雷亦不敢随意在此撒野,然而不周山终年寒冷,长年飘雪,其寒冷程度更非常人能忍受,即使是兔儿、重楼这等妖尊魔尊之身,长时间处于不周山也会感觉寒气袭体,冷的连血管都要被冻住。
将结界在周身布齐,重楼搂着瑟瑟发抖的兔儿窝在结界之中一步也不敢出去。
隔着透明的结界,但见漫天白雪纷扬而下,各种形状的雪花在结界周围飘飘洒洒,只是那些雪花方一碰到结界便立即消失无影踪。
远远望去,便见纷杂的天空下,唯有那一方澄净透彻。
"兔儿你还好吗?"将兔儿紧紧搂在怀中,重楼再一次将盖在兔儿身上的棉被往上扯了扯。
"恩。"点点头,兔儿已经冻得说不出话来,她从未想过只是生个孩子而已,竟然会这么痛苦。不仅要经受时不时的恶心想吐,行动艰难,就连到最后生产的时候还要受这莫名其妙的苦。(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