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吹着粉色的纱帐在明亮的屋内缓缓飘荡,形成一片粉色的海洋,洋溢着温馨的气息。
屋的中间,是一张偌大的、极致柔软的床,小小的兔儿一旦扑倒在床上便会深深地陷下去,仿佛沉入暖暖的水里一般。
门帘轻动,却是夕月抱着毛瑞走了进来。
只见偌大的床上,一身黑的兔儿正窝在床中央不知是在睡觉还是在装睡觉。抱着毛瑞走到床边,夕月好奇地问:"兔儿,你到底是做了什么天理不容的事,竟然能把殿下气得不理你了?"
"..."窝在床上的兔儿没动,也没说话。
"兔儿?"见兔儿不理自己,夕月便又往前凑了凑,结果兔儿还是不理她。
从未见兔儿如此消沉过,夕月不解地俯身向一旁的毛瑞低声问:"你是与他们一起回来的,你可知道他们是怎么了?"结果等了半天也没等到毛瑞的回答,低头一看,却见毛瑞正以五体投地的姿势沉醉地趴在床上。
夕月恨得牙痒痒,手一提,直接将毛瑞仍到了门外。都怪兔儿的床实在太舒服了!夕月恶狠狠地想。
"兔儿?兔儿?你到底怎么了?"见兔儿始终不肯转过身看她,夕月一把将兔儿拉了过来,然而没想到对上的却是兔儿泪水涟涟的双眼。
"兔儿,你,你这是怎么了?"多少年没见兔儿哭过了?夕月有些不知所措起来,慌乱地将兔儿拉进自己的怀里,捧着她的小脸问:"兔儿你这是怎么了?是殿下欺负你了?还是其他什么人欺负你了?"
"呜呜呜...夕月..."人在受伤、委屈时最怕的不是没有人关心,而是恰恰有人关心,因为一旦有人关心,那种委屈、那种伤心便找到了发泄口,此时的兔儿便是如此。
原先一直在忍耐的兔儿此时终于找到了发泄的机会,一头扑进夕月的怀里便放声大哭起来。
"兔儿?兔儿..."抱着怀里不断颤抖的兔儿,夕月第一次感觉到了自这个瘦弱的身体上传来的不安全感,那种极度渴望被关怀、被爱护的心情是那样简单而强烈。紧紧地抱住兔儿,夕月真希望她此时能为兔儿做更多的事。
"她这是怎么了?"爬了半天,终于又爬了进来的毛瑞在床脚边仰着脑袋问。
摇了摇头,夕月示意她也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一直静静悬浮于一旁的沧澜剑此时见兔儿越哭越伤心,仿佛它也有所感悟一般,围着兔儿与夕月二人不断的转着圈,时不时地还停下来轻轻地蹭一蹭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兔儿。
夕月惊异地看着沧澜剑,她从未见过如此通人性的剑,即使是西碧的那一条龙筋鞭也比不上这把剑的万分之一!这到底是把什么剑?为何会如此通人性?竟比天庭四君的武器还要有灵性!难道?
"这剑正是上古六神器之一的沧澜剑。"看出夕月的疑惑,毛瑞很干脆地给出了解释。
"沧澜剑?真正的沧澜剑?"夕月眼中泛出更深地疑惑,紧接着她便仿佛见鬼了一般,将她怀中哭声渐小的兔儿一把推了出去。
这下,受到惊吓的人便换做兔儿了。堪堪收了泪,住了声,红肿着一双眼兔儿巴巴地瞅着夕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