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虫,你闻到什么味道吗?"轻三扭头去看从回来就一直在发呆的小虫问道。
小虫抬眼对上轻二和轻三的目光,沉吟了片刻,摇了摇头,"适才吹进来的风似乎有一丝腐朽的味道,现在没有了......"
"对就是腐朽的味道!"轻三捶了捶拳头,朝轻二说道:"我们出去看看——"
待两人出去晃了一圈后,外面什么都没有。
"刚才我也闻到了啊,怎么就没有了?"
"诶?这里有一只死老鼠!!!"
"坑爹,这么久了,连老鼠都敢跑到魔界里来猖狂?!"
"瞧你说的,今天我们俩在外面守着吧......"
轻三和轻二打算守在宴离紫鸢所在的宫殿外,而这时,那黑色的阴影在月光下一点点消失——
......
"喂,丫头!"朱雀嚷嚷道。
宴离拿斜眼去看它。
"比鹦鹉还呱躁。"
朱雀动了动尖利的嘴巴,朝着宴离翻了个白眼,"这是没人的地,要是有人,你不给我面子,我一口把你给吞下去!"
"鸡是拿来红烧的好,还是炖汤?"宴离挑起了眼尾,语气放的低低的,颇有点别样的意味在里面。
她那眼神可不是开玩笑的。
朱雀扇动了丰羽,冷哼一声,那两个爪子却后退了一些,"你再敢威胁我的话,我诅咒你一辈子都出不去!"
宴离耸了耸肩膀,"当然,你也别想出去。"
朱雀哑然。
忘记了,它也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待着出不去呢!
"我诅咒你嫁不出去!"
"你和二丫养的大花配成一对不错!"
"大花是谁?"
"一只花母鸡。"
"......"
这是一人一兽每天都必须上演的戏码,在这个没有人烟的山谷里,宴离的心里多了一份宁静,少了一份浮躁,久了,都可以和朱雀来斗斗嘴。
对于之前朱雀的背叛,宴离在这里没有多说一个字。
相处了半年的时间,多少也看出来。
其实朱雀就是那样一个性子。
从一开始,它的爱恨就非常的分明,与她有很多相似之处。
一颗心就是这样,能非常的复杂,也可以非常的简单。
她虽然嫉恶如仇,但不是一个迂腐的人。
"丫头,你又在想什么?!"朱雀见宴离不在说话了,靠近了一些问道。
"我想吃鸡肉怎么办?"宴离眨了眨眼睛。
"你去死吧——"
从没想到,转来转去还是转回来了。
有多少仇有多少恨,也不过就是当时憋在心里的一口气罢了。
还有那骄傲的自尊。
白天黑夜,白天黑夜,如此的循环——
这种日子就好像是在隐世一般。
"丫头,丫头快过来,快过来呀,这里不是有一条小溪么?为什么没有了啊?"朱雀放大了嗓门去呼喊宴离。
宴离睁开了眸子,昨晚她在里屋,坐紫鸢的床边竟然睡觉了,到现在是听到朱雀的呼喊声才醒过来的。
眼睛里还带着红血丝,她起身,朝着朱雀那边走去,那原本潺潺而流的一条小溪竟然没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