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头搞定,我转脸问音儿,音儿捂唇偷笑,不过最终还是点了点头,诚然啊,谁想承认自己不聪颖,不慧心呢?
"曲儿姐,你认为如何?"我一边不着痕迹地将白饭中的一根细若发丝的银针给拨拉出来,一边微笑着问道。
"主人的想法便是奴婢的想法!"曲儿如此回道。
狠,果然够狠!虽未直接回答,但却让人抓不住话柄,而且她这么一说反倒体现出她对主子的忠诚之心了。
我满意地转脸继续扫视,待发现站立于另一张小桌子前吃食的胖鹦鹉时,我顺带狠瞪了它一眼,而那只破鸟却适时地向我叫嚣道:"鸟人!鸟人!"
闻言,碧海云又哈哈大笑起来,接着,音儿也笑了起来,就连曲儿也似有若无地微扬唇角,唯有鄙人偶铁青着一张脸,暗暗发誓:破鸟!老娘跟你的梁子是结定了,他日决战,不是你死,就是你死,亦或还是你死!
午膳依然在继续,我一边欣赏着碧海云那优雅的吃相,一边不忘将好吃的菜色吃个够本。
说到吃相优雅,我直觉就想到沐嘉奕。沐嘉奕的吃相同碧海云一样优雅,但是,若是比较起来吧,这俩人的优雅风格又完全不同,碧海云那是与生俱来的一股优雅气韵,很自然,看着很舒心;而沐嘉奕就不同了,虽然他的优雅似乎更具视觉效果,但是看在鄙人偶的眼中就是不顺目,叫鄙人偶老想打破他那深藏于优雅背后的虚伪卑劣的小人嘴脸,哼!
不晓得为什么,一想起沐嘉奕,我心中就来气,但是,即便当初他那般苛待于我时,我也未曾如此地恨过他,那么眼下我心中的怨气又源自何处呢?
是怨他没来救我吗?可是,于他,我只是个身份卑微的小丫鬟,他之所以让我跟着他,是因为他想报我当初恶整过他的仇,这么说来,他并没有义务去救我,不是?唉,想不通透了,反正我就是打心底里讨厌他!当然了,或许我还可以再为自己添上个厌恶他的理由,就是,谁让那厮曾经强吻过我?
"丑丑?你怎么了?"碧海云搁下碗筷看向我时,我方才察觉到自己居然在吃饭时走神了,而我走神的对象居然是沐嘉奕,呵,这太TMD离经叛道了!
"没事,没事,我在吃饭呢!呵呵..."我装作没事人似地笑了笑,为了掩饰,我还急急地扒了两口白饭,筷子拨拉了两下,才发现碗已经空了,于是我再次干笑了两声,冲着丫鬟曲儿说道,"曲儿姐,我想来碗热汤,谢谢!"
并不是丑丑我丈着碧海云在场故意要耍耍架子滴,而是那盛汤的勺子此刻正被曲儿握着,也就是说,若要喝汤还就必须得找她要。曲儿板着脸孔,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接过我手中的碗为我盛了一碗汤。
然,就在我笑盈盈地接过汤碗,但却还没接稳时,曲儿突然就松开了手,于是那碗汤就这么直直地朝着我那坐得并不是太端正的双腿上掉了下来...
只听"当"地一声响,碗碎,汤洒,一地狼藉...
也幸好我并未坐端正,否则,此刻我的大腿怕不是要被烫出水泡来了,我不由地暗抽一口气庆幸,但是曲儿接下来的话却叫我相当惊讶跟无语...
碗碎的那一刻,曲儿当场便"啪"地一下双膝跪地,不无惶恐地说道:"痕姑娘息怒,奴婢天生一副不爱笑的脸孔,所以奴婢并没有故意要给痕姑娘脸色看的意思,还请痕姑娘不要动怒啊!"
我敛下眉眼,嘴角不由地向上扬了又扬,继而呵呵笑道:"无碍,无碍,丑丑我吃饱了,大哥,我先回去午休了!"说罢,我便起身向碧海云行了个点头礼,继而便走向丫鬟曲儿,扶她起身的同时在她耳边轻声道,"曲儿姐,你不用太过自责,丑丑我晓得你并不是故意要故意这么做滴!呵呵..."
曲儿闻言,身形不由地一僵,而我则笑呵呵地向自己暂住的客房走去。
晚上,我躺在床上,手里把玩着那根从白饭中发现的银针,继而便将银针收于衣袖的夹层内,寻思着总会有废物利用的一日,而我亦在不知不觉中沉沉地睡了过去。
清晨,睡意正朦胧的我突然就觉得自己的被褥之上压了个重物,而且我隐约还听到了"咝咝咝"的抽吸之声。出于好奇,我睁开了眼睛,然后,我的眼睛蓦地瞠大,嘴巴张又了张,但却并未发出声音来,因为那此刻压在我被褥之上的重物正是一条长约两米,手腕粗细的眼镜蛇。
我直觉认为这是我在做梦,于是我赶紧闭上了双目,并在心中默数了十下之后方才再次睁开眼睛。然,再次睁开眼睛后,我见到的依然是一条高昂着脑袋的眼镜蛇,而且这次的视觉效果更加得清晰了,要命...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一连串的"怎么办"迅速在我脑海中蹿过,但是,我依然不晓得该怎么办!
喊人求救吗?当然不可以,先别说我现下不可以大喊惊动眼镜蛇了,就算可以大喊,在看到眼镜蛇那冲着我直喷吐的红色信子时,我也会因为声哑而喊不出来滴!
既然不能喊人来救,那么我就只能自救了。我晓得这蛇是有毒的,因为它有好多次都在向鄙人偶炫耀着它那两颗凶光闪闪的毒牙了。之前碧海天喂我吃的那颗解药的药性早就过了,因为那解药只是为了让我能够安然穿过那片瘴气树林而已。所以,若是我现下被这条毒蛇给咬到的话,那么我的结局便只有一个,那就是死。
这时候,我多么希望碧海云会像个白马王子一般从天而降啊!但是,我觉得可能性不太大,因为通常白马王子营救的对象都是娇滴滴的公主级别的尊贵角色,抱歉的是,从前世到今生,鄙人偶都不属于那类角色。
我到底该怎么办?
当那条毒蛇愈发向我欺近过来时,我再一次扪心自问,而这一次自问的结果是——
我从喉咙内轻轻哼起了一首外国歌曲《SLEEP—SONG》的旋律。
是了,我打算用音乐来感化这条毒蛇,因为音乐无国界,倾听起来没有语言障碍,所以,我想,我认为,我觉得,这条毒蛇应该也是可以听懂的吧!
这首歌曲很婉转,很空灵,而我的嗓音恰恰也是甜美的那种类型,所以哼起来颇有几分电视原声带的味道,以至于连我自己都被自己的歌声给陶醉了,所以,我闭上了双目,用心哼唱...
然,让我感到挫败的是,我都哼唱三遍了,那条蛇愣是没有一丝感动的表现,反倒是又向鄙人偶欺近了几分。
我大呼不妙,心道,莫非这条蛇是音盲?若是如此,那鄙人偶岂不是死定了?一想到此,我心中这叫个悲摧啊!一悲摧,我便气血上涌,于是,我眼一翻,牙一咬,爆吼一声:"靠,难道这就是老娘我的最后结局吗?太TMD不当老娘是腕儿了!"
没想到的是,我这一吼吧,那条蛇居然被吓得抖了几抖,当场从我的被褥上滚到了地下。见状,我这心里是既惊又喜啊,于是我连连对着那条蛇狂吼了四五声,愣是把它给吓得躲进了桌子底下。
呵呵,原来是条胆小的蛇啊!我一边捋袖子,一边奸笑着向那条蛇走了过去...
用罢早膳,我背着一个布袋来到书斋,不无意外地见到碧海云正坐在书案旁看书,于是我便笑嘻嘻地跟他道了早安,之后便若无其事般在他的眼前走来走去。
或许是被我走动的声音给扰得烦了,碧海云放下书本,似笑非笑地瞅着我问道:"丑丑,是不是有事要跟为兄商量?"
我这才将身上的布袋放在地上,呵呵笑道:"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只不过有个东西想让大哥瞧一下,保准大哥会乐!"
闻言,碧海云那绝色的脸孔上漾起一抹浅笑,如星的眼眸内闪过一抹兴味:"哦?听你这么一说,为兄倒是想先睹为快了!"
"不急,不急,等音儿、曲儿来了之后,咱们一起看岂不更热闹?呵呵..."说着,我又笑了起来。
我自以为自己笑得很委婉,但是看在别人的眼中可就有些奸诈恐怖的味道了,所以,甫进门的音儿、曲儿登时被吓得愣在当处,见我欲向她们走过去时,方才从惊吓中清醒回神智,急身闪进门内。
"丑丑你也别卖关子了,说吧,到底是何事让你如此开心?"碧海云瞧着我说道。
"OK!大家可要仔细看好哦,可逗乐了!嘿嘿!"我一边说,一边忍不住偷笑。
于是,接下来,他们主仆仨人便睁大眼睛看着我将带来的布袋解开,然后又从袖袍内掏出一面手鼓,"啪啪"两下之后,唤道:"大眼儿,出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