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为何如此望着在下?"靠,都那么明摆着了,他小子还敢给老娘装糊涂,置身事外?
"因为云公子赠了小女子一块糕,小女子很是感动,所以小女子现下正在向云公子您放电呢!"我抬头挺胸压小腹,以着央视播音员的感性声音深沉道,"云公子,您老感受到小女子的电力了吗?若是不满意,小女子还可以更热情一些滴!"
"咳,不必了..."碧海云笑了笑说道。
"那怎么可以?小女子很感激云公子您,所以,请让小女子继续向您老放电吧!"我不由分说,直接跨步至碧海云的书案前。
"真的不必了,若是姑娘非要感激在下的话,那就替在下讲解一下何为'世界观、价值观';吧!"碧海云并不为我所动,如星的眼眸笑意盈盈,好看的薄唇云淡风轻。
闻言,我当场便趔趄了一下,幸好自己及时扶住了书案的边缘,否则鄙人偶就丢份子了。
靠,都过了这么长时间了,碧海云这厮还惦记着姐妹咱说的"世界观、价值观"啊?
"呃...那个云公子呀,小女子突然就觉得今日用眼过度了,所以能否让小女子先行去歇息呢?"我以手抚着眼睛作疲惫状。
"既然如此,在下也只好作罢,虽然在下觉得很是遗憾。音儿,带痕姑娘去客房歇息吧!"碧海云缓声道。
"是,主人!"音儿应声之后,便领我走了出去。
走至门槛处时,碧海云突然又问了一句:"痕姑娘,你真的不考虑..."
我的身形一僵,头也不回地挥手道:"得,云公子您也甭耿耿于怀了,您就当丑丑我之前说过的话纯粹是在放屁吧!"
我此言一出,身后登时便传来一声某物被打翻在地的声音,呵呵,看来姐妹咱的魅力已然达到了破坏万物于无形的境界了!
漆黑的夜,呼啸的风,隐匿的月光,忽明忽暗间,酝酿着骇人的肃杀之意。
在一栋破旧的农家茅草屋内,一位中年妇人就着昏然的油灯,正悉心地替一名小女孩洗脚。
"娘,饿!"小女孩抬起一张异常丑陋的小脸,可怜兮兮地说道。
"丑丑,你叫我什么?"中年妇人有着一张平凡的脸孔,或许是由于岁月之神的特别优待,她看起来要比实际年岁大上许多。
"娘!"小女孩又说了一次。
"..."中年妇人突然就抽泣了起来,"乖孩子...乖!"
中年妇人很是激动,紧紧地将小女孩拥进了怀内:"谢天谢地,你终于能够说话了...丑丑啊,你可知道你已经七岁了啊,我真担心,真担心...现在好了,呜呜...真好,咱们的丑丑终于说话了,这说明咱们的丑丑不是个怪胎,是个正常的孩子!呜呜...小姐,您在天有灵,可一定要保佑丑丑平安无事啊!"
"娘,饿!"小女孩傻笑着,使得她那张丑陋的小脸显得更加得让人难以接受。
"哦,好,可是,丑丑啊,我不是你娘,你应该叫我李嫂才对!"中年妇人用衣袖拭了拭颊边的泪水,笑着说道。
"嫂娘!"小女孩说完,便"咯咯"地笑了起来,声音甜美得过分,以至于显得很尖细,再配上她那丑陋的面貌,愈发恐怖吓人。
"好,好,嫂娘就嫂娘吧,乖,嫂娘这就给你拿吃的去!"中年妇人正欲起身去灶房之际,面色忽而一沉,当即便吹灭了油灯,趁着夜色的掩护,抱着小女孩就躲入了盛放蔬菜的地窖内。
不一会儿功夫,院中便"嗖嗖嗖"地闯入数名蒙面黑衣人。只见他们踹开茅草屋的房门,搜索了一阵子之后并未发现他们要找的人,于是他们在离开之时,便一把火烧了那两间茅草屋。
望着那陷于熊熊大火之中的茅草屋,中年妇人显得异常悲愤,握了握拳头,继而便抱起虽然已经七岁,但身形却只如三岁孩童般大小的小女孩,转身离去。
小女孩向着那片火光伸出了小手,丑陋的小脸上有着纯真的,但是却异常骇人的笑容。
一年后,八岁的小女孩随着那名中年妇人来到了平翰城。
她们遇到了一位异常美丽的女子,中年妇人唤她为"二小姐",而让小女孩称她为"姨娘"。
小女孩很喜欢她的姨娘,八岁的她已然知道何为美丑了,心内为自己有了一个美若天仙的姨娘而感到自豪,因为这样她就不用害怕那些嘲笑她长得丑陋的孩子了,因为谁也不如她的姨娘长得美。
有姨娘在的日子,小女孩过得很开心,因为姨娘可以买很多好吃的东西给她吃,不用再经常挨饿了。
然,有一天,姨娘因有重要的事情要办,所以,姨娘给了中年妇人一笔银两,之后便离开了。
经常遇到莫名人士追杀的她们,辗转流离于各个城镇间,不得已便和姨娘失去了联系,而小女孩自此后竟再也未见过她的姨娘。
时光荏苒,小女孩十岁那年,中年妇人和她在平云城的乡下寻了一处农家小院居住。
其间,中年妇人结识了一位死了妻子的农家汉子,那汉子有两个儿子,与小女孩的年纪相仿。中年妇人与那汉子互生好感,于是便凑成了一对夫妻。
那一年,小女孩过得很快乐,因为除了嫂娘的疼爱,还多了伯伯跟哥哥们的疼爱。
然,就在小女孩十一岁那年,那些曾经追杀过她们的黑衣人竟找到了她们的院子,毫不留情地杀害了那位农家汉子跟他的两个儿子。中年妇人为了保护小女孩,替其挨了一刀,温热的鲜血喷了小女孩一头一脸...
那一刻,小女孩不晓得是被吓呆了还是被吓怒了,竟是仰天哀号了一声,声音凄厉而尖细,悲伤而哀怨,充满了绝望,充满了激愤,亦充满了对那些黑衣凶手无情的控诉...
黑衣人自是不会生出怜悯之心,当下便握着大刀劈了过来。恰在那一时,一白衣飘飘的年轻公子以着飞光掠影之姿,三两下便解决了黑衣人,继而收剑离开。
小女孩呆呆地望着那抹白色的身影,傻傻地笑着,口中喃喃道:"神仙哥哥,神仙哥哥..."
"神仙哥哥,神仙哥哥..."我伸出手向前方的白衣身影抓了过去,口中急切地呼唤着。
"痕姑娘?痕姑娘?"一道好听的男音将我从梦中唤醒,我下意识地抓紧手中握着的东西...
耶?这是...啊,手?谁的手?我猛地睁开眼睛,坐起身来。
"痕姑娘,你醒了!"碧海云微笑着说道,而他的一只手此刻正握在我的掌心之中。
"呃...抱歉,我不是故意的..."我倏地松开自己的那只握着美男手的爪子,尴尬地别开脸,心儿没来由地怦怦直跳起来。
"无碍,只是..."碧海云依旧微笑着说道,只是他却突然抽出自己的长剑,而我只觉眼前锋芒一闪,再一转过头时,却见碧海云竟向自己的手腕挥剑而去...
"等一下!"我急忙大吼,同时一把抓住了剑身,圆眼大睁,急切地说道,"别砍,老娘TMD没病,不会传染给你的!"喊话的同时,一滴血滴在了碧海云那洁白的衣衫之上,接着是两滴,三滴,四滴...
"痕姑娘,你这是..."碧海云讶异地望着自己衣衫上的血红一片,眸中恁是疑惑。
这时,我才注意到自己此刻正在上演着一出"空手夺白刃"的戏码,当下便松开了手,展开一看,已然是血肉模糊一片了。
我二话不说,空着的那只手直接就向自己的衣衫下摆撕了去,却不想被碧海云给阻止了,只见他挥起长剑便将自己的衣摆给割了一条下来,拉过我的手,先是点穴,继而摸过身旁的药瓶洒了点药粉,最后用那布条替我包扎好,动作干净利落熟稔异常。
望着自己那被包扎好的右手,我除了惊讶还是惊讶,直接问道:"云公子,你今日还好吧?"
"在下还好,倒是姑娘你要多注意身体了,这一睡竟是睡了两天两夜之久呢!"碧海云说着又拿起剑向自己的手腕上挥去。
"你又要做什么?难不成还想让老娘再演练一次'空手夺白刃';吗?老娘不是跟你说了吗?老娘没有传染病的,你的手被老娘摸一下死不了的,所以,你不用挥剑砍了去!"我异常激动地拽着碧海云的衣袖说道。
"姑娘何来此言,在下这么做只是想要一点自己的血做药引而已,并未打算砍断在下的手腕呀!"碧海云很认真,但也是憋了笑地解释道。
呃...我不由地抓了抓额前的刘海,顺便拂去额头上的道道黑线:"原来是这样,呵呵,误会了,唉,这真是一个血的教训哪!"我望着自己的手掌不无哀怨地说道。
"呵呵..."碧海云摇了摇头,低笑出声,继而便飞快地在自己的手腕上划了一剑,一道血痕瞬间显现,在滴下少许血液后,他便迅速止血包扎,相当专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