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儿,我是认真的。我知你不愿居人之下,你放心,只要你答应,我这就向父皇请旨,我的正妃只有你一人。"
"你还是留着这些话,对我宋家另一位千金说吧,她肯定很高兴。"唐麦冷漠的视线淡淡的落在龙寂岩的脸上,龙寂岩,我上辈子做的最蠢的一件事,就是信了你的那些鬼话!
"来人呐,送十三皇子回去。"唐麦说完就走,一秒都不想多留,这虚伪的嘴脸,她受够了,说什么爱她,爱的还不是她的钱,她背后的权!
"麦儿,你为何不信我?从一开始,你就对我有偏见,我到底哪儿得罪了你?战场上的事,我承认是我的错。但那时,我并没有认识到,我是喜欢你的。现在我知错了,你就不能给我个机会吗?"
龙寂岩没有歇斯底里,只是平淡的望着唐麦的背影询问道,无言中染上了一股难以名状的悲鸣沉痛。
这一刻,他的心真的痛了,明知道,是来演戏的,可在面对唐麦的绝情时,他还是痛了。
唐麦,到底为什么,为什么如此对我?
你会后悔的,你知不知道,你会后悔的!
唐麦回到屋里,将整个人埋进了被子里,她恨得整个人都在痛,前世的一幕幕,一幕幕,那么清晰的在脑海里浮现,像是在嘲笑她的傻。
什么用全部的财产作为迎娶她的聘礼,前世信了,信的她做梦都在笑,可现实却给了她最残忍的一刀。
龙寂岩,你为什么要逼我想起这些?
为什么?!
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不知过了多久,唐麦拿下头上的被子,坐了起来,脸上已经没有任何多余的情绪。
她突然很想楚漠阳,疯了般的想。
她的心里突然涌上了一种强烈的不安,她突然好怕,怕楚漠阳出事,怕楚漠阳再也不会回来,怕龙寂岩又设下什么陷阱。
唐麦突然从床上爬了下来,冲到楚漠阳买下的院子,歇斯底里大叫。
"楚漠阳——!"
"楚漠阳——!"
叫的西水和唐府的其他人都吓的跑了出来。
他们都听清楚叫人的那个声音是唐麦的,没有人知道发生了何事,只是那声音,听得怪悲戚的。
唐麦是被果儿和唐家小弟拉回去的,拉回去后,睡了个天昏地暗。
不知是情绪过于激动,还是别的原因,唐麦到最后是被自己的头疼,疼醒的。
"小麦。"
"小麦。"
她好像听到了楚漠阳的声音,她睁开眼睛,看到了一个朦胧的影子,无数支箭对准那影子直射而去,她歇斯底里的大叫,脑子里突然窜出一个残阳如血般的身影,在她面前直直倒了下去。
"不——!"
"不要——!"
痛。
她痛的无以复加。
直到一股内力传到了她的体内,嘴里好像也被塞进了一颗什么东西,凉凉的。
第二天,唐麦醒了过来,动了动手指,发现自己的手被另一只大手紧握着,她转过身,看到了一张侧脸。
"楚...楚漠阳..."
楚漠阳睁开眼,还未有任何举动,就被唐麦扑了个满怀,力气大的即便是他,都有些吃不消。
"小麦,怎么了?"楚漠阳没有动,任由唐麦抱着,只是一只空出来的手,将被子拉到唐麦的身上,替她盖了起来,避免着凉。
"你不要走了,你答应我,你不要再离开我了。"
这不是唐麦第一次说出这种话,但楚漠阳还是浑身僵硬了一下,有时唐麦的大胆和热情,他还是有些难以适应,但心里难免多了一丝柔情。
"我不走。"
"就算你真的有事要走,也要带我一起走。"唐麦闷闷的声音从楚漠阳的脖颈那儿传了出来,意识到手用力了点,还稍微松了点儿,但就是不肯松手,不肯从他的身上下来。
这人是热的,是活的。
"好,带你一起走。"
唐麦听到这话,心里舒服了,脑袋在楚漠阳的脖子旁蹭了蹭,撒娇似的开口道,"楚漠阳,我被人欺负了,你帮我报仇。"
楚漠阳听到这话,回暖的脸色沉了下去,只是伸手抱紧了怀里的人。
"单杰在外散播谣言,说我和你在青楼搂搂抱抱。"唐麦像是在报复似的,再次抱紧楚漠阳,恨恨的道,"我就抱你了,关他什么事。"
"我娘还说我名声没有了,说我嫁不出去了,要我嫁给国公府的大公子,那男人都三十多岁了,他女儿都和我差不多大了。"
唐麦感觉到楚漠阳身上的寒气越来越重,继续往他身上蹭,继续道,"龙寂岩还跑来提亲,抬了二十个箱子过来,说那是他的全部家产。"
唐麦说完这些,总算是松开了搂着楚漠阳脖子的手,抬起头望向了楚漠阳的脸,果不其然看到楚漠阳脸色难看的让人不敢靠近,眼神冷的吓人,眉头皱的几乎能捏死一只蚊子。
只是偷偷的看了一眼,唐麦再次搂住眼前的人的脖子,将脸埋了进去,她前世怎么就没发现,怎么就没发现呢。
他在吃醋,他在嫉妒。
她却一直以为他对她不满,一看到她就没好脸色。
"头还疼不疼?"不知过了多久,楚漠阳的手抚上了唐麦的长发,低声询问道。
"不疼了。只是做梦梦到一些不好的画面。"
楚漠阳闻言,心里咯噔了一下,抱起唐麦,将她放回了床上,"饿不饿?"
"有点儿。"
"我去给你弄些吃的进来。"
"一盏茶时间,不然我和你一起去。"
"好。"楚漠阳替唐麦盖上被子,走了出去,看到唐麦如今对他的依赖,他竟有些担心,无论是单杰还是龙寂岩,他都不怕,他相信,小麦的心里有他。
可死掉的人,他如何取代?
无奈的扯了扯嘴角,他可真是自作自受。
唐麦躺在床上算着时间,心在一秒一秒的流逝中,安定。
她开始思考,怎样弄死龙寂岩,可以不偿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