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天龙国的情况安定了下来,也快要过年了,唐麦是打算今年要回龙林县一趟的。
她先是回了京城,将全国各地的情况大致的和皇帝汇报了一阵,同时将皇帝给她的十几个铺子,还了皇帝一半,皇帝听到唐麦汇报的事情,和看到唐麦如此识趣的还了他一半的铺子,免不得也露出了笑颜。
唐麦见皇帝高兴了,另外又给后宫的妃子们都送去了糖心坊最新款式的衣物,一个个的将她们贿赂了个高兴,在皇帝的面前又吹了不少枕边风。
吹的皇帝觉得,将两大产业全部交给唐麦,也不是一件,不能接受的事情。
这一高兴的,居然破天荒的给唐麦赏了不少好东西下来。
离开皇宫,唐麦已经知晓胡黎现在半死不活的情况,听说胡黎在得知粮食产业的经营权被皇帝无情的剥夺回去,交给唐麦的时候,就引得白血病复发,被胡王接了回去,现在是死是活,已经是个未知数。
至于龙寂岩,这几个月也消停了下来,胡黎可谓是他的一股极为重要的力量,唐麦这么做,无疑是砍断了他的一条胳膊。
他恨,但也无可奈何,除了忍,还是只能忍。
可在恨的同时,却越发的坚定了他要得到唐麦的心思!
龙寂岩或许不会想到,唐麦现在只是断了他的一条胳膊,以后还会断了他的第二条,第三条。
龙林县,有个人,叫李信,那个人才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一条胳膊!
唐麦要回去过年,虽然唐远山已经不在了,虽然那个家已经散了,可那儿毕竟还是他们生活的地方,而且那地方,还有那些她们在乎的人。
唐麦说要回去,自然是全都没有意见的。
于是在距离过年还有几日时间时,唐麦就写信回去,告诉了李掌柜,她们要回去的事情。
唐麦,唐柯,唐飞,小馒头,连秀兰,冷然,杨老头,王青,唐水,包括百事通一共十口人,就这样踏上了回龙林县的旅途。
李掌柜在家,早早的就收到了唐麦的信,自从连秀兰和唐远山和离后,唐麦等人已经好些久未曾回去了。
这番回去,李掌柜对于唐麦这个他们家认定的媳妇,自然是异常欢迎的。
他们收到信的当日,就给王婶和田地主家送了信,说是唐麦要回来过年了。
今年闹灾荒,龙林县是最为严重的一个县市,要不是唐麦让田峰放粮救济,不知道要死多少人。
就比如这唐家村吧,不少人已经是穷的家徒四壁了,不说其他人,就说唐家老宅子的那些人,今年也是没有收成的,偏偏家里人口又多,免不得又是鸡飞蛋打的一阵闹。
而王婶更是其中最被关照的人,要说,王婶激动不但是因为唐麦,更因为她的大儿子王青要回来了,王青自从听了她的话,去帮唐麦之后,已经有一年多没有回来过了,这儿子回家,哪里能不高兴呢?
王婶在得到消息的时候,就开始在家里忙活开了,开始精心的准备,准备了很多唐麦、王青喜欢吃的东西,就等着他们回来过年。
从京城回到龙林县花了七八日的时间,等唐麦等人到达龙林县县城,年味也越来越浓了。
大年二十七,唐麦等人回到了龙林县,李掌柜一家、王婶一家、钱大夫一家早早的就聚集在唐府门口,等着唐麦一家子了。
唐远山离开后,唐府被收了回来,李掌柜等人得知唐麦要回来,事先就将唐府给收拾好了,回来就可以住。
回到龙林县,瞧见一群熟悉亲切的人和街道,唐麦有种终于回到家的感觉。
龙林县经过这些时日的派发米粮,已经趋向了稳定,大街小巷的再次恢复了热闹的景象,原本该是受灾最严重的地方,却因为田峰及时收到唐麦的信函,而让这里,成了几个县市都羡慕的富足县市。
唐麦在龙林县县城居住的时间不算长,可和很多人都是认识的,不少人还认得赶马车的冷然和王青的,在路上就和冷然、王青打起了招呼。
冷然即使性子冷,但此时也不免对着这些热情的乡民颔首,算是见过。
"哥哥,我们回来了呢。"唐麦坐在马车上,掀开车帘往外看,由衷的感叹道,"看,一切都没有变,就连那个卖糖葫芦的伯伯都还在那里卖着糖葫芦,还有那个卖菜的大婶,哥哥,你还记得吗?我们以前经常去她那里买菜。"
面对这些画面,唐麦打从心底高兴,前世,她没有回龙林县,但却是听说过龙林县的惨状的,这辈子能做到这种地步,让她熟悉的这些人,这些街道都保持原样,是她最大的骄傲。
唐麦坐着的这辆马车,是由冷然驱赶着,车上坐着唐柯、唐麦、唐水、百事通、唐家小弟五个孩子。
唐水这是第一次和唐麦等人回家,还是回家过年,他长这么大,还从未过过年,在其他人都热热闹闹的吃年夜饭的时候,他一般都是找个干净的地方,看着厉城的繁华,吃些别人不要的东西。
这几个月来,他一直跟着冷然学武功,他的进步很快,人不但聪明而且肯吃苦,就连冷然都对此人另眼相加。
唐水坐在马车上,看着时而和唐柯撒娇,时而抱起唐家小弟往车帘那儿高兴的往外瞧,时而和百事通说话的唐麦,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感觉。
主子?
他的任务就是保护她,以后,她就是他要拿命去保护的人,是这样的吗?
唐麦正和百事通指着一条路,说那是他们第一次相见的地方时,就发现唐水一直若有所思的望着自己的方向。
他的眸光很深邃,配上他那张漂亮的脸,当真是让人想忽视都忽视不了。
自从唐水跟他们回来之后,唐麦还从未主动的和他有过接触,毕竟唐水当初是想杀唐柯的,心里怀着对她哥哥不利的想法的人,她只会防备,更别提主动接近了。
可如今再看眼前的人,他似乎变了许多,变得冷静了,眼中对他们的敌视和憎恶,不知何时已经消失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