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具男掀起长袍坐到了慕容瑾瑜对面的位置,洛青篱还愣在原地,摸不透慕容瑾瑜到底想做什么,
这一桌酒菜显然是早就准备好的,难不成他真的只是想和面具男把酒言欢?
洛青篱嗤笑道:怎么可能?若是如此,他就不是慕容瑾瑜了,不过又想,慕容瑾瑜做事一向很神经,要真是这样,她也能理解,
慕容瑾瑜视线转向洛青篱,声音里带着些许柔和:"篱儿,刚教会你规矩,你又忘了?有贵客来,你还站在那里作甚?还不过来斟酒?"
洛青篱:"!"这话,听着要多别扭有多别扭,
自从和慕容瑾瑜打交道以来,她已经练就了强大的心理承受能力,对于他这些天装病恶整自己的恶劣行径,也只需片刻就可以看开了,
她觉得以慕容瑾瑜的人品,没把自己吊在王府门口当饵,已经很客气了,
洛青篱觉得:那人是慕容瑾瑜,不管他做了什么,说了什么,你都只能一笑置之,否则,活着,就会成为一种煎熬,
有句话不是说:要么忍受生活,要么享受生活,
想想,这世上能够不被慕容瑾瑜活活气死的人也为数不多了,洛青篱,你很强大!
见到洛青篱一脸视死如归的坐到桌子上,两人男人先是一愣,转而都浅浅一笑,各有所思,
斟酒?洛青篱蹙了蹙眉,看了看慕容瑾瑜,再看看了面具男,接着拿起酒壶,先是闻了闻,又小心翼翼的检查了一下面具男的酒杯,确定无毒,才放心的准备给他斟酒,
一旁的慕容瑾瑜脸色极为难看:她竟然对他防备到这种地步,他自认为待她不薄,还救了她数次,她竟然对一个只见过两次面的陌生男人都如此的关心,面对自己,却是一脸的防备,心中顿时升起一股莫名的怒火,
慕容瑾瑜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伸手便抓住了洛青篱拿着酒壶的手,冷声道:"你只需给本王斟酒,他有手有脚,自己来便好",
洛青篱看到慕容瑾瑜此时满脸的怪异神情,没好气的回到:"刚才说民女不懂规矩,要民女给贵客斟酒的是王爷,这会不让民女给贵客斟酒的还是王爷,王爷到底是想怎样,能否明示?民女实在天资愚钝,猜不出王爷的心思",
洛青篱如炮仗般抛出的一番话,将慕容瑾瑜噎的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四周众人都隐隐憋着笑,心里想到:怕也只有这局中人看不出其中的缘由,王府众人跟随慕容瑾瑜多年,何曾见过他对一个女子如此上过心,
只是恐怕连王爷自己都未意识到:即使他对她暂时还没有那种浓烈的男女之情,但他对她早就不同,
倒是一旁的面具男毫不避讳的便笑了出来,让慕容瑾瑜的脸色变得更难看,
每次她只是一个小小的动作、甚至几句话,都能让一向处乱不惊的自己情绪失控,慕容瑾瑜觉得:这是一件很糟糕的事情,他不能继续这样下去,
可刚松开手,看到洛青篱竟然还是要去给面具男斟酒,慕容瑾瑜刚镇定下去的心绪又乱了,一把抓过她的手,道:"本王现在清楚的告诉你:只能给本王斟酒!"
洛青篱撇了撇嘴,极不情愿的"噢"了一声,心里默默的对暗尘说:慕容瑾瑜的精神分裂症已经到了晚期了,病入膏肓,无药可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