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个不怕死的贱奴。"君烨熙冷哼,"燕玄羽取不到上官惊鸿身上的药血,你以为他能撑多久?"
"天下名医无数,总有人能解断肠散。"
"你倒是忠心。"君烨熙妖异的瞳里蕴起一丝欣赏,"本尊就让你死个痛快。来人,将灰影拖出去一刀毙命,赐副薄棺安葬。"
"是。"两名侍卫走进来,将灰影拖了出去。
"小鸿儿,你怎么不意外来的人不是燕玄羽?"君烨熙坐于床沿,寒森的眸中蕴了几许温柔。
"没什么。"上官惊鸿叹息,"我也是刚刚看出来的。"
"为何叹息?觉得燕玄羽冷酷无情?本尊也有点意外,燕玄羽来了这么一出弃车保帅。听说灰影跟他情同手足,自小一块儿长大,对他是忠心耿耿。灰影能为救燕玄羽而死,也算死得其所。不管灰影如何忠心,本尊是不会放过一个敌人。"
她不置可否,"夜深了。圣尊请回。"
"本尊想睡在这里。"君烨熙冷寒的嗓音里充满浓情,"本尊爱惜你的身子,可以暂时不碰你,只要抱着你入眠即可。"
"我不介意你抱一具尸首。"她的面色平静得像湖水激不起一丝涟旖,声音无波,却是无比的认真。
怒气染上君烨熙僵白的面孔。
"你该去做的是派人追捕燕玄羽。"她又添了句。
"燕玄羽自然逃不了。小鸿儿开始关心起本尊的事了?"
"我是叫你别在这里浪费时间。"风从敞开的大门吹了进来,她冷得瑟缩了下,依然傲骨铮铮。
君烨熙复杂地瞅了她一眼,"一会儿记得去轩至殿看'戏';。"看似邀请的话语,却不容拒绝。
红影一瞬即逝,速度快得让人看不清是怎么离开的。
轩至殿其中一间寝房,北棠傲站在敞开的窗前,掏出短笛,似无聊地吹曲解闷,殿外看守的侍卫也不当回事。
渐渐地,笛声变得绵绵悠悠,忽急忽缓,音调奇特,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诡异。
——摄魂曲。
不时朝门口张望,吹了半天,竟然没见到该来的人。
上官惊鸿喝过添了醚香的酒,又宿于宝华殿摆有兰香草的厢房,只要超过十天,就会被摄魂曲所控制。别说十天,二十天都有了。
被君烨熙囚于轩至殿,一直未浮躁,原因也是以为能操制上官惊鸿,原想借她身上的药血解掉身上的毒,再命她暗杀君烨熙。
为何,她竟然未听指令前来?是否因上官惊鸿现在暂居的建章宫离此太远?
一枚暗镖击中窗框,镖上扎着一张纸笺。拆笺一看,笺上写着燕玄羽逃出了北齐皇宫,灰影做了替死鬼。君烨熙刚离开了建章宫。
北棠傲微眯了霸气的眼。
坐以待毙不是办法,拖得越久,君烨熙只会吞噬更多北齐国实权。唯今之际,只有先离开皇宫,找到朝中手握重兵的将军,下令攻打皇宫,杀君烨熙夺回宫殿,再设法取得上官惊鸿身上的药血解除身上中的断肠散之毒。
打了个暗号,暗中的探子立即前去召集了潜伏在宫里未死的护卫,二十余名黑衣人趁夜干掉了看守轩至殿的守卫。
行至院中,扫了眼满地的尸体,北棠傲冷哼,"毕竟是朕的皇宫,朕又岂会无丝毫的缚击之力。"
"你这点小心眼,本尊又岂会猜不到?"君烨熙嘲讽的嗓音阴寒得使人头皮发麻,似自四面八方传来,找不到确切点。
红影一闪,院中君烨熙红影绝世,妖冶异常。
北棠傲一挥手,"上!"
二十余名黑衣人快速行动起来,将北棠傲团团围住,拔剑相向。
"你们反了吗?"北棠傲大惊。
君烨熙眼中闪过一抹算计,"他们本来就是本尊的人,又岂会听命于你?"
"桑格,这是怎么回事!"北棠傲沉喝。
护卫桑格出现在北棠傲面前,"皇上,属下情非得已。魔龙圣尊早就发现您暗中联络了一批暗卫潜藏于宫中,于是,对这批人全下了药控制起来。这几日看守轩至殿的就是这批人。您下的暗号,实际上是魔龙的人将这批人全杀了。"
"这么说信笺上的消息也是假的?"
"是真的。"
北棠傲眼里涌献疯狂的怒火,"亏朕那么信任你,你竟然敢背叛朕!"
"桑格的妻小在魔龙手里,实在没办法..."桑格双膝跪地,满脸愧疚。
"你是北齐国的罪人。"北棠傲捏紧了双拳,气得额际青筋暴跳。
桑格满面痛苦,看向君烨熙,"圣尊说过,只要办到这些事,就放过桑格的妻小,是否算数。"
君烨熙面无表情地说,"当然。对于没有利用价值的东西,不介意还给你。"只不过,只能还尸首了。北齐国还未控制全,若是泄露了口风,只会多生事端,唯有死人,能保秘密。
桑格放心了,抽出长剑架在自己脖子上,满脸懊悔,"桑格无脸见皇上,无脸见北齐国百姓。"
剑光乍闪,颈项多了条血痕。
桑格已自杀的方式悔罪,结束了生命。
在场的人对于这样一个叛徒,没有一个人感到惋惜。
北棠傲面无面情,当瞅见上官惊鸿不知何时已坐在殿厅中喝茶时,立即吹响了摄魂曲。
君烨熙睨了眼北棠傲,就像在看一个跳梁小丑。
上官惊鸿面色虽然苍白,却泰然自若。
"怎么会?"北棠傲诧异地瞪着她绝美的面孔。(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