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怎么样?"燕流风微眯起眼。
"同皇兄做个交易。臣弟查到原来皇兄失踪的这近四年,是躲在东祁国前任丞相苏景山家里,还对苏盈月倾心不已。听皇兄的心腹说皇兄你很恨上官惊鸿夺去了苏盈月原有的幸福。你助我除掉祁云,我替你保守秘密如何?"
"我要是不呢?"
"北棠傲心系上官惊鸿你是知道的,他要是知道你想杀上官惊鸿,你说,你在北齐国还有没有容身之所?失去了北棠傲的庇护,若是这消息再透露给祁云,依祁云对上官惊鸿的喜爱。那么皇兄你...还有活路?"燕玄羽皮笑肉不笑地扬起了嘴角,燕流风从燕玄羽神色中读到,不帮,自己是死路一条,一咬牙,"你要为兄怎么做?"
"也没什么,上官惊鸿听得懂鸟语,当然要好好利用一下。不过,对于皇兄你,只要皇兄动动嘴皮子,去玉琉璃那说些'体己话';。"燕玄羽指间弹出一枚暗器打中环玉的昏穴,等环玉昏过去了,才与燕流风'商量';细节...
永福其中一间厢房内,祁云站在窗前,吹着笛子,清扬的笛声在寒风中悠悠袅袅,几分相思,几分贪恋,几分忧愁,笛声似与吹笛之人相融汇,让人能细品吹笛者的心境。
上官惊鸿望着窗前的那袭青影,温润如玉,点尘不惊,不是像燕玄羽那种帅得一看就让人目瞪口呆的俊,而是自有一种无法用笔墨形容的美,一颦一笑,倾世韶华。
听着宛若天籁的笛声,她的心情出奇地变得宁静。从笛声中知悉,祁云的心情比上次听他弹琴时要好多了。
走入屋内,炭炉暖暖地烧着,为房中添了温。上官惊鸿坐在桌前,祁云走过来为她倒了杯热茶。
她端着杯子,快凉了都还没喝。
"鸿...在想什么?"祁云淡声问。
"没什么。"她回过神。
"是在担心我吧。"祁云目光如月光般温和,"我没事的。"
她浅笑,目光落在他清俊的面庞,"如果你健康,可以为了我放弃江山吗?"
他眸光纯净得透澈,"江山从来都不是我想要的。我要权势仅是心中没有安全感,不愿再弱势得护不了心中想护的人。不管我是否健康,能活多久,我愿为你倾尽一切。"
她的心里升起满满的感动。她曾问过君烨熙,江山同她,哪个重要?君烨熙犹豫了,没有正面回答。当时,她分明从君烨熙的目光里读到了江山对他的重要性。若论真心,仅凭君烨熙的犹豫,便已输给了祁云。
祁云安赏花落花开的明晰,清茶般不浓烈,不复杂,那么清澈的目光,真的让她无从怀疑,不自觉地要相信他的真心。
假如连祁云的真心都是假的,那么,只能说明这个骗子实在太过高明,高明到让她瞧不出任何破绽,被骗死也活该。
微叹一口气,祁云面色宁静地望住她,"你这般问,心中是忐忑的吧。只能说,身在皇室中,太多人难免不利用亲情、爱情。我不知道怎么样才能让你相信我,亦不知,还有多少时间,能证明我对你的情。只要在我活着的一刻一分,不管任何事,只要是你要求的,我都愿意做。"
她绝美的面庞盈起笑魇,"爱我所爱,坚信不疑。"不该因为燕玄羽的话就怀疑祁云的真心,与祁云相处的时间太过宝贵,不该浪费在不必要的猜疑上。
"得卿如此,祁云再无所求。"祁云微笑,眉宇间笼罩着如玉般的光华,难掩隐忧。
上官惊鸿明白他在担心,他若是不在了,她会难过。她又何偿不担心呢?若是哪天醒来再也见不到他,真的不知道自己会如何。
当天夜里,甘露殿玉琉璃的厢房内,燕流风带了一名太医前来。
玉琉璃躺在床上艰难地想起身,燕流风赶忙说,"璃儿身子不适,不必起来。"
"太子..."玉琉璃嗫嚅地唤。
燕流风关心地看了玉琉璃一眼,对太医说,"黄太医,给玉姑娘瞧瞧。"
太医走近床沿,玉琉璃有些瑟缩,燕流风体贴地道,"没事的琉璃,黄太医是自己人,让他为你包扎上药,不然你的伤好不了。"
玉琉璃犹豫了下,掀开了被子。
只见到她遍体的青紫瘀伤。
黄太医吃了一惊,"这..."谁这么残暴,简直不拿她当人在虐待啊。
燕流风见怪不怪,"想必黄太医也听说皇上留宿于甘露殿宠幸玉姑娘的事了吧。想不到皇上如此的猛烈。玉姑娘身娇体嫩,受不起摧残也正常。"面不改色心不跳地全推到北棠傲身上。
"呃..."黄太医一把老骨头一时不知道说什么。
"皇上不想此事张扬出去,黄太医可得保秘。"
"燕太子放心,老臣一定守口如瓶。"
"那就请黄太医为玉姑娘看诊上药。"
"是...是。"黄太医先是为玉琉璃把了脉,"玉姑娘身体有多处伤口化脓,伴有低烧,再不及时诊治,只会越来越越严重,可致命。等我帮她处理好伤口,再给她开几副退烧药。"
燕流风问道,"她的身体要多久才能复原?"
"完全好至少要休养个二十天。"
"能下地走路呢?"
"五天吧。"
"不就是被男人玩了玩,怎么走个路也要过五天?"燕流风不满。
"燕太子您看..."黄太医分开玉琉璃的腿,"根部都裂开了,未及时处理上药,里头全是脓。一会还得清理...老臣这辈子都还没替女子这般...诊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