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老皇帝面不改色地否认,"朕没这个意思。朕一向善待良民,体恤百姓,又岂会纵下如此冤案。"
真他妈的狗皇帝。要不是她有几分能耐,早冤死在牢里了。上官惊鸿面色冷凝地说,"惊鸿年纪尚轻,不懂事冲撞了皇上,若是惊鸿能寻回被盗的钱庄库银,皇上可否既往不咎?"
这话使得所有在场的人全都诧异不已。
老皇帝不太相信,"你说的是真的?"
"当然。"上官惊鸿点头。
老皇帝把事情又重复了一次,"朝廷在京的十大官家钱庄昨夜失窃,库里的钱银不翼而飞。朕已派人封锁全城,挨家挨户搜查,也派了人马全力追查,至今未得到一丝有益的消息。连朝廷都没办法,你真的找得回失窃的库银?"
"我不想再重复。"
"若真寻回库银,你对朕大不敬的死罪,朕就当什么也没发生。"老皇帝苍迈的眼瞳里闪过精光,这是最好不过的办法了。
祁昭阳打量着上官惊鸿淡然无波的面容,看不出她是否真有此本事,却不满地说,"惊鸿郡主真是会说大话,要是你寻不回库银呢?"
"怎么?还想让本郡主说任凭处置不成?"上官惊鸿满脸狂妄,"我上官惊鸿的命,只有自己能主宰!"
"意思是你就是找不到失窃的库银,也无关痛痒?"祁昭阳愤愤不平。
"本郡主说找得到,就找得到。至于你们信不信,与我无关。"
此言一出,众人一阵沉默,她的话让人莫名的信服,现实,却又让人觉得这是不可能的。
北棠傲率先扬起豪迈的笑容,"鸿儿,朕相信你。"
祁煜冷峻的面庞划过一闪而逝的冷凝。
"三天吧。"上官惊鸿说,"朝廷追查三天。三天后,若是还找不到库银,再由本郡主亲自出马。"
语罢,她站起身离开,没有人敢拦,只余一票人愣愣地看着她远去的绝美背影。
祥和殿,东祁皇宫招待贵宾的地方,上官惊鸿暂居于其中一间厢房。隔天清晨,她一出房门,便见北棠傲已经命人在院中备了桌椅早膳。
"鸿儿,早。"北棠傲朝她走过来,"一块吃早点吧。"
"不必。"上官惊鸿拒绝。
"那一起走走?"
"不想。"
"你想做什么,朕都奉陪。"
"我想让他陪我的那个人,不是你。懂吗?"
北棠傲脸色微僵,"你的心里已经驻进了别的男人?是谁?祁煜?祁云?还是燕玄羽?"
"跟你有关系?"
"你是朕未来的皇后。"北棠傲神色霸道,"除了朕,你心里绝不能有其他男人!"
"一个个都是疯子。"上官惊鸿唇角浮起一丝冷嗤。喜欢她,纵然算是她的魅力,可是免强她,真的让人讨厌。
"朕是爱你爱疯了!"北棠傲有些狂疯地说道,"你知道朕的心里有多苦吗?好不容易找到了你,你却对朕如此的不假辞色!朕为了你,久留东祁国,弃北齐国子民江山于不顾,你还不知道你在朕心里的重要性?"
"我没叫你这么做。"她表情冷冰地走进不远处的小亭子里,叫青龙拿了一堆书籍过来,品茶看书,悠闲地便是一整天,北棠傲也就在旁边陪了她一天。
夕阳西下,晚霞似彩练,似骏马,又似起伏的山川...美丽多姿。
祁云,没有来看她。
明知道她住在皇宫里,为的,不过是等他。
"鸿儿,在想什么?"北棠傲安静了一天,见她神情有些恍惚,忍不住问。
她摇了摇首。
护卫青龙从院外走了过来,"主子,该用晚膳了,御厨房已经备了食物送到了您的厢房里。"
"嗯。"
"从昨天起,皇上派了数万人马加紧追查失踪的钱庄库银,务必要三天内找到。"青龙又道。
"老皇帝是不想库银真的靠我找到。他不愿我有免罪的机会。"
"主子为什么要待在皇宫里?"
"为了..."祁云,两字她未说出口,而是说道,"为免皇帝怕我跑了。"
"你不是怕这些事的人。"北棠傲接话。
上官惊鸿淡笑,"我是个商人,如果昨天就轻易帮东祁皇帝寻回库银,体现不出我的价值。等数万人找了三天,都找不到,就是我出手的时候。"
北棠傲说,"等个十天,也许更有价值。"
"不了。"上官惊鸿眼里闪过一道隐忧。魔龙君烨熙曾说过,不出十天,祁云就会主动撤销婚姻。昨天算起,刚好三天后就到期。想知道祁云,是否真的会这么做。
仰首看了看已经渐渐暗下来的天色,她心里有一种感觉,与祁云之间的感情,似乎也越来越黯淡了。
又过了两天,老皇帝派太监前来传话,让她去寻失窃的库银。
上官惊鸿乘坐一辆马车缓缓驶出皇宫,后头还着跟着好几辆马车,分别载着骧王祁煜、昭阳公主、北齐皇帝、安王祁云及老皇帝委派的臣子。
京城其中一家失窃官家钱庄内,上官惊鸿走进空空荡荡的库房,一大票人跟着。
刑部尚书李方域说,"下官已经对十家库房里里外外查探过,均在院外头发现了一些凌乱的脚印,脚印到墙边就没了,应该是搬着银钱越墙走了,只是满库大量的金银珠宝,又有数十家钱庄之多,怎么会消失得无影无踪?执勤看守银库的官兵都死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