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没关系的。"她微笑。
他摇首,清越的眸光中多了丝沉重,"你听我说。今生,我唯一想保护的人,只有你。可我却失败到抢了你最珍贵的药。你的特异功能只能发挥出一半,世间唯有雷灵珠,才可以让你的特异功能复原。水茉得到我寻雷灵珠的消息,自发透露她早已从雷族偷了雷灵珠,威胁我娶她为妾,她不要求直接为妃,不过是想赢过你,证明她的魅力。我若不愿,她即便是死,也要毁雷灵珠,让我永远得不到。她是受过特训的探子,燕玄羽若是知晓她私藏雷灵珠,她肯定只有死路一条。威逼不会有效果,她自认我会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背叛燕玄羽,估计认为我会保她的命。"
"威逼为什么没效果?"上官惊鸿淡问,"你不觉得用刑比你娶她,更省事?"
"你没注意,方才她被活生生剁成块,都没有叫痛?"
"呃...那是她有骨气?"
"你啊!"祁云宠溺地点了点她的鼻子,"她哪有那么傲的骨气。燕玄羽早把她的身体试炼成毒人了,她没有痛感的。她真知道痛,我又何必与她虚与蛇尾?"
她不着痕迹地退开,"那又如何?"
留意到她的抵触,祁云心里不是滋味,也有歉疚,"我去凤凰山庄,只是因为想见你。不曾料到水茉竟然会到凤凰山庄向你示威,为免打破全盘计划,迫不得已伤害了你。觊觎你的男人太多,我希望你有更强的自保能力。我不希望你为我付出的结果,竟是一生都无法完全恢复特异功能。我这么做都是为了你。"
她微微的笑了,笑容却如十二月里冰寒天气的雪,没有丝毫温暖,"你因为内疚'抢';了我的'血色妖莲';,不想害我,要我自保能力更强。为了这些理由,你却真的伤害了我。"
"是我不好..."
"我不想听这种话。"她又一次问,"这就是你要的?你认为你这样拿到了雷灵珠,我就会开心?"
他宁静的面色蕴起一丝哀伤,"我不愿,难两全。"
"我无法原谅你。"
祁云眼里的哀伤漾得深浓,"伤了你的心,我的心更痛。我不求你原谅,但求你善待自己。"
看着他清雅的俊庞,那种透自山涧秀水的清越,是那般的让她觉得舒适。
'求';这个字痛了她的心,心房又次的悸动,深刻地提醒她。与祁云之间已经不止是原不原谅的问题,就算嫁给祁云,她没办法与他圆房,亦无力摆脱魔龙君烨熙的纠缠。
"我是那种不会善待自己的人么?"她淡淡一笑,"你放心,上官惊鸿,比你想像中的坚强。"
他动了动唇,想再说些什么,却递出手中的雷灵珠,"磨成粉,兑水服用。"
她接过,心情却万般沉重,"我有点累,先走了。"
他清越的眸光看着她渐渐走远,背影是那般绝美,似乎就这样走出了他的生命,深深痛了他的心。
出了安王府,上官惊鸿上了轿子,摊开掌心,瞧着手中光亮璀璨的雷灵珠,珠子只有拇指大,懒得磨成粉,直接吞了。
刚吞下珠子,有点噎得难受,连忙双手置于膝盖,掌心向上,闭上眼,凝心静气,腹中一股火热,灼得她脏腑难受。
似有一阵阴风刮过,轿帘掀起又落下,轿子突然沉了很多,四名轿夫脚步变得吃力。
一只僵白而修长的手抚触上官惊鸿的面颊,"你瞧你,怎么冒虚汗?不舒服么?"
她睁开眼,侧首,见一袭红衣的君烨熙就坐在边上,红发红眸,妖异的瞳里,除了万年不化的寒森,还盈着一缕关心。
"手拿开。"她冰冷低斥。
他表情一僵,眼里多了丝微显的讯息,"你的语气言行,本尊都不喜欢。你是想得罪本尊?"
她又次闭目,继续调息。
他从袖袋中掏出一块红色的丝巾,轻拭着她额际的汗,动作阴柔,格外地温柔体贴,"小鸿儿,别这么抗拒本尊。"
"如果有一个人,像你逼我的方式,这样逼你,你会如何?"她启唇。
"不可能。"他妖森的眼里闪过不悦,"本尊是世界上最强的强者,在本尊身上永远不会发生这种事。你的话令本尊不悦。"
"你的行为,让我想剁了你。"嗓音平静无波,却带着绝对的杀伤力。
他动作一顿,"就像祁云剁了他的侍妾水茉一般?"
她蹙眉。刚才安王府发生的事,他竟知晓。
"不喜欢听到祁云有别的女人?"他怪异地笑。
她不言,他霸道地将她揽入怀里,"你是本尊的女人,心思不该想着别的男人。"
她依旧无动于衷,冷静地调息。
"祁云希望你变强,本尊觉得没必要。"他神情狂傲不羁,"本尊的女人,只要乖乖臣服在本尊的羽翼下,本尊不会让别的男人伤害你。"
她抿唇不言,他继续说,"你刚服下雷灵珠,不要急于调息,雷灵珠需要七日,才能与你的体质相融合,现在急于求成,除了会急血攻心,没有别的益处。"
体内骚动乱窜的气流让她觉得越来越难受,一口血难抑制地涌上喉头,她想吐出来,他却先一步吻上她的唇,按压着她的脑袋,硬是将她嘴里的血吞了下去。
她不可置信地瞪大眼,想退开,他却不让,狠狠蹂躏她樱嫩的红唇。
不可否认,她现在体温过高,他冰凉的体质,带给她一种身体上的舒适,本能想靠他更近,心里却想宰了他!(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