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盈月呕着血,狼狈痛苦地呜咽出声,"妾身是您的人...近二个月未与王爷同床,妾身何错..."
"本王的话不听,就是错。"祁煜面色冷寒,"别说两个月不碰你,就是本王一辈子不碰你,又如何?你不就是本王娶的一名小小侍妾,还敢反了不成?"
"王爷您自己说的,会扶月儿为正妃..."心中那个恨啊,她还是装得楚楚可怜。
祁煜厌烦地别开脸,"本王最反感野心勃勃的女人,凭你也配?本王是说过扶你为正妃,可没说过何时。看来你要等到下辈子了。给本王滚出去!"
苏盈月挣扎了几下爬不起来,捂着被打的脸满脸痛苦,"王爷,月儿好痛..."
"星魂,把她给本王丢出去。"
冷冰的命令一下,护卫星魂立即执行,拎起苏盈月的身躯,真的用丢的。
砰!一声,苏盈月的身躯砸到院子里激起一地灰尘,侍婢香兰哭着跑过去搂住她,想为主子打抱不平,又没那个胆子。
"扶本夫人去看大夫。"苏盈月心在滴血,呻吟着哭泣。
"是,夫人,您要撑着..."
祁煜冷眼瞥着苏盈月歪着被打偏的头,被侍婢香兰掺扶着一步步踉跄而去的身影,眼里冰冷一片。
"王爷,您这么对月夫人,是不是过份了些?"星魂不解,"您以前是很疼月夫人的。"
"父皇寿宴那晚,本王无意间捕捉到她愤怒嫉妒上官惊鸿的狠戾表情,那等神色,简直就是个恶妇。"祁煜若有所思,"苏盈月应该不若表面上这般温婉善良。以前本王宠她,也懒得去探究她人品如何,反正在本王面前,她是只乖顺的小绵羊。上官惊鸿失踪那三天,她几度派人跟着本王,还以为本王不知道。本王的行事,岂容她插手?若本王没猜错,她已视上官惊鸿为眼中钉。本来不想管她,既然她不要安宁,与本王对着干,本王又岂会让她好过?"
"原来一切尽在王爷掌握中。"星魂敬服地说,"王爷打算如何处置她?"
"过段时间再说吧。她嫁给本王三年,也没什么重大过错。派人盯着她,若是她安分守己,便任由她去。"
"王爷,您还顾念着与月夫人的旧情。"
祁煜摆了摆手,意思是不想再多言。
星魂知趣地退下。
迎月居厢房,苏盈月躺在床上,老大夫为她肿得半天高的右颊上过药,又给她咯嚓一下扭正了脖子。
苏盈月痛得龇牙咧嘴,全身瘫软。
老大夫为苏盈月把脉,"夫人的脸是皮外伤无碍,不过,夫人身子有点虚,要好好安胎,否则恐怕会引起小产。"
苏盈月吓得坐起身,抓着老大夫的手紧张地问,"你说什么!你说本夫人怀孕了?"
香兰高兴地道喜,"恭喜夫人,贺喜夫人!夫人总算得偿所愿,怀了王爷的子嗣了!"
老大夫确定地说,"老朽肯定,夫人已经怀孕有月余。"
苏盈月脸孔苍白,惊魂未定。她与骧王祁煜已经快两个月没同房了,怎么会只怀孕月余?明显孩子是那两个玷污她的下人中不知哪个的野种!
香兰也是一愣,她也很清楚骧王两个月没跟她家夫人同房,那么夫人肚子里的孩子不是王爷的?
"夫人..."香兰不确定地低唤。
苏盈月短暂地发呆后,马上从袖袋中拿出两锭黄澄澄的金子塞给大夫,"大夫,请你跟骧王爷说本夫人已怀了两个月的身孕。"
老大夫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不肯收黄金,一脸惊骇,"这不是欺骗王爷么?老朽不敢!"
苏盈月马上命侍婢香兰,"去把本夫人放在抽屉里盒中的银票全部取过来。"
香兰照办,拿了银票折返,苏盈月立即取过银票就尽数塞给老大夫,"本夫人最近手头有点紧,虽然只有二千两,却已是本夫人仅余的全部积蓄,现在本夫人已怀了'王爷';的孩子,马上就会母凭子贵,等本夫人当上骧王正妃,绝对少不了您的好处。否则,大夫若是不愿照本夫人的话说,本夫人也必不会放过你!"
老大夫一翻斟酌,"好吧,老朽答应了。老朽这就去跟骧王说。"
"多谢大夫!"苏盈月一副感激的表情,等送走了老大夫,又对香兰说,"你立即回相府一趟,跟爹爹说这事。告诉爹爹,本夫人的好日子就要到了。"
"夫人..."香兰有些怕,"骧王都两个月没与您同房了,奴婢怕万一给王爷发现,意图混淆皇室血统,是杀头抄家的死罪..."
"哼,只要买通给本夫人看诊的大夫,"苏盈月冷笑,"谁会知道本夫人才怀孕一个月?"
"可怀胎十月才会生产。您肚子里的孩子到生产时都没出世的话,岂不是会穿帮?"
"本夫人早前就听说过有些旁门左道催生的药,可以提早生产。"
"可是..."
"你觉得本夫人还有路走吗?"苏盈月发狠地看着香兰,厉眼微眯,"你该不会想出卖本夫人吧?"
"香兰不敢!"香兰跪下地,"香兰自幼跟随夫人,夫人对香兰恩重如山,香兰又岂会背叛夫人?"
"起来吧。"苏盈月假惺惺扶起香兰,"你快去禀报我爹这个好消息。"
"是。"香兰按命令去办事。
厢房外头,骧王祁煜派来盯梢的探子偷听完房里的对话后,立马去复命。
骧王府书房内,老大夫跪在祁煜面前重复了遍方才迎月居发生的事,又将苏盈月给的银票与黄金也尽数放在一旁的地上,"月夫人就是给了老朽这些钱银,让老朽欺骗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