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幽幽的念到:"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身似浮云,心如飞絮,气若游丝。空一缕馀香在此,盼千金游子何之。证候来时,正是何时?灯半昏时,月半明时。"
越仙儿每念一句,容嘉的好看眸子就睁大一些,满脸的惊艳让越仙儿有些不好意思:"好听么?"
容嘉痴痴的点了点头,越仙儿不相信的又问了一句:"真的好听吗?"
容嘉冲越仙儿伸出了大拇指,越仙儿忽然觉得,跟容嘉在一起真好,看他笑,仿佛就得到了来全世界夸奖一样,奇怪的感觉,以前跟属下在一起从来不会这样的。
不知不觉的,更鼓敲响了三下,越仙儿有些困了,该死的,看来这幅画是过不了关了,想要溜走又害怕容嘉会被罚,真是憋屈啊。
容嘉似乎看出来了,他指指储秀宫的方向,然后对越仙儿做了个睡觉的手势,越仙儿摇摇头:"我不回去,我就在这儿睡吧,我回去了,皇上该找你麻烦了。"
容嘉又楞了下,笑得更好看了,好像比任何一次的笑都好看,他拿起笔塞到越仙儿手里面,越仙儿忙摇头:"不画了,不画了,这笔啊,它认识我,我不认识它,算了,我等明天挨骂吧。"
容嘉不由分说的将笔塞到越仙儿手里,另一只手拧过她的腰,让她面对宣纸,抓住她的手洋洋洒洒的画起来。
越仙儿同他站得那么近,温热陌生男子的气息吹动了她鬓角的碎发,容嘉袍子上的熏香在她的鼻底萦绕不去,越仙儿忽然觉得心慌犹如荒原,不要说作画,就是握着笔也那么艰难。
容嘉有力的大手抓住她握笔的手,强势的不准她松开,他的眼神仿佛在说:"看好了,我只教你这一次。"
容嘉握着越仙儿的手教她潇洒的挥毫,墨汁浓浓淡淡、飘飘洒洒,顷刻间勾勒出一个挺拔矫健的身影,越仙儿却惊惶得没有注意他画了些什么。
每次的挥毫,他们的衣物就会无可避免的摩擦发出簌簌的声音,越仙儿的背僵直得有些痛,因为稍微的后仰都会无可避免的靠入他的胸怀...
容嘉放开越仙儿,有些骄傲的指着那画。越仙儿俯身看去,果然是英挺非凡的构图,气势磅礴,不似女子能画出的手笔,一时忘记了前面的尴尬,竟然沉浸在他出神入化的画功里。
"容嘉,你干嘛要屈居在皇帝手下啊,冲你这手丹青,出去再怎么也是一代风流才子啊。"越仙儿看着画扼腕道。
再抬头看容嘉的时候,他的眼睛很黑很亮,里面有许多星星,越仙儿忙摇摇头,是了,太困了,都自己都产生错觉了。
"容嘉,谢谢你,"越仙儿笑着跟容嘉告别,"对了,你有什么要我帮忙的可以来储秀宫找我。"
越仙儿想了想,在纸上写下自己的英文名字:"你拿这张签名过来,他们就会放你进来的。"越仙儿很高兴今早已经规定了门禁的凭据,谁能伪造出这么龙飞凤舞的东西来,嘿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