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嫂..."看她流泪,云映雪就想劝她。
"回去吧。"但没想到九姐儿却对她摆摆手道。
云映雪也只好闭了嘴。
一路忐忑的跟了这个嫂子一路,让云映雪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那就是一回府,她的这个嫂子就将东西收了几件,然后让人备车准备回娘家。
云映雪急了,想去找孟老太妃,却不想孟老太妃偏偏今日被杨六叔家的请了去,不在府上。
她去拦,却最终也没拦住,她的这个嫂子还是走了。
"走了就走了呗,大不了再让四叔去接呀。"看着她那满脸焦急的模样,那小严氏却满脸不以为然,一边说着,一边嗑瓜子。
最好永远别回来...
云映雪没办法,也只好等着杨国丰回来了。
傍晚的时候,杨国丰回来了,一听说王妃又走了,脸色禁不住瞬间黑了,却并没有马上备车去接。
还是孟老太妃回来后听了这事,立刻督促他,他才沉默的去了。
但没想到的是到了文家,不仅王妃没接到,反而闹了个不愉快。
王妃并没回文家,文家的另一个姑娘却是刚刚回来了,那就是六姐儿。
听了杨国丰因为要娶什么异邦公主的事将九姐儿气的不知去向了,那六姐儿先是愤愤的对杨国丰一番指责,指责完了就开始向杨国丰要人,幸亏最后六姑爷宁致远出来将她扛走了,不然,指不定事情还要闹多大呢。
后来就有丫头来传信说王妃去了城郊舅舅家,知道王妃的下落后,那杨国丰也没有再去接。
事情到这里也就暂时不了了之的平静了,唯一不平静的是汴州城人们此起彼伏的议论...
"哈哈,还真是热闹。"
大年三十,守岁之夜,一名男子站在高高的城楼之上,一边俯瞰着脚下夜色中那鞭炮震天、灯火通明的汴州城夜景,一边微笑道。
"是啊,汉人很重视这新春节。"他身后一名黑衣随从道。
呼延卜听罢却摇摇头,又笑,"我说的此热闹非彼热闹。"
"呃..."属下一怔,然后会意,"威远王爷此时应该正为这热闹烦恼呢。"
"呵呵..."呼延卜又笑,"赤哈,其实我这般做并非只要他烦恼,还主要是想试探一下他到底是不是信了我们?"
"那信是没信呢?"
"他当然不全信,不过我要的也不是他全信,我要的是争取时间,让七弟带着援军度过昆仑山,我要的是这幽蓟十六州的布防图,哈哈...幽蓟十六州,他可能永远都没想过我敢以一个败军之身做如此大的图谋吧,呵..."
"主子高明。"赤哈立刻赞道。
呼延卜闻言却只是微笑。
敢想敢做敢以身犯险,这一向是他的谋事原则。
就好比夏日和这次的大越之行...
"属下还有一事未明。"愣了片刻,那赤哈又问道。
"讲——"
"为什么我们不在明日动手,而在初三。"
"听说过这句话没有,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一般人所想,我们定会在初一这一日有动作,但我们偏偏不动,他们的防范定会有所松懈,而等到他们三竭之后,自然就是更佳时机,抓住这个时机我们自然会事半功倍,再说,初一是喜庆享乐的日子,而初三是烧门神纸恭送祖先的日子,汉人都是孝子呢。"
赤哈闻言一愣,然后连连点头。
"另外..."稍后,那呼延卜又一脸肃然的对他道,"赤哈,这些事不准向公主透露一丝一毫。"
赤哈被主子的脸色吓住了,赶紧点头。
"初二那日,你备一份重礼,将公主送进皇宫,皇后娘娘给她的就是三天假,又怎么可以延期了。"然后那呼延卜又语气幽幽的道。
听了这话,赤哈却瞬间沉默了。
看来公主这次弃卒的命运是做定了...
呼延卜看向他。
"是!"他又赶紧应道。
转眼,普天同庆的年就过了,然后迎来了初三这日...
正月初三夜,大越皇宫某处——
"这边,这边——再上一点,嗯...酸死了,那个狠心的和嬷嬷,每次做错了一小点点动作都要罚蹲马步,真是会整人,我真想拿鞭子抽她一段,看她还敢不敢猖狂..."靠在美人榻上的闻香公主呼延露,正一边让贴身侍女娜红帮她揉着酸疼的双腿,一边连声的抱怨着。
"公主..."那娜红听了吓坏了,要知道这可不是在西蒙国的皇宫,赶紧一边急切的制止她,一边向门口望去。
"哼,看你那怕事的样子,就好像我真用鞭子抽了她一样。"呼延露见了立刻不高兴的道。
"公主,"深知主子的脾气,娜红只能苦心劝慰道,"她就是再会整人也不怕,反正只剩了明日一天,这些日子你都熬下来了,又何惧这一日。"
"也是啊..."呼延露闻言即刻阴转晴,"呵呵,明日开始,我就不会再受这老妖婆的气了。"
"明日又那里只是不用受这老嬷嬷的气了,明日...呵呵,可是距离公主大婚之日才剩一日了..."那娜红见了心头禁不住一松,捂嘴笑笑,劝慰改为哄劝。
她的这位主子虽然脾气不好,但是对这自己这婚事还有那未来的夫婿威远王爷却是极为上心的,从自来性野暴躁的她接受这般辛苦的礼仪学习就可以看出。
"死蹄子,就你知道。"果然,她的这个主子一听这话,所有戾气收起,虽然是骂她,但红着脸,万般娇媚和心花怒放。
那娜红见了,就又是一阵笑,最终那呼延露也笑了起来。
"对了..."娜红忽然就停下了手中帮呼延露捏腿的动作,然后转身出门捧了一个华丽的紫檀木盒子进来,"这是王爷昨日送来的一些首饰,公主,你看看——"
"哦..."呼延露闻言接过来,打开,只觉得眼前一亮,禁不住再次欣然笑了,感激的道,"都是母妃最珍贵的,六哥和母妃对我真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