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手中的茶杯随手放下,她又赶紧去了外面唤了小丫鬟进去伺候。
做完了这一切,她犹豫的在桌前坐了一下,最终还是又回到床上。
呃...
不然,她的丈夫出来,两人一起上床,感觉应该会更别扭。
躺在床上,她自然没有睡意,翻腾着。
只不过翻腾也没多久,因为很快那头发微湿的杨国丰就出来了,她自然赶紧正襟危坐...不,确切的说应该是正襟危躺。
床一陷,然后有男人的气息入鼻。
她的心跳也禁不住瞬间加快。
有目光落在她的身上,而且久久停滞不去。
她只好睁开眼,笑着看向他。
看样子应该又有一场盖着棉被纯聊天的风雅之事了...
男人脸上有一丝满意闪过,微微沉默了一下,开口,"刚才回来时我顺便去了母亲那儿一趟。"
"哦..."还真麻利。
"我和母亲商量过了,明日一早就将慧儿送到宫里去,找个稳妥的嬷嬷好好教教她礼仪。"然后杨国丰又徐徐开口道。
"啊?"这样的一句,让九姐儿彻底怔住。
"这些年我一直在外面,母亲又年纪大了,自然就疏于了对这丫头的管教和约束,如今大了,却越发不像话,是时候该好好教导她一番了。"杨国丰又沉声道。
"哦..."九姐儿点点头,心情稍安。
不管这杨慧儿如何不像话,可是要真因为和自己闹腾的原因被送走,她很不安的,呃...即使她不想不安,可是别人也会让她不安。
不过现在好了,有了这样正当的理由,相信一切都不难接受。
看着她隐隐露出些欣然神色的小脸,杨国丰唇角快速的划过一丝笑的弧度,但很快就又肃然起来,看了她,"另外,这后院的事你觉得可行,就尽管去做,不必顾虑太多。"
九姐儿听完又是一怔。
什么意思?这是在向她下放权力,然后告诉她他会是她的坚强后盾...
"睡吧,明日还要早起呢。"男人又看她一眼,然后抬手去熄灯,撂帐子。
正思忖的她却一个激灵。
不是吧?
男人刚才那一眼不单纯,幽深黑眸中,有一丝火光跳跃,如漆黑暗夜的篝火。
这样的眼神她绝对不是第一次从他身上见,还有一次,就是新婚那天晚上。
难道他想...
事实证明,她的顾虑完全有必要,当后知后觉的她还未将男人这个眼神消化之际,一双健壮的长臂已经快速的伸过来,将她揽过去,然后她娇小的身子便被困在了男人精壮的身躯下...
当一切都结束安定下来,已经是很久的事了——
杨国丰一脸满足的亲了亲身下已经昏迷的小妻子那汗湿的额头,然后披衣下床,让值夜的丫头打了热水过来。
今晚值夜的正是青杏,刚才屋里虽然动静不大,但这个从小就跟着九姐儿的丫头,又够警醒细心,自然已将主子那声声破碎的低泣听进耳朵里,这会儿自然担心得不得了,所以端水进来的时候,就有透过帐子张望的意图。
但不想杨国丰一记清冷的眼神看过来,吓得小姑娘赶紧低头了退出去了。
小姑娘出去后,男人脸上的清冷也慢慢散去了,走到水盆边,赤膊拧了布巾,就欲擦拭身子。
但在最后一刻却又忽然停住,看向帐子,愣了愣,然后拿着那拧好的布斤向帐子走去...
东方渗出第一抹鱼肚白之际,九姐儿就醒了。
只不过她却不想动,一动也不想动,身上酸软胀痛是一方面重要原因,还有一点就是她真心沮丧矛盾委屈愤恨不平羞赧,在众多情绪中挣扎...
设想时只觉得是什么天大的不好接受的事,但没想到发生时却那么简单。
酝酿的、蓄谋的、准备的抗拒都没有用上。
不知道为什么,到了劲头上就没了勇气。
不过还好吧,她,到底没吐...
没吐还好吗?但稍后她又禁不住狠狠的斥骂自己,这n手货你也用的得心应手了?
想到这里,忽然就莫名的就难受起来,泪水无声滑落。
其实又哪里是她用n手货,而是她被n手货用...
"王妃,醒了吗..."这时,忽然帐子外面传来青杏的声音。
"嗯..."沉默了一下,她到底还是擦了眼角的泪水,应了声。
不然能怎么样?不起床了?不去请安了?
昨晚上她都忍了下来呢...
听她应了,青杏立刻撩开帐子,打量了一番后,直到确认她只是眼睛红肿些之外,并无大碍,才瞬间松了口气。
红了一张脸的九姐儿忽然就心情就更差了,这丫头,应该是怕她被n手货用坏吧?
那n手货也确实...确实够混蛋,不过她...还是活过来了...
"王妃,要沐浴吗?"那青杏又问。
"呃...嗯!"九姐儿闻言一愣,然后才又点了点头。
感觉告诉她,事后她应该被人清理了过了,全身上下一片清爽呢。
不过她并不感激...
九姐儿在浴桶里泡了很久,才觉得身体缓解些了,然后再青杏的服侍下穿衣。
正收拾着,一个小丫鬟来报,说是孟老太妃今天要送那杨慧儿,免了早请安。
听了这话,九姐儿禁不住一阵欣喜和放松。
她真的很担心自己在经过了昨晚后,没法冷静的去应对那些糟心的人和事。
她又吩咐青杏去各屋通知那帮美妾,今早不用过来了,然后独自早在饭桌前享受郑妈妈那丰盛的早餐。
正吃着,就听外面想起了一阵说话声,工夫不大,那见那青杏拎了一个食盒进来,却原来是孟老太妃打发巧蓝送了牛乳和乳酪来。
看来杨国丰真做了不少背后工作!
喝着那温热醇香的牛乳,她的一颗心也渐渐平静下去了。
其实她真的很鄙视这样的自己的,违背原则,很不争气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