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姐儿哭,苗氏哭,李太君也禁不住落泪,其他人自然也不好受,文府的气氛就不只是低迷了,悲伤!
"袁家现在比我们文家也强不到那里去,竟然这样欺我们,我们必须去向他们要个说法。"
"是啊,这样宠妻灭妾,干脆就闹大,让他袁家讨不好去。"
"这样不好,要是真闹大了,那四姐儿以后还怎么回去呀?"
延寿堂里,文家众首脑和正在商讨着四姐儿的事,但最终还是被那刚刚从任上赶回来的二老爷的一句话否决。
"..."
众人都不说话了。
"祖母,父亲,母亲,我就是死也不再回那个地方。"不成想那四姐儿却忽然站起来,语气坚定地道。
众人均一怔。
"胡闹!"很快那二老爷文崇河就斩钉截铁的道,"那袁世欢整天口口声声念着休妻,你这不是给他理由吗?"
"是啊,四姐儿,要是真被休弃那可如何是好..."苗氏也含泪道。
"休弃就休弃,我也不打算过这种日子了,真的...我够了,真的够了..."那四姐儿听见父母阻拦,立刻泪如雨下。
其他房的众人你看你我看我,也不知该说什么好。
"要是四姐儿主意已定,那...就随他吧!"这时那最高领导人李太君忽然长叹一声,发话道。
"谢祖母!"那四姐儿立刻"噗通——"一声,哭着跪在地上。
"明儿找人先将四姐儿的嫁妆整整,好尽快搬回来!"老太君又道。
"哦..."
四姐儿的事情就这样被决定下来!
只不过事实证明,做远比想要困难——
第二天苗氏身边的高妈妈带人去整嫁妆,只不过不仅嫁妆没整好,反而还被袁家的人以偷东西为名打了。
"说我...说我私入他家,可是我们明明...明明是让被那袁夫人身边的婆子领进去的,还...还竟然污我们意欲偷东西,可是我们明明和那姑爷...不,袁世欢说了,他也点头了..."
那高妈妈也同二夫人一样,是个颇为清高的人,受了这般侮辱,自然委屈的受不了,哭哭啼啼个不停。
那二夫人苗氏和四姐儿自然也陪着哭,其他人则是在一边唉声叹气,二房空气压抑而沉闷...
议事的地点之所以换到二房来,皆因为那李太君在连番打击下又病了,而且很重,今天都没起床。
"要不干脆去官府诉个义绝好了?"那文景水心疼妹妹,禁不住愤愤的道。
"不行!"二老爷立刻反对,"要是这样一闹,整个朝堂上都会知悉这件事,那会大大影响我文家名声的,再说要是真那样的话我们和袁家人就结仇了,虽然这袁世欢不好,但他的叔叔伯伯还是不错的,和我与你大伯父更是关系融洽,在朝堂上互为照应。"
在这个时代,解除夫妻关系最决绝的手段,就是义绝,那一般是在男女两方结仇的情况下,这样一闹的话,以后就再难面对,这文崇河的考虑虽然有点过于妥协要面子,但也确实有点道理。
"可那要怎样?"众人禁不住都面现难色。
"不怎样,自然是去袁家要嫁妆了。"这时,却忽听一串清脆语音,然后文景水之正妻萧氏走了进来,后面还跟着文府的几个姑娘。
"要?怎么要?"文景水一见这个满脸麻子的妻子就没好气。
萧氏便不说话了,只用眼看身后的九姐儿。
"四婶婶带着我们去要!"九姐儿的目光便落到那坐在角落里的甄氏身上。
"我?"甄氏一怔。
"母亲,当然是您了,您的嘴皮子最厉害,您冲在前面,我们跟在后面,然后带上方妈妈几个能打的,看那袁家还敢不敢欺我们,我们誓要给四姐姐讨回公道!"
那站在九姐儿身边的小十一立刻迎上母亲,满脸狂热意气的道。
"呃..."不知甄氏一怔,众人都怔住了。
"这个办法...不错!"稍后那文崇河禁不住一拍大腿道。
为了这样的事,男丁们出马毕竟不光彩,再说人家打人的也是几个婆子,袁家人可以找一万种借口为自身开解,他们男人真的不方便去交涉。
不过女眷们就例外了...
"好!"众人想了想也纷纷赞同。
见此情景,九姐儿禁不住转头和她萧氏对视一笑。
这是她刚才在二房外听了一会儿后和萧氏一起合计的,对付浑人的方法就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她到看看面对这样一支庞大的文家女军那能动手打女人的袁世欢会怎么做?
既然那文崇河点头了,自然这事情就尽快办了,第二天一大清早,文家的一众女眷就全副武装。
大少爷文景年之妻冯氏怀二胎待产的缘故众人没让她去,但是那宝哥却手握弹弓,硬要跟去。
大夫人邹氏已经闭关生病半月有余了,但是那痴傻的六姐儿却抱着那贝贝狗偷偷钻上了车,直到驶出了好一段路众人才发现她,自然不能再让她回去。
就这样一车子老弱妇孺浩浩荡荡的直奔袁家...
当文家众女眷浩浩荡荡的到了袁家的时候,袁家的人就知道来势不妙,所以早早的就通告了那国公夫人,那袁夫人立刻带人迎到了二门处。
见了那袁夫人,最先出马的自然是甄氏和苗氏——
苗氏是哭,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毫不凄惨,让旁观的众人也禁不住陪着落泪,不知道的还真要以为这四姐儿已经不再人世了呢。
而甄氏是闹,拿出自己多年修炼的那与人吵架的修为,尖着嗓子整整数落了敌方半个时辰竟然话也没说重样,那袁夫人和她的大儿媳还有二儿媳不头大那是假的。
两人闹得差不多了,那蒋氏又上前,软硬兼施一番——
知趣的就将嫁妆好好交出来,不然就诉诸公堂,那样虽然文家人被人耻笑,但真正失面子的还是袁家。
而如今你们袁家国公这一支没落了,那脸可以不要,但那些兴盛的旁支又怎么会放任这样的事发生?(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