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味却还是弥漫在殿中,好在刚刚宗政敏兰...
看着被点了穴位昏过去的宗政莲瑛,她一甩袖,宗政莲瑛瞬间回到了龙床上。
此刻,殿外。
冒着大雨赶来的几十护国、军不知该如何是好,血腥味这么浓...
硬闯绝对是行不通的,前面站的一个是做受宠的侍君,一个是当朝太女,得罪哪个都没有好下场,但女皇...真的没事么?
雨势越来越大,几十人依旧站在那。
"怎么?这是不相信我们?"宗政敏兰故意露出还在流血的手臂,鲜血滴答的落在地上,与那泼下的雨水成了鲜明的对比。
领头的护国、军浑身一抖,原来那血腥味是太女身上传来的"不、不敢...只是女皇..."
夏羽面色变冷"女皇病重,不可打扰,难道我的话还不清楚么?"
那人急忙点头"清楚清楚,不过...还请夏侍君能理解理解,这女皇万一要是真的..."
"你这是说我和太女谋害女皇了。"夏羽声音微微抬高,带着丝丝寒意。
那人见此,暗道不好,急忙跪下"侍君太女鱼原谅啊,属下真的没那意思。"身后众人皆是一同跪了下去,等于跪在了十多厘米的水中...
就在这时,暗夜千绝轻轻的走了出来"女皇刚刚如睡,若是被吵醒的话,恐怕这几日都睡不着了。"声音很轻,但却有着威慑力。
听了这话,那人颓然,也不做别的了,大不了不看了,反正也不能有事。
雨渐渐地停了下来,夜里泛着凉风,吹的人有些头痛。
暗夜千绝静静地坐在桌旁,外面似乎有些风声呢。
身形一闪,消失在了屋内。
碧陌中永远都是白日,黑夜很少出现。
看着四周的花草,暗夜千绝默默的叹了口气,向一处走去。
鲜花围绕着唇边带笑却永远也醒不过来的女子。
暗夜千绝定定的看着仿若睡着了般的宗政月灵,摇摇头,我们根本不熟悉,你怎么知道自己喜欢上我呢了?竟还...
以为你是来自现代,应当会聪明一点,没想到你...真傻。
抬头看着那有些暗淡天空,眸色微微闪动,这里更加寂静了...
"明日我便去找你父君,让他为你安葬..."
清晨的天空灰蒙蒙的,带着一种令人压抑的气息。
忽然不知是谁喊了一声"夜宫宫主!"
几乎几分钟,家家户户都打开窗子探头看去,只想看看传说中那位美若天仙的夜宫宫主。
妖冶的紫色长袍,及腰的墨色长发,绘着曼珠沙华的银色面具,镶金的勾骨羽扇,无一不显示这此人就是夜宫宫主,妖冶、邪肆、魅惑,这是所有人的第一印象。
众人沉醉,不知那面具之下是怎样的容颜,是丑陋不堪还是祸国殃民?
然而只是一瞬,那身影便消失了,众人擦亮了眼睛也未能再看见。
皇宫。
护国、军戒备的看着空中的男子,有些哆嗦。
"呵呵...这就是宗政莲瑛的待客之道么?"冰冷的银色面具反射出犀利的光芒,令人心脏一抖,妖冶的声音带着丝丝寒意,令人无端生寒。
这语气就像是来见一位多年不见且不相干的陌生人。
下面的众人只感觉腿软,大气不敢出一下。
感觉有目光注视着她,微微侧眸,只见夏羽站在宗政莲瑛寝殿门前,淡雅的面容没有任何表情。
脚尖点风,迅速飞向殿内。
夏羽眯眯眼转身跟了进去。
"噗..."暗夜千绝面无表情的一掌打向宗政莲瑛。
而宗政莲瑛面色一白,一口鲜血喷出,而后竟然睁开了眼,手脚都能活动了。
夏羽面色有些黑沉,这一掌下去,宗政莲瑛怕是恢复了玄力了...
"咳咳...你、你是什么人?"宗政莲瑛扶着桌子,看着暗夜千绝冰冷的双眸,经不住打了个寒颤问道。
"呵呵...本宫是何人?看来女皇还真是善忘啊,不过十五年前的哭声一直都萦绕在耳畔,大火每时每刻都浮现在眼前,难道女皇不也是这样么?"邪肆的眸子看向宗政莲瑛,带着睥睨的意味,带着冰冷嗜血的意思。
宗政莲瑛狠狠地一抖,整个人都惊住了,眼中的神色不能形容。
"你、你、你是谁!?"宗政莲瑛颤抖的指着暗夜千绝,心中恐惧不断扩大,前些天不是没听说皇甫寅是怎么死的,好像就是被一个紫衣男子杀死的,而那个男子好像是...夜宫宫主九天重夜...
再想想刚刚的话,十五年前...大火通天...宗政莲瑛只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十五年前的一幕幕出现在眼前,尸体堆成山...几乎灭了两族的所有人...
不会的...怎么会有遗落的人呢...难道...
宗政莲瑛感觉指尖冰凉,慢慢抬头看向暗夜千绝,当初即墨一族的少主和暗夜一族的少主好像都逃了...难道...
暗夜少主众所周知是女子,那眼前这人一定是即墨族的少主了...只感觉全身冰凉,犹如跌入湖底,怎么办?怎么办?难道她真的命不久矣了么?先是被最爱的人报复,又是被仇人...
忽然暗夜千绝看向夏羽"夏侍君不介意本宫坐坐吧?"妖冶的长袍似乎微微摇摆,霎那间晃了人眼,乱了人心。
夏羽微微一愣,摇摇头"当然不介意。"
暗夜千绝轻笑出声,抚袍坐在椅子上,笔直的腰身,眸中带着冰冷的笑意看向宗政莲瑛"女皇可是记起来了?"白皙如玉的手上握着琉璃杯。
宗政莲瑛狠狠地打了个寒颤,但还是故作淡定"朕不知。"
暗夜千绝缓缓而笑"很好...看来女皇的记性真的很不好呢,本宫有必要让女皇记起来..."话音未落,只见她手腕翻转,瞬间抬起手,琉璃杯中的水呈弧线状向宗政莲瑛泼去。
"哗——"瞬间湿了个透顶。
"你!"宗政莲瑛狠狠的吸了口气,愤怒的看着暗夜千绝。
相比宗政莲瑛,此刻的暗夜千绝没有丝毫的慌乱,笔直的腰身,冰冷而又风华绝代。
只是饶有兴趣的看着宗政莲瑛"这下女皇该想起来了吧..."声音中带着丝丝危险的味道,令人不自觉的打颤。
宗政莲瑛非常气愤的看着暗夜千绝,但却没有什么大动作,眯眯眼"当然。"
暗夜千绝闻言一笑"既然如此,女皇所想是何?"那笑中带着蚀骨的冰冷,通天的寒意,若是仔细听便能听出那声音就像是浸泡在万年的冰窟中,冻人心魂。
宗政莲瑛闭上了眼,心中一横,恐怕她真的时日不多了...既然如此那她还怕什么?
想着想着慢慢睁开眼,清晰的开口"朕从未后悔,他们该死,不值得任何怜悯!"
暗夜千绝眸光渐渐变的如腊月寒冰,瞬间眸色鲜红如血,如那残阳一般带着嗜血的味道。
忽然不怒反笑,瞬间袖中无数银丝翻飞,她淡然的靠在椅子上,支着头,宽大的丝绸长袖滑落,露出如玉般的藕臂。
宗政莲瑛瞬间双眸猛睁,血丝逐渐增多"啊啊啊啊啊啊啊!"
夏羽皱着眉看去,只见宗政莲瑛全身似乎都被什么东西勒住了,不断地收紧,脖颈处已经溢出鲜血,眸孔不断放大,像是马上就要断了气息。
"啊、啊..."她嘶哑的发出喊声,眼中带着浓浓的惊恐,若是在用一些力气的话,这银丝若是再深入一分的话,她会立即毙命...
暗夜千绝不为所动,到是看向了夏羽"不知夏侍君是何感想?"
夏羽微微一顿,看着眼前魅惑到极致的男子,总有一种熟悉感,却又不知熟悉在哪,当真奇怪。
听了这问题,夏羽有些不知说什么,这算是什么话?他能有什么感想?是悲伤还是喜悦?
"这..."
暗夜千绝眸中带笑"既然夏侍君不是特别担心,那本宫就放心了..."
语罢,素手忽然一动,宗政莲瑛发出凄惨的叫声,只见那张原本漂亮的脸此刻鲜血淋漓,令人不忍直视。
唇边勾起笑意,暗夜千绝眸中带着危险的笑意。
"女皇,还记得十五年前么?记得一位被毁了容的女子么?"
宗政莲瑛想要叫喊出声,但奈何脖子上勒得太紧,稍微一动就有生命危险,所以她只能瞪着暗夜千绝,其中夹杂着愤恨,惧怕,惊恐...
手指有节奏的敲击着桌面,暗夜千绝低沉的声音响起。
"这么死了真的太便宜你了..."话音未落,宗政莲瑛只感觉全身一轻,银丝瞬间消失不见。
她猛然的瘫软在地,回忆着刚刚惊恐的一幕,差一点、就差一点...
"来人!来人!护驾!护驾啊!"
宗政莲瑛忽然眼眸一亮,冲着外面大喊起来。
但毫无一丝回应。
修长的玉指勾起胸前的发丝,冰冷的目光看向宗政莲瑛
"这里本宫下了结界,他们根本进不来。"不光是目光幽冷,那声音也冷的像是百年冰山。
宗政莲瑛只感觉身体再次一软,这次骨头都要碎了,结界...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