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韵...小心..."
"清韵...对不起..."
暗夜千绝只感觉心乱如麻,清韵呢?清韵呢?为什么没有看到他?为什么...
强烈的不安席卷着全身,她只感觉冰冷到了极点,怪不得刚刚幻梦和瑾煜走的那么急,原来是害怕她发现清韵不在...
眯眯眼,那么清韵去哪了...
一种强烈的不安蔓延心上,看着脸色苍白昏迷不醒的孤月,再想起下落不明的清韵,她悠悠的看向窗外,这一切到底该什么时候结束...
窗外的天气依旧阴沉,格外的冰凉,亦如这几日发生的事情一般,笼罩着一层阴霾的雾气。
"夜..."轻柔性感夹杂着迷茫魅惑的声音响起。
床上的孤月悠悠转醒,修长的睫毛微微扇动,眼前人的身影有些模糊,但他却能一眼辨别出来。
暗夜千绝眸光一亮,急忙转身走到床边"孤月?怎么样?有没有不舒服?"
孤月摇摇头,好看的眸子闪着迷茫的光芒,眨也不眨的看着暗夜千绝,一种妖娆的迷茫表现的非常彻底。
他是怎么了?感觉头中一片混乱,为什么夜会在这?微微低头看到了手上的划痕,一个画面划过脑海,妖娆的面庞瞬间划过错愕,画面再一闪,脸色惨白。
暗夜千绝暗道不好,立刻上前"孤月?"
轻柔带着担忧的声音将孤月拉了回来,他怔怔的看着暗夜千绝,眸中浮现痛苦,他不能说,他不能说,说了就是害了她...
"告诉我,怎么了?"暗夜千绝担忧的看着他,微微一笑。
孤月摇摇头,勉强勾起一个笑容"没事..."
暗夜千绝闭了闭眼"告诉我,清韵呢..."
孤月浑身一僵,不知该怎么回答。
"告诉我,他怎么了?"她的声音很平静,没有丝毫波动,只是静静地看着他,唇边略微呆着笑意。
但越是这样孤月就越担心。
"夜...清韵他有事离开了。"孤月脸色苍白,微微说道。
暗夜千绝闭上眼轻轻叹了口气"你好好休息。"
孤月错愕的看着大步跨出房门的暗夜千绝,有些微微失神。
"来人,将太女押入大牢,等候发落!"冰冷的声音回荡在殿中,宗政莲瑛眯着眼看向下面。
天空阴沉的可怕,帝凤殿内亦是一片冰冷,宗政敏兰站在中央,毫无惧意的盯着皇座上的宗政莲瑛,眸中闪着冰冷的光芒,脊背挺得笔直,像是经过风吹雨打都不会倒下。
一声令下,外面便有精兵进入,直直走向宗政敏兰。
众大臣退在两旁,都没有出声,静静地看这形势的变化。
宗政敏兰毫不畏惧的看着宗政莲瑛,字字清晰有力"我做错了什么。"
宗政莲瑛脸色一变,更加阴沉"你干了什么?难道还用朕说么!"
宗政敏兰讽刺的一笑"陛下不说,我怎么知道犯了什么错?竟然要押入大牢。"话语中的讽刺之意直接明了,令宗政莲瑛脸色微黑。
"啪!"宗政莲瑛长袖一甩,一块墨绿色令牌样式的东西便直直的滚到了宗政敏兰身旁。
"哼,这是进入国库的令牌,今早便是在你的太女府发现的!"宗政莲瑛狠狠地开口。
宗政敏兰眼眸一眯,真是好戏码,栽赃嫁祸么?
纤长的手指拾起落在面前的令牌,质地上乘的玄铁玉,带着滑腻的感觉,不温不热,倒有种冰凉的触感"这是国库令牌?"
看着手中的东西,她不得不差异,这样的东西也能随便拿来栽赃嫁祸?
"不然呢。"宗政莲瑛冷声开口。
"呵呵...这可真奇怪了,我连这令牌长什么样都不知道,难不成是这令牌自己跑来的?"宗政敏兰嘲讽一笑,看向宗政莲瑛。
一甩袖"太女,这东西几天前就丢失了,而今是从你的府中发现的,难道不对么?"宗政莲瑛哼了一声说道。
宗政敏兰盯着手中的令牌,眼神慢慢变冷"那陛下就说说我什么时候能去把令牌盗来?"
宗政莲瑛一僵"朕怎么知道。"
"好了!来人,将太女押入大牢。"宗政莲瑛摆摆手,示意那两个精兵将宗政敏兰带走。
宗政敏兰眼中酝酿着怒火,刚想发作,就听一声淡雅的声音响起。
"陛下未免太草率了吧。"叶南竹一身官袍,少了平日里的儒雅温和,到是多了几分深沉与冰冷,但声音却是一点都没变,依旧带着薄凉的感觉。
宗政莲瑛气的站起身"南竹你这是什么意思!"
叶南竹没有因她的怒气而改变半分,表情没有半丝变化"臣没别的意思,臣只是害怕太女被冤枉。"
忽然叶南竹走向宗政敏兰,轻轻从她手中拿过那令牌,抬眸看向宗政莲瑛"相比陛下也知,真正的国库令牌是用千年玄真铁打造的,坚不可摧。"
宗政莲瑛脸色微变,点点头"确有此事。"
叶南竹接着道"那倘若是一碰就坏的呢?"说着一用力,再次张开手掌时,细腻墨绿色的粉末散在了地上。
众大臣头低的更低,皆是吸了口气,这令牌是假的...
大概宗政敏兰的心情已经不可言喻了,面色阴沉的看着那堆粉末,众人有些冷汗,不知她是在因为有人要害太女而生气,还是因为那令牌消失而感到生气。
眯眯眼"南竹说的很对,但是太女依旧逃不过嫌疑,来人,押入大牢。"
叶南竹微微一顿吗刚想开口说话便闻一声淡雅的男声响起,文雅而又好听。
"陛下,太女无罪。"只见一身素衣的夏羽慢慢从后面走了出来,径直走到了宗政莲瑛身旁。
宗政莲瑛一愣,没想到他回来,急忙有些焦急地起身"你前两日风寒,还没好怎么就出来了?"说着就脱下披在龙袍外面的外衣想要替他披上。
夏羽摆摆手"无妨。"
宗政莲瑛见此,只好将衣服放在龙椅上。
下面的众大臣不知该说什么好,沉迷于美色?但这叶南治理的也还不错,忠于朝事?但明明没多用心。
宗政敏兰将目光放在夏羽的身上,他刚刚的话她听见了,无罪么?为什么要替她说话呢?算起来他们可是最大的敌人呢,他的女儿若是想坐上太女之位,那么第一个要除去的便是她。
"陛下,太女无罪,请你放了她。"夏羽再次看向宗政敏兰,眼中没有几分感情。
宗政莲瑛脸色有些发黑"这件事羽你就别管了。"
夏羽没有什么动作,只是静静地直视着她"这件事我一定要管。"
众大臣在下面冷汗直流,女皇的性格他们可是清楚得很,最讨厌的便是别人和她唱反调,最讨厌的便是别人和她作对,但这夏侍君不同他可是深的女皇的宠爱啊。
宗政莲瑛脸色有些不好,但还是轻声问道"羽,这件事你不明白。"
夏羽看向宗政敏兰"她根本没罪,你应该清楚。"
宗政莲瑛脸色一变,忽然想起了什么"你就这么想她没事?"看着夏羽,脸色非常难看。
夏羽没有什么表现,眸中悄然而逝的一抹情绪没被任何人发现,静静的开口"对。"
宗政莲瑛脸色铁青"好、好!来人,将太女押回太女府,严加看管!"
"是!"
再次看了眼夏羽,一甩袖便离开了。
下面的叶南竹收起看戏的表情,走到宗政敏兰身旁"没事吧?"
宗政敏兰摇摇头"没事。"
叶南竹这才点点头。
"刚才谢谢你。"宗政敏兰笑了笑说道。
叶南竹没有过多的表情"没什么,这是千绝走之前交代我做的。"
宗政敏兰点点头,向夏羽走去。
"夏侍君,刚才谢谢你了。"虽然感觉有些别扭,但宗政敏兰还是笑了笑。
夏羽没说什么,只是点点头。
碧陌戒中。
仙烟袅袅,云雾飘渺。
穿着嫣红描金肚兜的小娃娃眨着晶亮的大眼睛"爷爷,南华哥哥怎么了?"
看向身旁的老者,参儿懵懵的问道。
老者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南华战君身体太虚弱了..."
"为什么会虚弱呢?"小娃娃眨着眼睛开口问道。
老者顿了顿"因为南华战君为了就孤月帝君,所以才回这么虚弱的。"
小人参忽然瞪大了眼睛"孤月帝君是谁?"
老者捋着胡子"参儿,不知道的事别瞎打听。"
小娃娃摸摸脑袋,眼里闪着泪光"参儿没有瞎问,爷爷你看是这个孤月帝君么?"说着胖乎乎的小手中出现一幅画。
打开来看,上面竟是无边的血红,在最里面卧着一只九尾血狐...
"爷爷你看,上面写得是什么?是不是孤月?"小参儿拿着那画,眨着眼睛问道。
老者面容一僵...
"是..."良久开口。
"参儿很喜欢他,可惜参儿没有见过他呢..."小手抚摸着画卷,流露出点点悲伤。
老者静静不语,难道...
忽然小娃娃抬头"爷爷,你刚刚说孤月哥哥怎么了?为什么南华哥哥要给他治疗啊?"
老者摇摇头,命啊,命啊"因为孤月帝君中了一个魔头的毒药,需要功力抵制,不然很快便会消失在这世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