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人不由的打了个寒战,这...要是加倍还之的话,这皇后还有命在了么?
他们当时可是听说了,太子殿下的人被皇后私自用刑,那折磨得不成人样,若是加倍还回来的话...恐怕没命活了。
凤益林有些恐慌,那他的母后...
那雪地之上,一张薄薄的面皮正静静地躺在那,满是血迹,看到这有的妃嫔实在忍不住吐了出来。
"啊啊啊啊!我的脸!我的脸!啊啊!"她感受到了周围的目光,伸手去触碰脸颊,但入手的却是...一声惊叫,她的脸皮!
痛、痛死了,实在是痛死了,血肉模糊的脸颊此刻如火烧般,像是千万只蚂蚁在上面爬,又像是无数的针扎在上面,不停地乱搅,令人恨不得晕过去,但那疼痛刺激着她的神经,根本昏不过去。
"母后!母后!"凤益林看着那挣扎的皇后,眼底满是疼痛。
夜千绝笑了笑"你的母后如此你便心疼,那为何不心疼你的父皇呢?"
他猛然一滞,竟有些内疚。
夜千绝一笑,手中多出了一块紫色的手帕,轻轻擦拭着'绝漓';(玉瑾轩的那把匕首)染血的刀刃。
那神情平静,毫无波澜,仿佛刚刚的一切不是她做的。
寂静的夜晚只有倩梦雪痛苦的哀嚎,有些令人毛骨悚然。
夜千绝看了眼她,眼眉一凌,有些不耐,这狼哭鬼嚎的,令人厌烦。
夜千绝不耐的瞬间,她身边那遮着面纱身穿赤色长袍的男子,手指在空中一点,那倩梦雪的声音立刻禁在了嗓子里,再也发不出一丝声响。
众人看的一阵恐慌。
"你、你做了什么!"凤益林猛地看向那赤衣男子。
夜千绝勾了勾唇"只不过是隔空点穴而已,何必这么紧张?"
突然看向天空"要来了..."喃喃自语,她微微冷笑。
那些大臣听了这话,都是满头雾水。
突然,就在大臣都疑惑的时候,几十名黑衣人从四面半空冲了进来。
这可把众人吓了一跳,和刚才的那些死士相比,这些黑衣人更具有死亡的气息。
这些黑衣人来到这二话不说便开始攻击。
蓝衣绿衣,影一影二立刻上前开始和那些黑衣人打斗起来。
而那两名以纱遮面的男子却一动不动的站在夜千绝身旁,如两名守护者般。
夜千绝看了眼身后,把那叹着气的凤鎏霜拉到了身边"装可怜。"
凤鎏霜俊美的容颜露出笑容,不错,他就是装可怜,不过...也只有她一个人能看到,因为他只装给她一个人看。
九门提督陈誓和令狐松从中跃起,也加入了战斗。
那些御前侍卫皱眉看着眼前的情况,也匀出了几人加入了进去。
忽然看到本来押着倩梦雪的两个御前侍卫倒在了地上,而那已经空无一人,众人抬头,只看到了一名黑衣人夹着倩梦雪踏空而去了。
夜千绝皱眉,但却没有去追。
看着那些逐渐想要逃走的黑衣人,夜千绝眼底闪过冷笑,银丝自袖中飞出,针针刺骨,死穴毙命。
"主子,他服毒自杀了。"看着那些黑衣人纷纷倒下,几人立刻回到夜千绝身边。
夜千绝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凤益林,你看到你母后生死不明,你如今会痛不欲生,难道你就真的没有一点在听到父皇驾崩的时候难过么?"她看着这伤心欲绝的凤益林,眼神平静的问了一句。
凤益林皱了皱眉,没有回答。
此刻的御花园,月光洒在地上,照耀着满地的尸体与鲜血,血腥的味道令人作呕。
夜千绝几人丝毫未动,神情没有一丝变化,仿佛这一切他们都不曾感到。
这一夜变化太多,令众人都感到惊恐至极,根本没有没有想到。
先是皇帝驾崩,然后再是死士的对抗,再是四皇子五皇子来夺权,再是太子手握兵权,如今...
"凤弛,你想杀父皇这一事你母妃知道么?"夜千绝看向凤弛,隐隐约约带着笑意。
闻言,凤弛一怔,反射性的看向华妃,只见华妃满眼泪水,令人看不清情绪。
"她是真心爱着父皇,而你只是个一心想要夺取皇位,弑父夺权的逆子,你有想过她的心情么?你有想过父皇的心情么?"
凤弛僵在那,不知该怎么办。
夜千绝看了他一眼,没再说什么。
"凤益林,你那'似寒';用的还真是好呢。"转眼看向凤益林,一张绝美的容颜令人看不出表情。
凤益林浑身一震,猛地抬起头"你怎么会知道!"
夜千绝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那些大臣听了这话皆是皱眉,心下不知那'似寒';是什么。
"似寒是一种毒药,可以令人慢慢死去,并且不被人发现,它的症状就像是伤了风寒,高烧不退,脸色苍白,全身无力,唯一的不同就是,中了'似寒';的人会神志不清,胡言乱语。"凤益林看着地上血水,慢慢开口。
这话另在场的大多数人一惊,这这这...这不就是皇上驾崩前的状况么?四皇子竟然知道的这样清楚,难道...难道皇上中的真的是'似寒';?并且下毒的人就是四皇子?
"你就全然不顾父子之情么?"即使是夜千绝,此刻也眉宇微皱,神情带着一种惋惜和悲凉。
"父子之情?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跟我提父子之情?他要是与我有父子之情的话,他就应该把皇位传给我!他就不会对我冷眼相待!"他听了夜千绝的话,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仰天大笑了起来,那笑声包含了无限的酸楚和痛苦,让人听着那不是在笑而是在哭。
"他有几次是关心过我的?他有几次是在乎我的?你我的待遇相差多大你知道么!"他看着夜千绝,眼中因愤怒而变得血丝爆出,带着令人惊恐的感觉。
"我小的时候,他恐怕根本不知道我是怎样过的!他从来没有尽过一个当父亲的责任!而你呢?你不同!你从出生便被封为太子!他更是隔几天便去看你一次,把你那太子宫修的比金銮殿都华丽!"他闭上了眼,再睁开时里面的仇恨显现。
众人听着他此刻愤怒的话语,那里面是无数的痛苦,属于一个孩子的痛苦,那种痛苦是令人悲伤的,令人同情的。
"恐怕在他心目中,只有你这个太子才是他的儿子!他什么时候正眼看过我!?没有!从来没有!他眼里看到的只有你!那怕你当时还什么都不是!"
"从小到大,我只有母后的关心,只有母后真正的疼我,可现在呢!母后也...她再也回不来了!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他双目发红,吼着说出了最后一句话。
夜此刻寂静无声,不知是被着悲伤的叙述渲染,还是因寒冬的凌冽。
"呵呵...他是没去看过你,他是对你的关心不多,但你知道么?若是他真的对你不关心,你从小到大可能锦衣玉食么?可能活的好好的么?你又怎么知道在你看不见的地方他是怎样的付出呢?是怎样的关心你呢?"夜千绝向前走了一步,眼眸中带着嘲讽。
"你说他从未正眼看过你,那你如今手中掌管的'案理处';又是什么?是他闲的没事送给你玩的么?难道他不是为了你么?"
众人听了夜千绝的话,这才感觉对劲,皇上虽说对四皇子没那么父子上的关心,但那四皇子手中掌管的'案理处';可是真的。
四皇子刚刚那么一说,他们真有点同情了,但现在却想通了,生在皇家本就没有公平之说,如今皇上还让四皇子掌管'案理处';这实在是没什么了。
"那又怎样?和你比起来,那简直就是天壤之别!"他哼了一声,根本不领情。
夜千绝摇摇头"你记得本殿的母妃么?记得那个善良貌美的梅妃么?记得她是怎么死的么?"
凤益林一愣,梅妃?
"你有你的母后,但本殿可没有。"她看了眼凤益林,移开了眼。
"梅妃..."凤益林头有些疼,依稀记得有这么一个妃子。
但那些大臣却不同了,个个神情古怪,那个昔日万千宠爱的女人?的确...太子殿下就是那个女人的儿子,但红颜易损,早在太子刚生下来的时候,梅妃便淹死在了湖中...
"那样一个善良貌美的女人,但却被你那仁慈的母后亲手喂下迷药,推入湖中。"她声音平静,没有波澜起伏,似乎那个人和她并没有关系。
"母妃么?本殿从未见过。"
凤益林僵在了那,像是想起了什么,那个寂静的夜晚,他亲眼看到母后身穿黑色衣袍,把一名昏迷不醒的桃色衣衫的女子推入湖中,等待那湖中平静之时,他的母后慢慢离开了那。
原来那是梅妃,是凤千绝的母妃...
"你活该!"他看着夜千绝,笑的狰狞。
"呵呵...你以为你幸福么?"她看了眼他。
"你以为你的母妃真的是关心你么?她这样帮你,不过是为了她能顺利坐上太后的宝座罢了,一切不过是利用你罢了,而父皇...则是真正关心你。"(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