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闵夫人话。"笑容可掬的中年管事,又笑着走到苏夏至身边躬身行礼道:"这些确实不是蔬菜,而是万岁爷多年辛苦栽培的花草。"
"花草?"苏夏至听了他的话不禁又往地上的东西看去,片刻之后她嘻嘻哈哈地笑道:"万岁爷的辛苦果然没有白费,这些花草养的不错,都死啦!"
"..."闵岚笙面无表情也往地上看了看,倒是也明白了几分。
"不是有病患吗?怎么不见将病患请进来?"他平和地开了口。
"一一姑娘不开口,我家主人可不敢进来呢。"那管家明明是在与身为二品大员的闵岚笙说话,眼睛却一直落在不言不语的闵壹壹身上,似乎真怕了她一般。
"不敢进来?那就是身上没病心里有鬼!深更半夜的,我家人还要歇息,没事你们就请回吧!"一一板着脸起身,掉头就往后院走。
"一一,我真的病啦!"瞪开扶着自己的侍童,岑墨艰难地一步步地走进了院子,先对着闵岚笙点点头:"闵大人。"
"太子殿下。"闵岚笙神色不变地对棍子一样走过来的岑墨拱拱手:"您这是?"
"那些花草都是一一剪的,我见她走的匆忙,特意给送到了府上..."岑墨脸色苍白,似乎是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殿下就是太客气了,送点东西还亲自来一趟,真是..."苏夏至笑吟吟滴起了身,走到岑墨的身边,上一眼下一眼前前后后地细细地看着,并对着站在院子里的人挥挥手:"太子有病,见不得人,你们都回屋吧!"
回手打发走了颜夕小武,她对着身材高挑的岑墨点点头:"长得挺漂亮!"
岑墨一直白着的脸马上一片晕红,他两眼烁烁地望着闵壹壹说道:"我也这么觉得..."
"脸皮真厚!"苏夏至摇摇头走到闵岚笙身边,对着一一说道:"他不是有病吗,赶紧给他治,治好了赶紧让他走人。大晚上的不要耽误了殿下休息。"
"是。"一一规规矩矩地应道。
"别!"岑墨急赤白脸地往前走了一步,因为两条腿还软的像面条,他这只一动作身子就晃悠了一下:"闵大人,您看看,本宫身上是被一一扎的,直到晚间才能动弹,您说,我不找她找谁去?"
"殿下这话下官有些不明白,好好的,小女怎么会就伤了殿下呢?"
自己女儿的性子自己清楚,闵岚笙当然明白一一是决不会随意出手伤人的。
"谁知道呢..."岑墨对着闵壹壹愁眉苦脸地说道:"一一,我到底做了什么,惹得你生这么大的气?当着闵大人和闵夫人,你能不能对我说清楚呢?"
说清楚?
怎么说?
当着爹娘的面说他对自己又搂又抱的?
这么不嫌寒碜的话她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的...
见闵壹壹只是沉默不语,岑墨心里暗笑:说不出来吧?你一个女子自然不好当着父母的面说我们曾近亲热过...
可闵大人和你母亲都是聪明人,你越是不说他们才会往这上面想啊...
傻一一...呵呵...
"嗷——我明白了,原来是讹上我闺女了!"胡搅蛮缠的事情,秀才怎么能与他这样身份的人计较?一一又是个没出阁的女孩子,脸皮自然也没有太子厚,苏夏至自觉地接了口:"我倒要问问你娘,讹人的事儿她到底管不管。"
"你不是有那个跑的快的侍卫吗?"
"有的。"跑的快的侍卫?她说的应该是影卫吧?岑墨不敢得罪未来的岳母大人,尽管身子麻痹的不怎么听使唤,他还是赶紧点头。
"派个人,帮我给皇后娘娘传个信,就说太子殿下病了,非要我家一一给诊治,看她这个当娘怎么办..."
"去吧。"岑墨点点头,暗处一道风声掠过,一名暗影疾驰离去。
"殿下,请书房里坐吧。"娘子是女子,可以与小辈胡搅蛮缠,闵岚笙却不能。
他抬手做了个请的手势,这才记起书房里还没有点灯。
岑墨往黑漆漆的书房里望了望,心里有些发毛。他摆摆手,随即朝着紫藤花下的石凳走去:"本宫就在这里坐坐吧。"
垂着两条手臂,他走一步摇一下,面上的表情极为痛苦,似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走到了桌边,然后直挺挺地坐了下去!
苏夏至看得直撇嘴,只觉得那孩子的屁股估计是给摔成了几半。
一一托着下巴看着他的动作,若有所思地说道:"你一定是请人解过了,用的药方能给我看看吗?否则最快也要十二个时辰后你才能行走的。"
"我从小就会吃一些避毒的丹药,时日久了,寻常的毒药对我是没有作用的,便是中了一一的独门药物,我也会比常人恢复的快些,更何况..."
他水汪汪的眼睛脉脉含情的瞟了她一眼,轻声说道:"更何况,一一并没有想要了我的性命,用的毒自然就更少。"
对于他的自作多情,闵壹壹不为所动,她沉着脸一字一顿地问道:"谁给你解的毒?"
"是..."见瞎话败露,岑墨眼睛望向苏夏至:"是我舅舅,他说,这是我们小孩子之间的事,不许我说出来,怕...得罪了闵夫人..."
"我就说么..."闵壹壹点点头,对着岑墨说道:"把手放在桌子上。"
"啊?一一你要给我解毒吗?那真是太好了,今儿我只抱了你一下,你就这么狠..."
艹!还真是占老子闺女的便宜啊!
在一旁看热闹的苏夏至听得火起,冷冰冰地问道:"丫头,你用什么扎的?娘也想试试..."(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