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腿上床,在明亮的灯光下,他把她捞起抱在怀里,用同样优雅的姿势有条不紊地褪去她的里衣:"再辛苦也是要喂饱娘子的..."
秋夜,明亮的灯光里一派春色。
两个人的在宽大的床上掀起了风浪...
一个多时辰后,疲惫不堪的苏夏至又是不着寸缕地倚在闵岚笙的怀里,心情亢奋地如同话唠一样的喋喋不休着。
身体疲倦,又极度舒适的闵岚笙一只手揽着娘子裸露在被子外面的肩上,一只手臂枕在脑后,微阖着双眼听着娘子嘁嘁喳喳的说个不停,只觉得很幸福。
他的脖子上挂着他送给娘子的礼物,苏夏至正捻着肚兜上的一根带子在他的胸口上画来画去,痒痒的,让他身体里才灭的小火苗又摇摇晃晃地起了火星儿!
"小胖子说十月来咱家里提亲,我打小看着他长大的,对他就是厉害不起来,你可别那么痛快的应了...总要让他吃些苦头才知道得来不易..."
"嗯。"闵岚笙轻应了一声,另一只手也收了回来,探进被子里,落到了她的胸口上...
'啪';!
苏夏至抬手打了一下那只又开始作乱的爪子,今天并没有移开的意思,索性就由着他,反正...他揉着也挺舒服...
"咱家又开了间面馆,在北城开的,那院子我也给买了,连带着置办桌椅器具,一下子花了快四千两呢!"
"娘子开多少间铺子为夫不管,只要不是太累就好。银子这东西是挣不完的。"
他侧头在她的发间轻吻了下,缓缓地说道:"你还怀着孩子呢。"
"我知道的。"心里一阵甜蜜,苏夏至身子又往他身边挤了挤,抬起一条腿来跨在他的身上,就像骑着他的枕头。
"我还见到皇后娘娘了呢..."她接着说道:"后来皇帝陛下也上了皇后娘娘的马车..."
闵岚笙眼睛立时睁开,小声问道:"你没有说什么吧?"
"没有。你当我真傻啊..."抬手在他的胸前搡了一把,苏夏至也用更小的声音说道:"我连看都没看皇上的正脸就赶紧跑了,省的言多语失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来。"
"正是如此。"闵岚笙点头应道:"只咱夫妻两个,娘子说什么都是无妨的,到了外面,娘子切记要谨言慎行,陛下就是陛下,不比国舅大人。"
"说到阿温了,这回他倒是没跟着你回咱家来啊?估计是回去看他姐姐了..."
回想起这几个月来姜温作为大梁正使与倭人的周旋,闵岚笙也是暗暗的佩服,那厮坐在谈判桌边上张弛有度的模样绝不输入朝里的任何老臣,处理事情极有章法,并且一直控制着主动权,循序渐进,最后逼得对方只能按照他的要求在文书上签了字。
这就是能力,是隐藏在他温润如玉的外表下的不被人所知的能力!若是那厮真用了这样的力气来与自己抢娘子,那...
闵岚笙两条手臂慢慢的收拢,似乎要将娘子揉进自己的身子...
"松开些..."被他紧紧的抱住,气息不稳的苏夏至挣扎着扭动了身子,两个人的身子也紧密地摩擦着,那一刻,都觉出了热。
"再来吧..."一想到那个处处都不输于自己的东西,闵岚笙便一阵堵心。他只想用这种方式来证明他怀中的这个女人只能是他的,这是他的底线,任何人都不能触碰的底线!
国舅大人并未像苏夏至想的那样,乖乖的回家去看他的姐姐。
此时他正鬼鬼祟祟的飘进了闵家的院子,瞪了一眼撒着欢向他跑来的猫小白之后迅速的扎进了黑漆漆的厨房!
孤身一人站在黑漆漆的厨房里,姜温自己都觉得莫名其妙:"我怎么跑这里来了?"
离家几个月,又在马车上摇晃了几十天,姜温也不是铁打的。
站在厨房里愣了会儿神,他径直往窗台边走去,夏夏都是喜欢把火折子放在窗台上的。
她的一些小习惯,他早就看在了眼里。
在窗台上放的一只小碟子里,姜温摸到了火折子,吹着,点燃了油灯。
宽敞的厨房里利落整洁,空气里还飘着淡淡的饭菜的香气。
姜温眯起眼睛,深深地吸了口气,只觉得肚子里的胃和肠子立时造了反!
"哼!那个绣花枕头回来了,夏夏一定做了不少好菜..."说着话,他走到摆在厨房正中的八仙桌边上,拿起上面扣着细纱罩子,正看见里面摆着的吃剩下的菜肴。
"太偏心了!"桌子上的菜都是他爱吃的,有几个费时费力做起来甚是麻烦,苏夏至也不是经常做。
如今这几个菜竟同时出现在了一张桌子上,姜温看着实在刺眼:"又不是过大年,至于如此铺张吗!"
气呼呼地扣上纱罩,他揉了揉空空如也的肚子,还是决定不吃这些残羹剩饭。
他有点小小的洁癖,不是很严重。可他知道只有高越小武几个才在厨房吃饭,这些人的剩饭他宁愿饿着也不会吃。
在厨房里转了个圈,姜温又走到窗边,弯腰在旁边提起灶台边的木桶,把里面剩的水都倒在锅里。
烧上火,又往灶膛里添了两块较大的木柴,估摸着能把这一锅水烧开了,姜温就势坐在灶台边上木凳上,眼睛盯着跳动的炉火失了神。
今日他原本是与闵岚笙一起回的帝都。
闵岚笙急着回户部衙门交差,而后好去过他的老婆孩子热炕头,这点姜温是理解的。
而他则是孤单单的一个人,便是再不懂事,今日也不应该再去闵家。(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