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这个,就是娘子身上,为夫又有那一寸没有看过?"闵岚笙端着笸箩往旁边一闪,厚颜无耻且大言不惭的说道:"娘子你都是我的!"
"..."
苏夏至与他在一起同床共枕多年,如何不知道他胡搅蛮缠起来的功夫?
于是她好笑地看着他,大大方方的摆手:"若这么说,秀才你端的那个笸箩里有我来'亲戚';时的那些带子,你不妨也拿去用吧!"
"咳咳!"'义愤填膺';的秀才被娘子说的一噎,面上扭捏的神情一闪即逝,他伸手从笸箩里拿出一个小小的包裹来递给她说道:"这是为夫为娘子准备的礼物,你还说没有?"
"啊?真有礼物啊?"苏夏至伸手接了,心里马上有些不是滋味,连自己都觉得没有准备礼物给他是'不爱他';了...
"秀才..."低头看看手里的锦缎小包裹,苏夏至臊眉耷眼陪着小意说道:"礼物...我忘了准备了...要不..."
"娘子!"秀才似乎是真生气了,他对着苏夏至磨了磨牙,然后从笸箩的最下面拿出那个一个小布包来:"娘子准备了这个,难道不是送给为夫的?"
苏夏至在看见那件东西之后脸'腾';地就变了颜色:"这个不能看!太丑了!"
"为夫在问你话呢,这个到底是送给谁的?"
"你不是都看见了么,还问。"苏夏至作势要去抢。
闵岚笙往后退了一步,依旧不依不饶的问道:"是送给谁的?"
"你的!闵岚笙的!秀才的!闵大人的!行了吧?"原本心里只是觉得自己手艺实在寒碜拿不出手的苏夏至在他咄咄逼人的话语下竟委屈的落了泪:"你混蛋,就想看我出丑..."
"娘子冤枉我..."惹毛了娘子后果是十分严重的,最起码晚上她的被窝是别想进了,大冬天的,鬼才想自己睡呢!
闵岚笙赶紧把笸箩又放在地上,一脚给踢回了床里,手里拿着那个布包一把将苏夏至抱了起来:"娘子啊,你知道为夫见到它的时候多高兴吗,从见到它的时候就盼着穿上呢,你为何不给我?"
"我缝成这样,你怎么穿啊?"苏夏至恼羞成怒,别着脸就不看他。
"只要是娘子你亲手缝制的,什么样儿为夫都是喜欢的。"闵岚笙低头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一口,随即美滋滋的打开了那个包袱,然后就傻了眼...
"为何这么短?"秀才拿着'衬裤';在腰上比划了一下,感觉长短也就到大腿根!
"因为我缝的时候把自己衣襟也给缝上去了,结果用剪子拆开的时候,把它剪了个大洞,我怎么缝都不好看,就只好剪掉了...想着既然这样了,不如就给你该条夏天穿的短裤吧。"
"结果不知怎么的,我又把裙子给缝上去了...反正剪了两次就成了这样了..."苏夏至垂头丧气的说道。
闵岚笙一直就认为娘子是很能干的。
可能干不等于什么都会干。
别看自家娘子上得厅堂下得厨房,唯独见不得针线!
在别的女人看来最简单不过的针线活,就活活能把娘子逼疯!
好好的一条衬裤的布料,被她七剪八剪的成了上面一个洞,连着下面两个洞的奇怪的东西,可闵岚笙坚持要穿:"这是娘子第一次拿针线,而且初衷也是要给为夫做的,所以,娘子一定要做完它!"
"这是大裤衩,你真的要穿?"在自己的'作品';面前深受打击的苏夏至抬眼问道。
"穿!"闵岚笙重重点头,颇有些壮士断腕的勇气。
趴在床上,把床底下的那个笸箩又够了出来,苏夏至拿了针线荷包和剪子出来,先把剩了不多的裤头对折,将两条长短不齐的裤腿剪齐,然后盘着腿儿大刀阔斧的缝了起来...
闵岚笙坐在床边,看着娘子为自己飞针走线,心里只觉无比幸福,而苏夏至也干的几乎走火入魔,两口子,四只眼都盯在她手底下缝出的歪歪曲曲的针脚上,早忘了屋外还跑着三个孩子!
"好了!"缝好最后一针,苏夏至咬断棉线,无比激动的将大裤衩递给秀才:"穿上,我看看合适么。"
闵岚笙接了,脸上一红,只在身上比了比,俯身亲了苏夏至一口:"为夫沐浴了再穿!"
"行。"见他那么高兴,苏夏至也跟着高兴起来,只觉得两只手臂也不那么酸痛了。
她回身拿起放在一边的锦缎包裹来才想打开看看,闵岚笙眼疾手快的一把给抢走了,他媚眼如丝地瞟着她:"晚上娘子也沐浴了再看..."
"呃!"挺大的人了,一进屋就发骚,苏夏至被他的小眼神刺激的打了个冷战:"我还是去外面雪地上暖和暖和去吧..."
安家三口加上驭夫武师一走,闵家的院子似乎一下子清净了下来。
总觉得院子里空落落的苏夏至游魂似的过了一天,到了晚上哄着几个也有点蔫头耷脑的小丫头上了床,才磨磨蹭蹭的洗了澡回房准备睡觉。
难得的,看见秀才先笔管溜之的躺在了床上,苏夏至一想日子,明儿初六,也是他该去上早朝的时日了。
"一年到头就这么几天长的休沐,过的太快了。"苏夏至感叹着走到床头的桌子边上,准备吹了油灯睡觉。
"娘子!"闵岚笙发春的猫儿似的轻声叫了她一声,随即掀开了盖在身上的棉被...
两条笔直修长的大腿并排摆在床上,那风光真不是一般的好!
苏夏至嘿嘿笑着走了过去,两只抓子都按在了他的大腿上,毛手毛脚的揉搓着:"怎么着,寂寞空虚冷了?等着姐姐来温暖你冰冷的肌肤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