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你是我闺女啊,当然要随娘一起走啊..."
随娘一起走...
一句话让说话的两个人都愣了神。
"呵呵..."苏夏至掩饰地笑了笑:"我就这么随口一说...你愿意叫啥就叫啥..."
"娘..."娇娇低着头小声的叫道。
苏夏至眼睛一热,放下手里勺子,走到孩子的身前蹲了下去,伸手抚着她柔软的头发说道:"傻闺女,叫什么你都是我闺女,你可别为难了自己。"
"娘。"娇娇扬起了小脸对着她,眼中都是泪水:"我早就想这么叫您了...从那年我夜里从家里跑出来找您的时候就想了..."
"那就叫娘!"苏夏至吸了吸发酸的鼻子,伸手为孩子擦拭着不断滑落的泪水:"娇娇一直都是娘的孩子,咱不哭了啊..."
晚饭的时候,出人意料地,小胖子也登了门。
"我以为你会不好意思再过来蹭饭啊。"见身边没人,苏夏至对进厨房帮着端饭的陈冠西说道。
"姑姑,我并未做了错事,所以不用不好意思。"小胖子心平气和的说道:"我是大人了,所以我要自己找娘子,媒人说的都不靠谱啊..."
"你这是赖上我家了吗?"苏夏至把米饭装在碗里放在托盘上。
"是的,而且我还要赖到您同意将娇娇嫁给我的时候。"小胖子弯腰端起托盘笑着出了厨房。
"这小子,有点意思!"苏夏至也笑了...
孩子们还小,小胖子也是个明事理的人,两人之间话说的那么明白,苏夏至也不怕他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倒是觉得他认准了的事便一条道走到黑的性子和自己挺像,若是将来娇娇大了真能相中他,留在家里当姑爷也不错!
两个月的时间在忙忙碌碌中转瞬即逝。
今天是闵岚笙在平县县衙公干的最后一天。
苏夏至带着孩子们都去了县衙,晚上就宿在了县衙的后宅。
在地上打了地铺,哄着孩子们睡下之后,闵岚笙拉着苏夏至偷偷的溜出了县衙。
一阶一阶地迈步从县衙门前高高的台阶上走了下来,两个人都穿着平常的衣服,手牵着手...
接近秋天,夜晚微凉,苏夏至与闵岚笙的衣衫在夜风的吹拂中随意地轻舞着,让拾阶而下的两个人显得分外的自在随意。
"真快啊...我还记得我第一次到县衙来,是和你姐姐抢廪膳费呢。"苏夏至抬手抚下鬓角的发丝,轻声说道。
闵岚笙拉着她的手握得更紧了:"那时为夫也不好,真是为难的娘子..."
"哼,现在你就好了吗?"苏夏至笑着望着他:"还不是和过去一个德行!你啊,终究是你..."
"那就不好吧,只要娘子你不嫌弃就行。"闵岚笙捉住她想要撤走的手,一派闲适地下了台阶,走上了街道。
入夜的街道四处一片清净,只偶尔的从左近的院落中传来一两声狗叫。
夫妻两个毫无目的的走在宁静整洁的街道上,留恋地看着街边的一切。
"秀才,老了我们回山下村养老吧。我喜欢那里啊。"苏夏至忽然说道。
"好。"闵岚笙点头应了:"四十岁,为夫四十岁的时候便会陪着娘子回家,以后我们过逍遥的日子。"
"那,说定了!"苏夏至右手的小指去勾着伸了出去:"拉钩吧,说话要算话啊..."
闵岚笙伸出玉白的小指勾住了娘子的,并在她的指上落下一吻:"闵岚笙苦读诗书十年,总要为天下的百姓做点什么,然,为夫四十岁以后的日子,都是娘子你的,说话算话!"
闵岚笙许了苏夏至四十岁以后的所有时光,要去过他们的逍遥日子。
这话苏夏至爱听!
没有哪个女子不爱听自己最心爱的那个人的甜言蜜语,苏夏至从不认为自己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她对自己从里到外都有一个很清醒的认识:俗人一枚。
"其实..."他落在她指尖的吻轻得如同羽毛,那份碰触的温暖不经意间流过她的心底,烫得她身子微微一颤,说出的话都带了颤音儿。
"其实什么?"闵岚笙望着她眉眼带笑的模样,亦是怎么看都觉得不够。
"也没什么..."拉着他的手摇了摇,苏夏至欲言又止,笑眯眯的往前走去,可是只走了几步,她又歪着脑袋带着几分孩子气似的对他说道:"其实,不用等到四十岁以后的..."
闵岚笙停了脚步,两条秀气的眉峰挑起,一看就是对她说的话感了兴趣。
"我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天都觉得很快活...而且越来越快活..."她如呢喃般地说道。
'咚';!苏夏至的话才说完,眼神瞬间便灿若星子的闵岚笙便把她带入身边的最近的一条巷子,毫不迟疑地用身体把她挤到了墙边,就在月色照不到的暗影里,他的吻在的唇上肆虐着,无止无休...
要被他吻死了...
在苏夏至因为缺氧而渐渐迷糊,脑子里忽然生出这样的念头的时候,闵岚笙终于放开了她的唇,并用力的抱着她'呼哧呼哧';地调整着呼吸。
"娘子...我们回去吧。"他的身子重重地在她的身上蹭来蹭去,像一匹讨欢的饿狼。
"还能不能好好地说点话了?"苏夏至想推开他,觉着自己这一身的骨头都快被他揉散了:"回去干吗?又到床上去那个...咳咳!屋里地上躺着好几个孩子,你好意思吗?"
"娘子啊..."兴致才被点起,又被她无情的扑灭,闵岚笙只觉得胸膛里住了一只闹春的猫儿,在不停的用毛茸茸地小爪子撩拨着他的心肝...(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