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姜温好看的大眼睛眨了眨,忽然露出个迷人的微笑来:"我知道你怕什么了!"
苏夏至抬头望着他,等着他说下去。
姜温非常得意地对她一抬下巴,摆了个他认为自己最美的侧脸给苏夏至,口中语气欠抽地说道:"我生的比闵岚笙貌美,学问也比他好,岁数也比他小...总之哪里都比他好,你啊,是是怕自己看多了我便会情不自禁地喜欢上我!"
"不对,你现在已经有点喜欢我了对不对?"
"我一直都很喜欢你。"听了他的话后,苏夏至马上就开了口,并用的是很严肃的口吻。
"哈!我就知道啊,我这么好,你怎么会不喜欢呢!"姜温在得到这个答案之后竟兴奋地在屋里转了两圈之后,手在桌子上一拍之后,人已经轻飘飘地坐在了房梁上!
竟是因为苏夏至的一句喜欢他而高兴的不能自已,手舞足蹈起来。
苏夏至仰头看着那个如花般俊美的青年不禁也是展颜一笑,随即又摇了摇头:"你一直都很好,实在不必和我家秀才比这比那的。"
"哼!我知道你要说什么:闵岚笙在你心里才是最好的那一个对不对?"房梁上的妖孽语气不善地说道。
"我家秀才啊..."苏夏至说起闵岚笙的时候语气已经是不自觉的温柔起来。
"我家秀才心眼儿可小了,他要是看见你和我这样说话,一定会与我闹别扭的。"
"而且啊,他也不会过日子。给他钱都是乱花的。"想起几个月前他从帝都买回的那堆长了毛发了霉的点心,苏夏至又是一阵心疼,好多银子啊,白扔了...
"也真如你所说的,也许他与你是无法比的。"
"可我从来就没有将他与任何人比较过啊..."
苏夏至俯下头去,在已经要睡着的女儿的小脸上轻轻一吻后如自言自语般地说道:"我可以喜欢很多很多人,也可以喜欢我家猫小白,喜欢白花花的银子...可只有秀才与这些都是不同的。"
"他与我早就成了一个人,你说,人就是有千般不是,又有谁会嫌弃自己呢?"
梁上妖孽脸上的笑容凝住,在片刻之后,他翩然而下,收好那份状子之后往门口走去。
"这么晚了,你怎么还往外跑?"
"本座可以不去救那个黑心秀才,但不能不去救'你';..."既然她说,她与闵岚笙早就成了一个人,那么他就去成全她吧,何苦让她夜夜辗转反侧的担心那个人呢。
"那个..."苏夏至欲言又止。
"怎么?"已经下了正屋台阶的姜温回首望向她。
"我是说,注意安全!"
"好!"姜温笑着点头,然后带着一屁股从房梁上坐的灰尘纵身而去。
"娘亲本来想提醒他一下的,不过那个妖精有洁癖啊,要是知道自己带着一屁股灰那是肯定不会出门的..."苏夏至鬼鬼祟祟地对怀里的女儿嘀咕道:"你爹爹还在牢里受苦呢...还是早点回家来好。"
安怀远在自己的书房里徒然见到坐在他的太师椅上的姜温的时候,几乎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他身子颤巍巍地站在书案前,眯着眼睛盯着一袭白衣的绝色男子看了片刻之后拱了拱手:"国舅大人。"
姜温低着头,认真地看完了手里的文稿,又把那张写着蝇头小楷的纸张夹在书中放回了案头。
然后两只手的十指交叉按在大腿上,根根如玉般莹白,一点不比他手下的白袍逊色。
"安怀远。"他坐在那里,脊背挺直,秀美的身躯里透出一股年轻人才有的精气神,这让垂垂老矣的安怀远看得心生了嫉妒!
"老朽在。"他现在已经不是官了,对于面前的这位青年,也只能自称一声老朽。
真不想这么老去啊...他安家还没有后续香烟呢...
"我觉得你应该非常的不想见到我。"姜温的眼神在安怀远的一张老脸上细细地扫了一遍,又移到了他佝偻的脊背上。
"不敢!"安怀远唇角浮现出一个似有若无的苦笑。
现在这个时候,见到他真是最可怕的事情了!
国舅大人虽然在外人的眼中不过是个游手好闲不问世事的贵族公子,可安怀远却知道:他是当今陛下手中最锋利的一柄剑!
这柄剑所到之处,杀人于无形,有些人甚至都死了,也不知道自己是死在他的手下。
谈笑间,人头落地的事情,姜温这一年做了很多,他悄无声息地帮着岑相思做掉了很多棘手的人,让他们安安静静的去了地下,再也兴不起风浪来。
而安怀远能知道这些,也是因为姜温在办假造黄历案子的时候有些事情根本没背着他。
那时候,安怀远还因为这个沾沾自喜了一段时间,以为圣上终于是对自己放了心。
现在看来,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姜温肯让他参与进来目的只有一个:威慑!
可惜啊,他明白的有点晚了...
"伸出舌头来。"姜温在打量了他一番之后忽然说道。
安怀远听话地吐出了舌头。
点点头,姜温平平淡淡的说道:"你快死啦。"
"老朽知道。"自己的身子如何自己最清楚。每日这咳嗽起来就如同要断气似的感觉,安怀远已经有点怕了。
他现在不怕死了,他是怕活不了死不成的活受罪!
"闵岚笙是个好官,你和沈吉是在陷害朝廷命官,这事儿你得给我一个交代。"(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