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学堂里的安先生每天都会给他们讲一个古代先贤的故事,娇娇非常的喜欢听。
现在舅母竟说今天不去学堂了,小丫头有点不高兴。
"你娘病了,需要人照看着,舅母还有很多事情要做,需要你帮帮忙。"
闵青兰现在明显的精神有些恍惚,苏夏至虽然不知道她一晚上到底遭遇了什么,但也不放心她一个人在东屋猫着。
万一她那个榆木脑袋一钻了牛角尖,可是更恶心人了!
所以她决定让很听自己话的娇娇寸步不离地守着她的娘亲去。
"娘病了,娇娇会照顾,舅母去忙吧!"娇娇对于苏夏至的话是言听计从的,在听了舅母的解释之后,她马上就点了头。
"好孩子!"
这懂事的孩子让苏夏至觉得一阵欣慰,她弯下腰又在娇娇的耳边嘱咐了几句才让孩子回了屋。
方才她在气头上冲闵青兰发了火,如果她再追去东屋,说出的话没准儿还是会不好听。
与其那样,不如让孩子守着她好些...
秀才自打送走了赵主簿之后便进了屋没再出来,苏夏至透过支起的窗户看见他正脸色阴沉着对着书案发呆,想了想,她还是先进了厨房去准备早饭。
事情出了,总得慢慢的解决,既然秀才在琢磨着以后的事情,她还是该干嘛干嘛去吧...
还是在每日用早膳的时候按时将饭菜端上了桌,高越也同往常一样按时敲响了闵家的院门。
只是这小子今天看着有点狼狈,脸上竟有一道子挺长的伤口,看那样子也是新添的。
"你这脸怎么弄得?"苏夏至拦着进厨房来拿碗筷的高越指着他的伤问道。
"别提了!"高越用手一摸从脸一直到脖子上的那个血道子:"昨天秀才哥让我去陪着守诚回去。"
他这一开口,苏夏至就明白了,估计是和安逸有点儿关系。
"起先我们两个就在屋里坐着聊天,聊过去我和我爹天南地北跑镖的事儿,一直聊到安先生回来。"
"他回来就对你动了手?"苏夏至知道安逸那非同寻常的爱好,山下村的人现在也都知道。
按说他也不至于见到有人和小厮说话就发疯啊!
"可不是么!"高越一撇嘴,对着苏夏至学起了安逸张牙舞爪的样子:"当时我还教了守诚两招,热,就脱了外衫,结果安先生一回来疯了似的,像个女人的一样的挠人!"
"你咋知道他像个女人似的?"苏夏至看着他那动作委实可笑,不禁捂着嘴问道。
"过去我娘和我爹拌嘴的时候,就是这样闹我爹的!"高越毫不在意的揭了自己老娘的底儿。
"..."这让苏夏至倒是不好在当着他的面说些什么了。
"安先生有点特别,你功夫在身,下次不可让他伤了你。"就安逸那个筷子一样的身材,高越一个人揍五个都是白给的,苏夏至明白这孩子是没想伤了安逸。
"我知道了。"跟着秀才哥,整天满脸挂着花也太不像话,高越心里有数。
早饭吃的异常安静,出乎意料的,闵青兰也抱着乐乐老老实实地坐在了饭桌边,而且都没有等苏夏至叫。
这让苏夏至更觉得闵青兰透着古怪。
"他说,让我别再生事,说岚笙自己心里都有打算的..."被弟妹左一眼右一眼地盯了一早晨的闵青兰,终于忍不住进了厨房对她说了实话。
"他?"苏夏至皱着眉望向大姑子,越看越觉得心里像吃了苍蝇,怎么也喜欢不起来。
"是,赵主簿..."闵青兰小声地说了一句,随即快步出了厨房:"我去送娇娇到学堂。"
"艹!真是不可理喻啊!"苏夏至把手里握着的搌布重重的丢进烧着热水的锅里,结果溅了自己一身水!
自己明里暗里地对这个自以为是的大姑子说了多少次了?她都把自己的话当成了放屁!
现在可倒好,一晚上的功夫,赵主簿也不知道跟她说了什么,这个脑袋一直不开窍的女人居然好似有点开窍了!
苏夏至摇头晃脑唉声叹气地回了屋换衣服,见吃了早饭又坐在书案前的秀才依旧在发呆,而且眼神凌厉,看着那模样是准备要吃人了!
"谁招你了?看看你这咬牙切齿的样子。"经过他的时候,苏夏至轻声问道。
"昨日姐姐是去了县衙。"闵岚笙缓缓地开了口。
本想去换件衣服的苏夏至停住了脚步,站在他身边静静的倾听着。
"结果她在县衙的门口被府郡来的通判大人遇到!"闵岚笙说着话,一只手攥成拳重重地捶在书案上。
苏夏至赶紧走到他身后,用手拍了拍他的肩:"慢慢说,我刚发了火的,你便要理智些,总不能咱们夫妻两个都发了疯。"
"三言两语的,那个姓陈的通判对姐姐动了不轨的心思,便把姐姐带去了后堂,只说他忙完了公干便带着姐姐去府郡求知州大人..."
"他娘的!这个杂碎啊,这分明是想要坑了你姐姐啊!"苏夏至跟着秀才一起攥起了拳头,不过却重重地捶在了他的肩上!
"幸而赵主簿每日都是宿在县衙的。而且前段时日为夫还叮嘱过他,让他放衙的时候把后堂的院门锁好。"
"昨日也幸亏是赵主簿去了后堂,正赶上..."
闵岚笙顿了顿,过了一会儿才接着说道:"赵主簿将姐姐从那个姓陈的手里救了出来,可昨夜是他执勤,又不敢让姐姐独自离去,只好让姐姐在县衙里坐了一宿,今儿一早他找人顶了自己才把姐姐送了回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