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高越欢呼一声,几步就跑到前面。
"稳重些!"不一会儿,从前面传来秀才的轻喝声,显见是在教训走路蹦蹦跳跳的高越。
苏夏至暗自撇嘴:"德行..."
...晚饭做了四菜一汤,都用大碗盛了,摆在小饭桌上。
高越抱着腿早早地坐在旁边等着,眼睛不时往大堂的后门望去。
"别坐着,去赵主簿那里看看,要是他那里没人了,你就把厨房里的饭菜给他送过去。"
"好嘞!"高越听话的起身跑了出去,不大一会儿功夫又跑了回来,端着放在厨房桌子上的托盘往赵主簿的屋子走去。
"好香!"处理完一天的公务,闵岚笙迈着不紧不慢的步子从大堂的后门溜达了出来,见院子里已经摆好的小饭桌,再看看只有娘子一个人坐在饭桌旁,他忙弯腰捧起她的小脸来在她的唇上亲了一口:"娘子辛苦了!"
说完一笑便去了屋里换衣服。
"这人..."才想说他几句的苏夏至一张嘴就见高越小跑着进了院子,也只好闭了嘴。暗道:幸亏秀才动作快,要不被着小子见了可是不好!
头一次在县衙里吃饭,几个人都觉着新鲜,胃口便也出奇的好。
不只是高越,这顿饭连秀才吃的都比平时多了不少。
夜晚洗漱了,两人又在后院里转了一圈,待身上都清爽了才进了屋。
"娘子...时辰还早呢..."站在床边,闵岚笙揽着苏夏至的后腰,不让她上去:"我轻轻的..."
娘子有孕后,闵岚笙尽量的克制,从不勉强她欢好,也知道娘子怀着孩子辛苦,因此这几日都是老老实实的躺着睡觉。
如今看着一床的新铺盖,他心思又动了起来:"都是新的呢,好像洞房花烛..."
"那...轻一些..."苏夏至轻笑着扭身对着他,伸手去拉他里衣的带子。
"好娘子啦!"得到娘子的允许,秀才高兴的轻呼一声,一把就将苏夏至抱起轻轻地放在了床边上:"这样就好..."
仰面躺在床上的苏夏至轻轻地闭上眼睛,感受着他温柔的动作,只觉得自己是在一叶水流轻缓的小船上摇动,正心神迷糊间,耳边就听到'咔嚓,咔嚓';几声木头断裂的声音,她的身子已经被站在地上的闵岚笙抱了起来...
身后稀里哗啦地一声巨响,新买的床塌了...
"该死的!果然是不能买便宜货!"惊魂未定的苏夏至使劲搂着秀才的脖子惊慌失措地骂道。
两个人光着身子欢喜佛似的抱在一起,屋里虽然没有点灯,可接着窗外映进来的月色还是能看清大概的情形。
新买的床前面的两条腿劈成了外八字,床帮上的横梁落在地上,被褥枕头再加上两人的衣物都从床板上倾斜着,有的已经落在了地上。
闵岚笙惊魂未定,双手紧紧的搂着娘子的腰,额上直出冷汗,全是吓得!
"我...我也没用多大力气啊..."他轻声说道。
"扑哧!"苏夏至倒是没有秀才那么害怕,她只是特别的生气!
秀才说了,这一任只有三年怕是就要调动,因此苏夏至并不想给这个临时的家归置的多好。
她买家具的时候问了又问,只买便宜实惠的。可便宜了也不能买回些这么烂的东西啊!
秀才用没用力气没人比她清楚,就那么点折腾的动静床都能塌了,可见就是这床太不结实了。
本来气得就要暴走的苏夏至在听了闵岚笙结结巴巴的一句话之后,转怒为笑,她在他的唇上啄了几下小声的安慰着:"好了好了,不赖你,是我贪便宜了。"
"还笑!"闵岚笙抬手在她的屁股上轻轻的来了一巴掌,打得苏夏至脸一红。
"要是只我们两个人,为夫自然不怕,现在你还怀着身子,若是把孩儿伤到了可如何是好?"闵岚笙越想越后怕,一只手托着她一只手揽着她的腰,两只手都用了力。
"哎,轻点..."两人中间隔着的大肚子,秀才一用力,苏夏至马上就觉得喘不上气来。
"给我放地上吧。"身后一片狼藉,总得收拾一下才能睡。
"秀才哥,嫂子?"屋外传来高越犹犹豫豫地声音。
"让他回去吧,咱这样子也没法见人啊..."苏夏至在闵岚笙的耳边耳语到。
"没事,你回去睡吧。"小心地将娘子放在了滚到脚边的枕头上,闵岚笙对外扬声说道。
"哦。"高越应了,一阵脚步声后,窗外归于平静。
"哈哈!"从未见过秀才如此狼狈的苏夏至蹲在地上看着他手忙脚乱地往外拽着被褥。
"哎,秀才我看见你屁股了..."
闵岚笙绷着脸将床板从破床上弄了出来摆在了离床远的地方。
"哎呀呀,这位公子,你的腿好直啊,让人家摸一摸吧..."
见秀才抱着被褥从自己身前走过,苏夏至赶紧毛手毛脚地在他的小腿上摸了一把,口中还不三不四地调笑着。
闵岚笙薄唇紧闭着,一张俏脸早已热的如火炭,耳边听着她登徒子一样的话语,只是暗暗地磨牙。
好歹将东西收拾的能睡了,他起身走到嬉皮笑脸的小媳跟前,伸臂将她捞起抱着往'新床';边上走去:"娘子兴致如此的好,为夫便勉为其难的陪娘子继续吧..."
"哎...等等...唔..."
不大一会儿功夫,一阵急似一阵的喘息声便代替了方才的调笑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