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处的生意都慢慢的进入了正轨,苏夏至虽然依旧的操心,可以及不用时时刻刻在各处盯着。
尤其是面馆的生意,更是火爆到连小胖子都特意跑去吃了几次,最后还非要在苏夏至家里入伙,说以后可以再找安先生继续学习一段时间。
"小胖子就是个吃货..."想起那个圆头圆脑的机灵鬼苏夏至一阵轻笑,慢慢地闭上了眼。
孩子发育的很好,每日都精力无比旺盛地在她的肚子里活动着,现在她想忽视他的存在都不行了。小家伙的动作越来越大,每隔一会儿就会自娱自乐的折腾片刻,因此苏夏至分外的嗜睡,只要孩子安静下来,她便马上困意袭来...
怀孕让身体并不是很好的她有些吃力,毕竟每天还有那么多的事等着她。
迷迷糊糊地好像听见猫小白的'哈赤';声大了些,苏夏至并未在意,睡意朦胧间她强睁了一下眼睛,只觉得后窗透进来的月色挺好,今儿是十几了?难道是满月么...苏夏至稀里糊涂的想到,渐渐睡去。
外屋一声轻响,似乎是窗户开合的声音,接着一阵窸窸窣窣的摸索声之后,外屋的油灯亮了起来。
苏夏至突然睁开了眼,心里突地一跳!不是害怕,而是莫名的兴奋...
她知道屋里进来了人,她也知道那人点了灯,她侧身朝里躺着,外面的脚步很轻很轻,她知道对方在走近...
看着映在墙壁上的光影摇曳,那份久违的熟悉的气息在离她越来越近,苏夏至的心几乎都要从胸腔里跳出来了!
"秀才?"她的话轻到不能再轻。
脚步声止了,墙上摇曳的灯光也安静了,只有那是她觉得温暖的感觉愈浓...
"不要过来!"她轻声喝道,心里有着突如其来的气恼!
这个混蛋啊,竟把她一个人仍在家里好几个月!
掀开夹被,苏夏至支着身子坐了起来,怀里还抱着他的枕头,她扭头看向他,那个她一直想得心都疼了的混蛋...
"娘子。"虽然好久不曾这么叫她,可这两个字仍旧是脱口而出,一手执灯,一手撩着门帘的闵岚笙眼光烁烁地望向那个天天都思念的女人:"我回来啦..."
两个人的视线交织在一起,都有笑意,都含着泪光,恶狠狠的在对方的脸上,身上一寸一寸地打量着,贪恋的像两只许久没有见到食物的饿狼一般,眼里只有彼此!
"不对啊..."苏夏至喃喃地说道:"怎么变了..."
"你到底有没有好好吃东西!"她看出来了,他的如玉的脸颊似乎有些消瘦了。
"我有!我有!帝都的饭食那么难吃,为夫一日三餐也都吃了!"闵岚笙急急的表白着。娘子是个色胚,最喜欢盯着他傻傻地看,可如今她的眼神让他受伤!
"还是不对..."苏夏至扔了怀中枕头,一下跳下炕去,拉着他走到炕边上,接过他手中的油灯放在了炕桌上,然后退开一步愣愣的看着他:"你做官啦?"
"嗯。"他得意的点头,并双臂展开在她面前转了一圈:"这是官袍...娘子..."
伸手毫不犹豫的解开他的腰带,脱了那间老气横秋的墨绿色的袍子看也不看一眼的丢在地上,又摘了他的乌沙回手往炕上一扔,再扒了他系的严严实实的里衣和衬裤,只片刻,闵岚笙就赤条条的呈现在了苏夏至的面前。
"嗯..."她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然后一下子扑到了他的怀里,闻着他身上再熟悉不过的味道轻声说道:"这才是我的秀才呐..."
闵岚笙如初生婴儿一样的被娘子剥了个精光,俏脸红红的伸臂抱住了她,口中吃吃笑着轻声说道:"娘子还叫我秀才啊...为夫可是先中了举人后又中了进士呢..."
举人?趴在他的胸前幸福的要死的苏夏至脑子里迷迷糊糊地想到了安举人那个老狐狸,随即她摇了摇头。
进士?脑袋摇晃的动作有点大,她觉得有些晕,'进士';不就是'近视';吗...这个更不好!
"秀才。"她抬了头轻声的唤他。
"嗳。"他微笑着应了。
眼中的秀才正目光温柔的低头望着她,那是让她眷恋的温暖。
踮起足尖苏夏至主动吻上了他的唇,只轻轻的一个触碰就分开了:"我喜欢叫你秀才..."
人生百年,转瞬即逝,红颜白发也不过是转眼间的事情。我死过,所以我知道生命的脆弱与短暂,刹那芳华间,我心深处永远爱的是那个最初的你,是那个无关财富,无关身份地位,只是那个在我面前会撒娇的你...
所以,只有脱去那身碍眼的官袍,我才更想拥抱你...
"嗳。"他依旧是温柔的回应。
对视了片刻,闵岚笙忽然想起什么,轻轻地将苏夏至拉开了些:"让为夫看看。"
"看什么?"直到现在也没能从他突然出现的眩晕里抽离出来的苏夏至觉得自己就像在喝了几杯烈酒之后的感觉:初时好似没什么事,而后却越来越晕...
晕到总觉得对面的他是不真实的。
"看看孩子。"他红着脸认真的在她的腰肢上打量着,然后一双素手伸向了她胸前结的乱七八糟的带子:"我想看看你们..."
苏夏至好想伸手止住他的动作,她是真的害羞啊...
可垂着的两只手臂依旧是垂着,她任由他为自己宽衣解带...
油灯里的灯花爆裂,发出轻微的声响,屋里的灯光摇曳了一下,黯淡了许多,该添灯油了吧,苏夏至迟疑着想着,在他如此专注的视线里,她无法思考任何事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