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岚笙侧过身,眼神幽幽地望着她,狼一样的...
"哎呦!"一声惊呼之后,苏夏至才意识自己全身上下还光着,赶紧又钻进了被子将自己捂了个严实:"看什么!又不是没见过!"
"呵呵!"闵岚笙轻声一笑,手掌已经滑到被子下面又把她抱回了自己的怀里:"为夫就是看不够吗,娘子还总是那么小气不给看!"
苏夏至脸上一热,没有接口。
进了屋,上了炕,她从来都不是他的对手。所以现在索性他说什么,苏夏至都是听着不搭茬。
"娘子可要记着,里正这职位虽不是什么官职,担的责任可是不少,大舅兄实不胜任,若当真被为夫猜着了,你可一定要劝他辞去里正之职,万不可接受!"
果然,见娘子不说话了以后,秀才停了调笑又把话转到了正题上。
"嗯。"苏夏至马上点了头:"这个我是一定会劝哥哥的。"
"那就好,但愿是我想多了。"闵岚笙眼睛望着屋顶说道。
"不说这个!"苏夏至又把身子贴上了他,有些郁闷地说道:"你一说这个我就会想起过了节,你就得进京这件事。"
"而一想到你进京,我们要分开好几个月,我就会舍不得..."
"为夫也舍不得!"闵岚笙回手也抱住了她,两个人就这样相拥着面对面地看着:"若不是娘子有孕,这次我一定会带着你一起去赶考的。"
"你不怕人家笑话你吗?"苏夏至瞪了眼:"哪有拖家带口进京赶考的书生啊?"
"别人笑不笑的干我何事!"秀才鼻中轻哼了一声:"朝廷又没有颁下法令说进京赶考还不能带家眷了!"
闵岚笙表面规规矩矩一派老成,内里却是个我行我素极有主意的人。所以他说要带着自己一起进京去科考,苏夏至信他能做的出,而且还能妥妥地给这出格的事儿找个非常合理的理由,让谁也笑话不了他们!
只是...自己现在确实是哪里也去不了了...
伸手放在自己的小腹上,苏夏至轻轻的叹了口气,有点儿意兴阑珊。
离别真不是一个好话题,一时之间两个人都安静了下来,只紧紧的依偎着...
"娘子乏了就睡吧。"开始的时候是她在轻轻地拍着的他的背,像在哄一个婴儿般的。现在换了闵岚笙在轻拍着怀里的女子哄她安睡。
"是有些乏了,可我不想睡,"苏夏至在漆黑的夜色里贪婪地望着秀才漂亮的几乎完美容颜发呆,脑子里又在想那个已经想了千百遍的问题:他怎么生的这么好看?我怎么会遇到他?
"为夫也不困。"知道娘子一直地痴痴地望着自己,秀才低了头吻在她微张唇上,发出'啵';地一声,这声音在如此静怡的夜晚里显得分外清脆!
两个人同时一愣。
"去年的这个时候啊,娘子你可是正天天爬我家的墙头勾引为夫呢..."秀才轻笑着洋洋自得地说道。
"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你要是个好东西,我勾引的了么?"苏夏至被提起了那段'光辉的历史问题';,很是不以为然的说道。
爱情这东西就是的得追,看好了就得下手!否则唧唧歪歪的拖着,一天两天的渗着,拖来拖去,貌美如花的秀才不定便宜了谁呢!
这就是苏夏至心里的强盗爱情观,并且她自己还深以为然!
"粗鄙!"秀才笑着用指尖点了她的脑门一下骂道:"真是个不学无术的女子!"
哼!老子好歹也是个正经的大学生呢,虽说不是学霸级别的,怎么也差不到哪里去,咋一到了古代还成了不学无术了?
"好好的话从娘子的口中说来竟是如此的不堪!"闵岚笙眼神幽怨的横了她一眼,然后才说道:"这叫两情相悦情投意合,什么苍蝇不叮无缝的蛋!真难听!"
"嘿嘿!"苏夏至傻傻的笑出了声:"别管说什么吧,现在你都是我的人了!这才是重要的..."
"嗯。"秀才重重地点头:"我是娘子的人了...娘子也是我的人了..."
苏夏至听了这话又是一阵失神。
如闵岚笙这样的骨子里的大男人能说出这样的话来不能不让她感动,感到到她莫名的想起了那句话:生死挈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也许啊,老天把自己送到这里,就是为了让苏夏至去与闵岚笙相遇的,然后相爱,再然后一起生儿育女一起变老...
苏夏至没说话,翻了身让自己光洁的脊背贴着他的胸膛,她整个人如同婴儿圈在母亲的怀抱中一样蜷在秀才的身前,而她的眼睛则随意的瞟向了后窗上。
侧耳细听,一阵细密的沙沙声打在厚厚的窗纸上,"下雪了?"
才安静下来的她马上从温暖的被窝里钻了出来,光着身子爬到炕里面,起身推开了窗...
"真的下雪了啊秀才!"清凉的细小的冰渣从她指尖推开的缝隙里飘了进来,落在她的肌肤上,冰的苏夏至哆嗦了一下。
"哎呀,怎么总像个孩子!娘子,你腹中还有我们的孩儿呢,你哪里有点当娘的模样!"
身上一暖,秀才也站了起来,贴在她身后用那床大大的被子包住了两个人,口中不断的埋怨数落着娘子的任性。
苏夏至笑着回头,踮着脚尖一下封住了他喋喋不休的嘴巴,软软的舌头甚至调皮的探进他的口中在他的唇瓣上仔细的扫过...
"相公...我错啦..."她糯糯的毫无诚意地认了错。
"真...真是的..."被娘子偷袭了秀才脸颊绯红,心跳通通,只能结巴着认了这个女子过分的行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