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才和姜温说过话之后回了房间,他一个人坐在仍旧摆在窗前的书案边上沉思。
一张俏脸是外人从未见过的阴沉!
想到被逼着和离的姐姐的遭遇,他右手握拳重重地锤在书案上,然后一语不发的起身缓步进了里屋。
撩起才挂上的绣着水墨青烟的雅致门帘,里面比外屋热了很多。瞅着紧贴在一起的一大一小两个脑袋,闵岚笙沉着的脸马上柔和起来。
屋里的油灯还燃着,已经灯芯老长,灯光很是朦胧。秀才就在这朦胧的光影里慢慢地走到炕边上,侧身坐到了娘子的身边细细地看着她。
娘子比初见时美了很多,似乎也长了个子,唯独不见身上多长些肉。
"累了你了..."他轻轻地说道。
新院新屋新炕上睡着的那个女子是让秀才越来越放不下的人,每每与她在一起的时候,他的脑子里闪过这个念头:吃了她!让她完全融入自己的骨血!他们两个永远都是一个人,永生永世都不要分开...
这样的念头他不敢说,甚至不敢多想,他怕自己真会有一天要对娘子张开嘴咬下去...
原来,爱一个人竟会如此的可怕!
抬手细心地将她唇边的一缕发丝抚到一边,闵岚笙看着她睡得甜美的模样不由自主的勾唇一笑,又不受控制地在她的唇上轻吻一下。
感到骚扰的女子皱了眉,并伸出手来在脸上胡乱的摸着。
"真是不老实!"闵岚笙吹了油灯,三两下脱光了自己身上的衣服,然后把自己的被子卷成一条挡在娘子和娇娇的中间,他自己则鱼一样的滑入了她的被窝:"娘子,你都允了我了,不许赖皮!"
苏夏至睡眠质量是非常好的,基本睡着以后外面打雷她都听不见!
而相对的,她若是被搅了好梦,脾气也是非常之大的!大到她自己都控制不住!
春心浮动的闵岚笙赤条条的进了娘子的被窝,手脚很不老实的做了非常不要脸的事情,这下可惹恼了被骚扰的烦不胜烦睡得正香的苏夏至!
被窝里一整'劈了啪啦';之后,苏夏至抱着秀才的枕头身上的被子滚成了一条,虫子一样的又睡了过去,而旁边则躺着身上带着新挠的几条道子的光着屁股的秀才,一丝不挂地干瞪着眼儿生气!
睡到后半夜,苏夏至迷迷糊糊的从被窝里爬出来起夜,从外面回来的时候,便被潜伏了半宿眼睛都冒了绿光的闵岚笙拽进了被窝。
因为脑子相对清醒,知道炕的另一头还躺着的孩子,苏夏至不敢大声也不敢挣扎,身上的秀才饿狼似的压着她,终是给他得了手...
这样那样的换着样的折腾了到了天亮,苏夏至已经软的没有一丝力气。
新搬的家,杂事太多,夜里还要应付没到春天就提前发了春的秀才,苏夏至累的不行。
好歹又收拾了两天,总算是把家里收拾利落,苏夏至和闵岚笙雇了把式叔的骡车到杏花村去接闵青兰母女。
不能再拖着了,否则这娘俩真得在苏家过年了,那可太不像话了!
农闲的时候庄户人大多猫在家里歇冬,只有少部分人能找到活计出去挣些零散的银子。因此苏夏至的骡车到了娘家的时候也引起了现在家里邻居们的围观。
闵岚笙先跳下了车,扶着娘子下了车之后,他把给岳母家备下的礼物两手拿着先上了台阶:"娘,开门啊。"他在门口毫不迟疑的喊道。
"苏婶子这姑爷不赖!真拿丈母娘当回事,听听人家喊娘,那是从心里喊呢..."
"可不是,早前看着苏家一家子都憨厚,自从二丫头嫁了闵秀才,咋觉着她一家人都伶俐了?"
苏春来的拳头威力一直存在,现在只要是住在杏花村的人,谁也不敢再说苏家人一个'傻';字!
台阶下的人对着台阶上站着般配的小两口指指点点,又羡慕地瞅着闵岚笙手里提着的两大篮子礼物,院门在此时正好打开,开门的是苏春来,他一只手托着孩子一只手拉开的院门,见门口站着妹妹妹夫才让到了一边。
"哥,你这是干嘛呢?怎么你抱孩子?"苏夏至一进来就觉得奇怪,从嫂子生了孩子她回娘家的次数不少,这是头一次见哥哥抱着孩子,而且姿势还如此的怪异!
"我在给他讲道理。"苏春来让高马大,一手托着孩子的襁褓毫不费力,见妹妹回手关了院门他才往自己屋里走去。
"怎么回事?"转身瞅见站在正屋门口的杨巧莲正在抹眼泪,苏夏至跑过去拉住了走的挺快的苏春来:"哥,你打嫂子了?"
"她又没招我,我干嘛打她?"苏春来停了脚步,觉得妹妹的话挺奇怪。
"不是你哥,是小愣子咬得!"从东屋出来的苏婶子见到闺女,女婿就高兴,在看见姑爷手里提的东西她才挂了脸:"不过了?啊!买这么多东西干嘛?这是回家,又不是去见客!"
"孝敬娘是应该的。"见丈母娘冷了脸,闵岚笙依旧好脾气的给岳母行礼,然后把手里轻的一只篮子递到苏婶子手中说道:"这些都是娘子做的,又花不了几个钱,带过了给您尝尝。"
"那行!"就怕闺女姑爷花多了银子以后的日子没法过,苏婶子听说都是自己闺女做的才放了心。至于做的东西也是需要银子买材料这些她就想不明白了...
接过篮子,苏婶子的老脸也笑开了花,见院子里都是自己家人便开口说道:"这小愣子太不是东西!一吃奶就咬人,咬得你嫂子都不敢喂他。"
"噗!"苏夏至听了这话一时不知说啥是好,心道:小家伙才多大点儿啊,怎么会咬人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