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岚笙先举了酒杯对着在座的左邻右舍让了一圈,言辞恳切的道了谢,只说自家这新房能盖起来多亏了大伙儿,而对早前也是被这帮人坑了的事情他只字不提。
满院子围着桌子坐的虽然都是庄户人,可大伙都有脑子,人家秀才此时越大度,越显得他们过去办的那桩事太过缺德!
一顿饭从含羞带愧中开始,几筷子下去大家就满脑子就剩了吃!
秀才娘子做的饭就是好吃!味道好还菜式新,一桌子菜有四个是邻居们叫不上名儿的...很快,女人们的视线便都被那碗辣白菜吸引,开始在饭桌上探讨起做法来。
菜实在是好吃,下去的也快,似乎没怎么动筷子呢,一碗菜就见了底儿。
守在厨房的苏夏至看见了,马上又给空了的菜碗里填满...
闵家开的不是流水席,大伙儿吃的肚子鼓鼓的尽了兴随即便散去。
都知道人家才搬了新家需要收拾,总在饭桌子上赖着招人讨厌。
"秀才家的,让婶子看看你那手是咋长的?怎么那么会鼓捣饭食呢!"嘴上还泛着油亮的高婶子拉着苏夏至的手反复地看个不停:"闵秀才眼光就是毒,一眼就相中了你!"
"嘿嘿!"苏夏至笑的有点心酸,想起去年的这个时候她还骑在破败的闵家墙头上的情景,觉得今儿晚上应该和死秀才分房而睡!
"秀才家的不只是手巧,她脑子也好使。"一直跟着忙活到最后的六婶子,两只湿手在衣襟上用力蹭着也凑到了站着说话的两人跟前插了嘴。
"说的是!"高婶子点头同意这个观点:"咱村里的女人脑袋都长在一个人身上也没秀才家的脑袋好使!"
"一个人长几十个脑袋那是妖怪!"苏夏至被两个岁数挺大的女人夸得心里也挺高兴,她把厨房里的剩菜给盛出四碗来,让高婶子和六婶子一人端走两碗:"我家里就这几口人,您两位受累帮我忙活了半天,晚上就好好歇歇,端点菜回去凑活着吃一顿吧。"
"那感情好!"村子里的人没那么多讲究,见秀才家的诚心给,两位婶子也没客气,高高兴兴的一手端了一只大碗回了家,临出门的时候高婶子还带走了娇娇:"跟奶奶回家玩去,让你舅母赶紧归置归置,瞅瞅那东西都堆着呢!"
乱哄哄的一堆人转眼走了个干净,就手搬走了各家凑起来的桌椅,平整宽阔的院子光秃秃的显得格外的空旷。
闵岚笙拿着一把笤帚正在弯腰扫院子,高越蹲在院墙边上新搭的狗窝那里喂狗。
转脸又看见堆在檐下的一堆等着收拾的东西,苏夏至呼出一口气,先去了后院,准备先把火炕的灶烧上,也让屋里有点热乎劲。
后院正屋的墙外盘了一个灶,灶上面搭了一间小屋。
小屋不大,也就摆了条案几,站下两个人。
冬天烧炕的时候还可以借着火烧水做饭,倒是不浪费柴火。
往锅里倒上满满的一锅水,又抱了柴火点起炉灶,看着火烧起来了,苏夏至才又回了前院开始归置那些毫无头绪的东西!
屋里的家具大都是新采买的,里屋靠墙的那个衣柜倒是闵岚笙一直用的。
破家值万贯,瞅着空落落的里外屋,收拾起来的活可是琐碎的紧。
苏夏至先把包着衣服被褥的包袱挑了出来,放在已经温热起来的炕上,一件一件的打开再叠好,然后收回衣柜。
两人的衣服不多,上下两格柜子就能分别装下,关上衣柜的门,苏夏至脱了鞋子上了炕,拿着一把扫炕笤帚把炕上又扫了一遍,用手摸着没了浮土之后,开始跪在上面扑新做的那床厚厚的炕被。
身后传来屋门打开又关起的声音,听那轻轻的脚步声就知道是秀才进了屋:"扫完了?"苏夏至头也不回的问道。
里屋的门帘还未挂起,闵岚笙一进门就瞅见了娘子跪在炕上不断地在摇晃的小屁股,他的眼神瞬间便黯了下去,背身回手轻轻地给屋门上了栓...
"干什么,大白天的发春!不要闹了,你看看还...唔唔..."
毫无防备的苏夏至趴着被秀才扑倒在炕上,随即就被对方上下其手起来!
苏夏至好不容易挣扎着翻了身想要推开压着自己都喘不上来气的东西,可话还没说两句就被他亲上了喋喋不休抱怨的小嘴...
沉醉而绵长的吻让夫妻两个都有些情不自已。
"秀才...晚上吧..."脸色绯红的苏夏至好不容易用一丝理智按住了他正在解裙带的手:"你看看啊,还有好多好多活儿呢..."
"唉!"努力的克制了又克制,眼角的余光瞥见满炕上的大包袱小包袱,闵岚笙有些挫败地叹了口气,然后整个人使劲的缩起攒成了一团伏在娘子的身上:"老憋着不好...又不用几个时辰..."
被他磨得心下松动的苏夏至随即想到他曾经成宿的折腾自己这个恶劣的事实,决定继续采取怀柔策略:"还是晚上吧,洗了澡舒舒服服的,不比现在,连手上都是土呢。"
"那..."暂时求欢无望的秀才'嘿嘿';贱笑着贴到娘子的耳边,叽里咕噜地说了几句话,只是没有说完就被苏夏至一把推开了:"不行...变态!"
"你又说我变态..."已经被娘子骂了很多次变态的秀才早就知道了这个词的含义,他不以为意地说道:"夫妇之道也讲一个闺房情趣的,这也是大道自然,又是与娘子你做,哪里变态了?"
"你..."一想到往日被相公要求作出的种种姿势,苏夏至连看他都觉得心跳的不行:"我说不行就是不行..."她也只剩了口里犹自强硬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