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你就不能陪着我吗..."明明一刻也没有分开过啊,可他为什么总觉得不够,不够,远远的不够啊!
"傻瓜!"手已经落到了门帘之上的苏夏至往屋里看了一眼睡得安稳的娇娇之后才走了回来:"不用多想,我算过了,八月秋试,你这个月底就要出发,路上还不能耽搁时间。如果中了再参加春试,若是再中,那就是还要等着参加明年夏初的殿试,再加上你来去的时间,最快七个月我们就能相聚了..."
七个月啊...这是他们两个都不想说出的时间。
她怎么会不知道他心里想着什么呢,这一场就在眼前的分别她早就算了又算了,在他还未动身离去的时候,她已经盼上了他的归期。
闵家正屋里有四把椅子,如今三把闲着。
闵岚笙抱着娘子侧身坐在他的腿上和他一起吃她给他做的那个鸡蛋饼卷子。
他吃几口就把手里的食物举到娘子的唇边,苏夏至不吃他就举着,直到她咬上...
再吃几口他又会迫不及待地吻上她的唇,一只手死死地揽住她细软的腰肢不许她闪开,最后弄得两个人脸颊上,唇上都是油。
"娘子啊,你要天天给为夫做好吃的,天天给我吃..."他的唇还流连在她的唇角,不想离开:"要七个月吃不到呢..."
"好..."她喃喃地答道,已经分不清他是要吃好吃的还是要'吃';她。
对秀才来说,娘子也是他的美味...
鸡蛋饼又被举了过来,这次苏夏至扭了头:"我不饿..."
"就这一点了。"秀才把手里的食物又往前送了送:"一人一口就吃完了。"
苏夏至只好又低下头去咬他指尖的那不多的一点烙饼。
秀才松了手,她只好把咬到嘴里的那点东西都吞下,哪知才一张嘴,他便扑了过来,灵巧的咬住她唇外的食物。
鼻子对着鼻子,眼睛瞪着眼睛,苏夏至皱了眉:老子说了不吃你非要给,这还没进嘴呢你又来抢?偏不给你!
一个咬着往后躲,一个衔着追,一口烙饼成了他们争夺的游戏。
用手托着她的后脑,把娘子兜向自己,他松了饼却将她的嘴巴整个咬了一下才放开。
食物终于都落到了苏夏至的口中,她心满意足这一场游戏的胜利,觉得口中的食物分外的好吃,用手一摸有些微痛的唇瓣,她抬手就给他一巴掌:"你看看你给我咬得,上下都是牙印,和拉锁一样!"
"拉锁?"闵岚笙的脑海中是没有这个词汇的,他也没有忽略掉当他重复了这句话时娘子眼中闪过的一抹惊慌。
"就是..."怎么解释?这个朝代根本没有这种东西,她怎么解释他也是不会明白的。
苏夏至开始懊恼自己的得意忘形!
白皙如笋尖的手指抵在了她的唇上。秀才不许她说话:"不能说就不要说吧,为夫不愿听你骗我的话。"
望着他清澈的如水的眼神苏夏至忽然从心底升起一种莫名的悲哀:能说么?告诉他自己的灵魂来自异世,只是借住在苏夏至的躯体里?而上一世的夏夏和这一世的苏夏至都已经死了...
这样的话能说么?他会怎么想自己?
"秀才..."她无力的伏在他的身上,伸臂环住了他的腰:"我爱你..."
我爱你,闵岚笙现在知道'爱';是比喜欢还要喜欢的情感,是夫妻之间最牢固的纽带,所以娘子非常喜欢听他对她说这句话。
现在他也爱上了这句话,而现在,她终于肯对自己说了出来。
她爱他,这就够了。
"娘子不愿说就不要说吧,为夫知道娘子的心里爱我就是了。"秀才也抱住了她,两个人拥抱在了一起:"你是什么都没有关系,是神仙,是妖怪,是鬼魂,是..."
他每说一句苏夏至的脸便黑上一分,满心的对不起变成了啼笑皆非!
"别胡扯了!你怎么没想我是狐狸精?"她气呼呼地问道。
"想过。"闵岚笙难得老实的承认了。
"嗯?"苏夏至对着秀才瞪了眼:"那为什么又认为我不是狐狸精了?"
"没有找到尾巴...也没闻到臊味..."秀才的声音很小的说道。
"睡觉!"一把推开他,苏夏至眼睛望天的往屋里走,没心思和他沟通了。
"娘子!"秀才伸手牵着衣袖:"..."他低着头说了一句。
"你说什么?"他说话的声音几乎含在口中,苏夏至一个字都未听清。
"我说,再让我摸摸...有没有尾巴..."
'啪!';一声脆响。
"不看啦..."秀才马上说道。
"舅舅,您的这里红红的。"才吃过早饭苏夏至就去了挂面作坊,今天还要去镇子上卖粮的铺子买面粉,她有很多事情要忙,看孩子的任务自然就落到了闵岚笙的头上。
闵岚笙拿了一张纸和一支笔给她,让她自己胡乱画着玩。
娇娇只比划了几笔便没了兴趣,她看着舅舅脑门上的鼓起的红包伸出小手去摸了一下。
"嘶..."闵岚笙抽着冷气一躲,"这个,是昨天被蚊子咬的。"
娘子也真是的,不让摸他不摸就是了,干嘛弹了他那么狠的一个脑瓜崩,现在连娇娇都来笑话他了!
"舅舅家的蚊子好大啊。"小丫头四处看着,似乎是想看看咬了舅舅的大家伙。
秀才秋试进京有好多东西要准备,因此买了麦子又嘱咐了店家将面粉磨得细些麸皮也要去的干净些后她便去了裁剪衣服的铺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