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樱满眼心疼的看着自己的小腿儿,忍不住轻轻的摸摸,"真不是故意的,不过这个也不是什么剧毒,没事的,就是手心会疼个三五天就好了..."
来人不过是一个中年男子,带着黑色斗笠,身形魁梧,从刚才的手法来看,招招夺命,不像是普通人,身体迸发出的那股杀气应该是常年积累出来的。
见她这般说,斗笠男子只是闷哼一声,将受伤的手腕放至身后,手心里传来的剧痛几乎要将他给弄晕过去,可是从那个小娃嘴里说出来,好像这只不过是一个小毒罢了,让人听着分外刺耳。
"仆人以为是杀手,小姑娘受到惊吓了吧?"那兰浩沙哑的声音自里边传来,人缓缓的走了出来,无神的双眸下,那悲痛的表情一览无余。
不知怎么的,看着他那个伤心的样子,自己的心也跟着刺痛起来,难道就是因为对方长着跟自己的父亲相似的脸么?慕容樱眼神暗了暗,不禁握紧手里的瓷瓶。
"雍儿已经到了极限了,你去看看他最后一眼吧..."看出她的担心,那兰浩这才摆摆手,示意她进去,怎么说这个孩子也延长了雍儿的性命,虽然自己无法得到那狐狸血,但是也不能全怪在这个小姑娘身上。
慕容樱点点头,握紧手里的瓷瓶,深吸一口气,缓缓的往里间走去,每走一步,都能感觉到那要命的窒息感,好似自己的心都快跳出来了一般,他,真的死了么?因为自己的原因,死了?蓦然间,心里堵得慌,愧疚感袭满心间。
此时里间没人,虽然自己也疑惑为何这个家里没有女主人在,但是此时那兰雍静静的躺在床上,跟自己离开时没有两样,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让他瞬间死去呢?不对,自己明明将他整个身体凝固住,恍如停住时间一般,是不可能有问题的。
想着,慕容樱不禁将手搭上那已经冰冷的手腕上,没有亲手把脉过,自己是不会相信他真的死了的。
"咚...咚..."微弱的脉搏声从血管中弹了出来,好似随时会消失一般。
慕容樱顿时瞪大了双眸,他还有救,可是为何全部人都说他死了呢?在搭脉的同时,能清晰的感觉到血液中似乎有什么阻隔了血液与心脏的连通,看来,是有人存心要害他的吧?就凭他平时里那般嚣张的姿态,得罪的人估计不计其数,那些人都巴不得他死了才对。
见慕容樱已经进去多时,还是没有出来的意思,站在那兰浩身边的刘管家显得有些焦急,目光时不时的往里看去,"老爷,三少爷已经去了,我们不要让三少爷再受人打扰了,我这就去安排好后事,让三少爷早点入土为安吧。"
那兰浩此时已经悲痛愈加,脑子里一片混乱,虽然平时对这个小儿子疏于管教,养成了他暴戾的性子,但是只有自己知道他心地还是好的,只不过喜欢搞些整人的把戏罢了,真正杀人放火的事情他绝对不会做,眼下中了这个毒,难不成是天意?
见他不说话,刘管家就当是默认了,眼神示意一旁的斗笠男子扶老爷下去休息,自己则往里间走去。
"老爷..."斗笠男子快步上前。
那兰浩浑浊的双眸看了他一眼,悠悠的叹口气,这才无奈的往外走去,那兰家,看来真是要没落了。
慕容樱正想着该怎么引出那幕后之人,猛的感觉到身后有动静,这才慌忙起身,此时分不清他们那兰家到底谁是内鬼,自然任何人都不能相信。
"小姑娘,三少爷有你这个同学可真是荣幸呢,学院里就你来看他,眼下天色已经亮了,我差人送你回去吧..."刘管家越说声音越发哽咽,一副伤心的模样。
看来此时是没办法一下子帮那兰雍解毒了,不过刚才将狐狸血灌进他的体内,又将阻隔心脉连通的银针拔出,性命应该暂时没多大问题,慕容樱缓缓的往门外走去,余光瞥了眼床上那个身影,自己刚才弄的假死状态应该不会有破绽的,只希望他们那兰府不要一个情急将他火化了就好,要不然可真是回力无天了。
见她离开,刘管家眼神暗了暗,透着不知名的情绪,再看向床上那个身影,嘴角忍不住划过一丝冷笑。
慕容樱此时已经累得慌,一个晚上没睡,刚坐上马车,人便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虽然马车有些颠簸,但是丝毫不妨碍她的睡眠。
"哪里跑出来的乞丐,快把钱还给我,否则我要你的命..."朦胧中,似乎听到马车外那一声精细的质问声。
接着又是一阵哐哐当当的声音,像是东西破碎一样。
慕容樱皱了皱眉,显得有丝不悦,好不容易能补个眠,这样被人打扰,心情极度的不爽。
"小姑娘,前边堵车了,你等等吧..."车夫见马车里有了动静,这才慌忙解释。
堵车?开什么玩笑?慕容樱心情顿时降到了极点,显然已经没有再继续睡的意思,自己倒是要看看外边又是哪个嚣张的主在惹事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