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宛坐上凌体誉那辆骚包的跑车回到与跑车格格不入的朝阳平民区,刚下了车子,就有人看耍猴一样地围过来看人及看车子。
想想日后风光不在了,温宛指指被人群围起来的车子:“凌誉,不如,将那车子换了吧?”
“什么?”凌誉先问了一句,马上明白她的意思,嘴角微微弯起,很爽快地回答,“行,明天我就去换车。”该换一辆什么车呢,既开得舒服,又不扎眼的那种。
走进屋里,温宛本想与他好好谈谈今后的事,安抚他那受伤的心灵,可是,人家并没想听,而是一把将她抱起,走进房间,重重地把她摔进大床,随后他一个恶虎扑食……房间里面很快响起了暧昧的声响,在这个房子里,久久不散。
最后,温宛累得直接晕了过去。
等到她再次上睁开眼睛,发现大床一边早就冷了,她一身无寸缕地躺在被窝里,全身酸痛的感觉不亚于被汽车碾过一般。
她知道,等到男人再次回到身边一定会很饥饿,而她也想饿一饿他的,谁让他那么可恶,生气就一走了之,一走就是三个月。
可是,因为他的倒霉让她感同身受,一时同情心泛滥就连一丝骄情都没做出来,就被吃得连骨头都不剩了,她暗暗恨自己心太软,这样会宠坏了男人。
“终于醒来了?”凌誉多解开身上的围裙走进来,像模像样地搭在腕间,堂堂大总裁,转间眼成了一个家庭主男,也够滑稽的,可是,温宛怎么也笑不出来。
出神地望着男人,一身休闲服打扮的他还是那么地帅,帅到她不想移开眼睛,他真是她心目中最最帅的男人。
“看够没有?现在才知道你老公我很帅吗?”凌誉在床边坐下,伸手就来捞温宛,“起床吃午餐了,这个时点,肚子应该很饿了吧?”
温宛顺从他的力道,轻轻松松就从床上坐了起来,腰却痛了一下,“嘶”地吸了一口气,这个坏蛋,没一点节制,简直快把她整个人给拆成零件。
凌誉帮她揉着腰,修长的手指,力道恰到好处地按压着酸痛处,舒服得让她情不自禁地眯了眯眼睛,嘴角溢出动听的呢喃声。
几分钟过后,心疼男人的手指,拉他的手说没事了,然后起身,当着他的面大大方方地穿上衣服,然后依偎在他怀里,撒着娇问:“老公又下厨了?做了什么好吃的?”
“家常菜!”凌誉轻揽住她的身体,低下头深深吸了吸她脖窝里的味道,还是那么清香,令他迷醉的那种,抬起头后又说,“如果你喜欢吃我做的菜,这段时间,就由我来做厨,反正,我现在没什么事。”
温宛紧了紧圈着他脖子的手,脸从他的怀里抬起:“凌誉,你后悔吗?”
“你说什么呢?”凌誉故意白了她一眼,这个傻丫头,就爱糊思乱想,“别想那么多,也许事情不像你想的那么糟糕。
“哦!”见他不想说,温宛也不敢再提,拉着他走出房间,揭人伤疤的事,还是不要随便做。
凌誉嘴角弯了又弯,不说多。
凌氏,本来就多方势力勾心斗角,他早就累了,之所以登上总裁的位子,也是想从中得到更多的资源,为自己的离开谋求更多的好处,至于离开F国,那是他想回来与她母子俩团聚,否则,没有人能把他怎么样,好歹,他还是凌家的大少呢。
对于那些传闻,只是刘振南、南宫磊与凌渊等人,与他打赌而已,赌他这个到处招惹女人的男人,在无权无势地情况下,是不是还有很多女人围他打转转。
而他,从来就锦衣玉食的花花大少,竟然觉得很新鲜,欣然应赌,同时,他也期待,一无所有的他,温宛还会爱他吗?还会跟他结婚吗?
现在,看到温宛在他面前那么温顺,他十分享受,觉得与他们打赌是一个明智之举,想着三个兄弟那些宝贝收归自己囊中时,流露出来的吃瘪样,心里已经偷偷地乐了几回。
餐桌上摆着两个菜,一荤一素,外加一个汤,两人的份量中够了,本来落难后的节约精神,他将两人份量恰好。
饭与菜,基本全光,吃完后,温宛一边抚摸滚圆的肚子,一边不吝啬地赞美:“你做的饭菜越来越好吃了!”如果给他一直这样喂下去,她都担心自己变成肥婆。
凌誉很开心地笑了,能让她赞美实属难得,也许,他的扮可怜的样子才能讨得。
坐了一会儿,温宛还想到床上躺一会儿,被他折腾得够累。
“时间不早了,咱们该去接儿子了!”凌誉在她起身迈着鸭步往房间走的时候,抬腕看了看手表,“快四点半了!”
“什么?”温宛惊慌叫起来,她还以为还是中午呢,不是才刚吃完中午餐吗?怎么就到了四点关半了。
上前两步,抓住他的手腕,看了看手表,真的是时候该去接孩子了。
“都怪你!”温宛气急败坏地跑进房间,很快换了衣服走了出来,而凌誉走进另一个房间,也换了衣服走了出来。
两人手牵着手走下楼梯,却看到一个男人匆匆往楼梯走上来,正是黄兴生,他在小区门口等着温宛,眼看接孩子的时间到了,而打她电话又不接,将电话打到她的单位座机,那些人说她上午请假离开了公司,想到她有可能生病了,他急急匆匆地上楼来找人。
“可可爸爸?”凌誉首先叫了出来。
一直将头亲昵地搁在男人手臂上的温宛这才抬头看去,见到黄兴生尴尬地站在眼前,她缠着凌誉的双手动了动,想放开他的手,哪知他手臂一收,硬是夹住了她的。
对于凌誉与温宛的婚姻,一直关有着她的黄兴生很清楚,两人一直纠缠不清的事,他也了如指掌,其实,他地于温宛的爱,那是深深埋在心底的,如果可能,他也想成为呵护她身边的那个男人,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她于他,从来就是旁观者。
“你好!我以为温宛有什么事,就上来看看!”黄兴生解释,表情淡淡的,看不出他的喜与悲,“没事就好!我先走了!”
“黄兴生!”温宛甩开凌誉的手,向前追了几步,“谢谢你!今晚请你吃饭的事,恐怕要推迟了,因为他回来了!”
黄兴生扭头看着她那清丽俏脸,眼眉那生动活泼的样子,凌誉不在的时候,看不到,而现在,一旦他回来了,又恢复了美丽动人,果然,爱情的滋润很重要,而这个爱情,只有那个叫凌誉的男人给得起她,那么,他又怎么能奢求呢?
思及如此,黄兴生灿然一笑:“我明白!”说完,他迈出大步,走向小区门口,等到温宛与凌誉上了车,开出门口时,他的车子早就没了踪影。
“凌誉,那个黄兴生,是安安好朋友可可的爸爸,他帮过我很多!所以,我们接触比较多!”她耐心地解释,还偷眼看凌誉,发现他没有生气,才悄悄地松了一口气。
凌誉只是淡淡一笑,什么也没说,他肯定知道黄兴生对她母子俩的好,也知道黄兴有与她以前的事,之所以没有将他赶走,是因为觉得黄兴生没有危险,否则,他早就在A市呆不下去了。
两人到达幼儿园的时候,安安早就抠着下巴,等在教室门口了,三个老师陪着他。
爸爸妈妈一起来接他,安安很开心,高兴得想要坐在凌誉的肩膀上去,而凌誉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一米八五的凌誉,扛着一个大呼小叫的小家伙,从幼儿园教室一路半走半跑地出了大门,吸引了不少家长及孩子的目光,那些人纷纷议论,那是一对怎样的父子,关系那么地好。
温宛一路陪着小心,不停地提醒父子俩小心,不要太过“嗨皮”。
黄兴生手里牵着可可从秋千架那边走了过来,看到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样子,一抹苦涩浮现在微微上扬的嘴角上。
可可一看到安安,嘴里叫唤着想跑上前去,被黄兴生一把扯了回来,小女孩只是单纯想与安安打招呼,没想到被父亲这么一扯,倒退回来好几步,还差点摔跤,心里很不高兴。
安安坐在高高的肩膀上,居高临下瞧了瞧一下子就瞧见了可可,双手被凌誉抓住了,就只用摇头晃脑来与可可打招呼:“嗨,可可,我爸爸回来了,看,我坐得高吗?”
可可羡慕地仰头看着高高在上的安安,咧开嘴巴笑得很灿烂,然后当着很多人的面问凌誉:“叔叔,我能不能跟安安一起坐上去?”
凌誉:“……”
温宛含笑与黄兴生对视了一眼,然后看戏般等着凌誉反应,发现他一脸苦笑不得,她禁不住双手扶住凌誉的肩膀哈哈大笑,其他走在一边的家长都笑了起来。
黄兴生也应景了淡笑,他是被温宛那幸福的笑声感染了,可是,也再次认清了她只有在凌誉面前才会开心,而他,于她而言终究只是一个匆匆过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