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南宫磊一脸笑容地看着她:“吓到你了?抱歉!能不能跟我出去聊聊?”
“重要吗?”如果不重要,她就不想聊,她还得回去管孩子呢。
南宫磊收起一脸的邪笑,表情变得很庄重:“当然,否则,打死我也不敢找你聊天!”他话中有话,早在之前,他故意说等凌誉与温宛离婚后,他就去追她,而被揍成猪头的事还历历在目。
那个男人心里他得很清楚,友晴归友情,胆敢染指他的女人,哪怕是口唇的便宜,就像点燃了他的嫉火。
对他的印像不错,而且,他还几次三翻地帮助过她,尽管知道他此时出现在她面前无非是想阻拦她喊住凌誉,打扰他跟那个郭婉琪约全,但是,温宛还是点点头答应了他的请求。
温宛打了一个电话给叶晴,告诉她自己可能一时半会不能回到包间里托她看管着安安。
“去哪鬼混?”叶晴声音里充满八卦的味道,但是温宛不想解释那么多,丢下一句“别鬼扯!”就挂了电话。
两人走出酒店露台,在人工绿化丛中,摆着不少白色的长椅,喝得半醉的人们三三两两坐在那里聊天嬉笑。
温宛不想坐着,径直走向栏杆,凭靠着,一个转身盯着南宫磊,摊摊手说:“好啦,有什么话想跟我说?”
望了望凌誉消失的方向,南宫磊双手插兜,低着头慢慢踱到她面前,好像打了一翻腹稿之后才说:“是这样的,阿誉现在必须与郭婉琪接触,有些疙瘩也必须郭小姐她才能解得开!”
“嗯哼?”温宛的抿嘴发出一个鼻音,目光依然看着他,“我根本没对她做出什么,而且,不是有监控录像吗?打开一看,不是什么都清楚了?”
昨晚凌誉已经对她说了,那里有监控,而且为了稳妥起见,他派人先于警方一步提取了录像,如果是这样,那还怕什么?
“咳!咳咳!”南宫磊觉得还解释清楚点才好,“也就是说,既然有录像,事情也不是像你想像的那样简单,也许会更曲折些,总之,你就放心好了,老大会将一切的事处理好。”
想了想,温宛才点点头:“那好吧,我不去打扰他了,不过,有什么事,你们不要瞒着我,作为当事你,我有知情权!”
“那自然!”没想到温宛那么好打发,南宫磊一下子就挺直了脊梁,“那现在我送你回包间去?”
温宛说不用送,但是南宫磊还是一路相送往包间走去,期间,她突然想到,如果她不让凌誉跟郭婉琪接触的话,那事情会怎么样发展?
当她听到对方要凌誉交她出去后,她沉默了。
她是害怕再进警局,如果某些人想污婚陷她的话,哪怕她根本没什么也做,也有可能被打入十八层地狱,这事,又不是没发生过。
所以,此时此刻,她心里对凌誉的最后一丝怨怼都消失了,满满的,都是对男人的担心与愧疚,如果不是她任性,也许一切都不会生发。
从酒店回到家里,温宛一直显得心神不宁,有时安安跟她说话,她都听不进去。
陪安安玩了一会儿积木,就张罗着洗澡,等到母子俩洗完澡,又给安安讲了三个睡前故事,她的眼皮都快抬不起来了,而凌誉还没回来。
硬撑着起床,走出房间,轮动了几下手臂,觉得清醒了些,又去洗手间用冷水洗了一把脸,睡意终于消失了,回到房间,拿出的财经自考书本看起来。
才看了两页,大门就被人拍打得跟用砖头拍似的,伴随着凌誉醉意很浓的声音:“小、小宛,开、开门!”
小跑着去开门,凌誉斜靠在门上,门才刚刚打开一条缝,收身不住,就从缝里冲了进来,如果不是温宛及时出手揪住她的衣角,恐怕他就华丽丽地摔个嘴啃泥了。
关好门,扶着醉烂如泥的男人坐到沙发上,看着他暗红的脸,带着血丝的眼睛,不些生气:“为什么喝那么醉?跟一个大美女喝醉是不是酒兴大发?一时收不住,所以醉得一塌糊涂?”
凌誉翻着红眼,打着酒嗝,什么也话也没有反驳,只是嚷着要喝水。
温宛走去饮水机那里倒了一大杯水给他,喝完后,说还要,她又给他倒了一大杯,喝完后问他还要不要。
“不要水了,可是,要你!”他站起来邪气地笑着,开始脱身的衣服,因为太醉了,一时又不能准确地解开钮扣,干脆不解了,趔趔趄趄地走向她,一把将她揽入怀里,低下头就亲她的嘴唇。
虽然带着很浓的酒味,可是,他身上的味道明显没有以前那么清洌,似乎带着一股女人喜欢的香水味,而他那洁白的衬衣领子上,若隐若现地有一枚带着口红的唇印。
她对味道很敏感,特别是带着其他女人的味道,让她全身不舒服,猛地推开缠在身上的男人:“告诉我,你为了我出卖色相了?”如果是这样,她情愿去警局,哪怕被委屈,也好过男人这样做。
“哈哈!”凌誉猛笑,“我就知道你会这样说,所以,我必须让你清楚地看到那些女人可笑的手段,让你不要误会我。”
“什么意思?”他被她怀疑质问,不是要惊慌的么,怎么好像只是向她出示谜题,让她揭开迹底?
凌誉敛起笑容,退回到沙发上,又难受地打了一个酒嗝:“如果我告诉你,这些印记,都是郭婉琪故意在我身上留下的印记,你相信我吗?”
“我信!”温宛迟疑了几秒,严肃地回应了他。
她知道,如果他不爱她了,没有必要虚情假意,因为,他从来就不是一个正人君子,背叛这字眼,相信没在他的字典里出现过。
至于爱不爱谁,跟哪个女人呆在一起,他完全有自由选择的权利,无需隐瞒,也不受她监督与约束,所以,她觉得有必要相信他说的是真话。
都说酒醉心里明,凌誉此时醉得很,以至于看着她,她的影像忽大忽小,忽远忽近,可是,他的脑子却是清明的,知道自己此时说了什么话,做了什么事。
陪了郭婉琪整整一个晚上,又是吃饭,又是唱歌,而那个女人在他身上做小动作时,他也知道的,却为了某种目的而没有说出来。
他醉了,郭婉琪也醉了,最后,一直守着包房作外应的南宫磊命人送郭婉琪回家,而南宫磊却亲自送凌誉回家。
半路上,他看到凌誉想换下衣服,立即阻止,将自己约谈温宛的事说了出来,不管他些时能不能听进去,最后他总结地说:“温宛很大方的样子,深明大义的样子,不知道是真还是假的,不如,你不用换了,看看她有什么反应?”
凌誉开始觉得南宫磊说出这话真该死,后来也心动了,因为,事情真相没浮出水面之前,他可能还得与郭婉琪周旋,既然她这次做了小动作,那下一次会不会做,很难说。
告诉也实情,给她打打预防针,让她有些免疫力也好。
本来,他以为她会大吵大闹,可是,没想到她一下子就接受了事实,这是好事,还是坏事?他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温宛见男人安静了,就去厨房煮醒酒汤,煮好后端出来哄着他喝了下去,又扶着他去洗手间洗了一个热水澡,将他打理得清清爽爽,把他安排到床上躺好。
此时,她自己已经一身水,又跑到洗了一个澡,走回房间时,男人已经睡着了,可能是酒醉后有些不舒服,拧紧了眉头。
无论是公司,还是生活上,发生了那么多的事,一定让他很困扰。
温宛心疼地揉着他的眉心,直到揉平后,她才这才理了理睡衣在男人身边躺下去,侧身揽住男人的脖子,探头轻轻吻了一下他紧闭的嘴唇,悄声说:“老公,晚安!”然后安然闭上了眼睛。
喝了一碗醒酒汤,又泡了一个热水澡,出了一身汗,此时的凌誉酒已基本清醒,在她闭上眼睛的时候,他的眼睛倏然睁开,转动着黑瞳仁,瞄到女人那恬静的颜,心里百感交集。
他知道她一直爱着他的,从来没有变过,而他的心里也一直有她,却是一直都不承认,甚至用了很多手段来打击她,最后才会让她心如死灰绝望而去,否则,这么多事都不会发生,他与她,还有儿子安安,一家三口过着非常幸福平静的生活。
好在,一切都还来得及!
这么一想,他反身揽住她的身子,将她的柔软纳入自己的怀里,低头亲了亲她的嘴唇,深深地吸了吸她的气息,她那么美好,他恨不得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从此,再也不会分离。
这时,手机屏幕亮起,紧接着响起一阵嗡鸣声,他取过手机一看,是南宫磊的,接通后问他什么事。
“那个,温宛有没有生气把你赶出来?如果有的话,你就赶快下来,趁我还没离开!”南宫磊一直守在下面,担心他的建议让好友蒙受了苦难,于心不忍。
哪知,他好心没好报,凌誉劈头盖脸就吼他“滚!”,然后直接挂了电话,关了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