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呢？"
顾衾寒甚至连头也没有抬，冷到了极点的口吻难掩一抹嘲弄。
手中闪着寒光的破鬼神被擦拭得干净，她似乎很满意，唇角勾了勾。右手执剑，指尖微微闪了一抹金芒，眨眼间，破鬼神就消失了。
作为一柄有灵性的剑，在认定了一个主人之后，她便可随意支配它的形态。
"这..."顾将军却像是被她的冷漠呛到，怔了怔，这才顺着她的问题，继续说道，"所以皇后和几位长老希望你能以凤凰神女的身份，代替凤凰成为灵族的守护者。在这片土地之上，你要守护每一个灵族的子民！"
"凤凰神女，我灵族子民的安宁，就交托于你了！"
崔皇后同几位长老同时以右手轻按在左肩，额首，如此一个恭敬的姿态对她说道。
口吻，不像要求，更像请求。
听到这样的话，顾衾寒骤然眉心一拧，缓缓抬起头，煞是疑惑的看着他们，声音冷嘲，"我有没有听错？让我守护灵族的每一个子民是吗？"
"作为凤凰神女，你应该..."
"等等！"
顾衾寒眸光一敛，蓦然抬手打断了长老的话。
站起身，她整了整染满了血迹的素衣，纤薄的双唇轻抿着，带着一抹似是而非的笑意，好心的纠正他们的话，"有一点，你们说错了！我之所有得到凤凰的灵力，并不是它恩赐于我，而是我驯服了它。所以我之前说过，凤凰现在是我的宠物，至于它要为你们灵族所做的事情，就与我没有丁点关系了！"
"你..."
几位长老惊震的睁大眼睛，当即就有人不满的反驳，"你这么说未免太过份了，作为灵族的一份子，守护子民是你应尽的责任和义务，你..."
"等等，你又说错了。"
顾衾寒倏尔蹙起秀眉，氤氲着淡淡苍白的面容掩不住那抹仿佛与生俱来的锐利与傲气，饶是妩媚迷人的凤眸眨了眨，她再次更正他的话。
"首先，我没有任何的责任和义务人为灵族做什么事情，再者，如果我要付出，那么前提肯定是我先得到了什么。所以你们要说，对于一个自出生就没有灵力，从小被骂作废物，还差一点被剥夺了生存资格的人，你们希望从未被民族承认和守护过的我？现在，要来守护你们，是吗？"
她的质问，一字一句，咄咄逼人。
被问得哑口无言的是顾将军，他无法否认她所说的事情，确实当时在得知她毫无灵力的时候，他有说过，杀掉她。
"寒儿，我始终是你爹爹！"
他的狡辩显得如此的无力。
"可别忘了，今天在将军府，你也是想要杀我来着。"
顾衾寒自顾自把玩着自己的手指，半晌，瞥他一眼，漫不经心的补充了一句。
然，崔皇后与几位长老却面面相觑，为难的似乎在思考该怎么回答。
沉默的气氛中，只听得到那一声声的冷嘲笑声。
夜陌翎始终缄默不语，目光肆意的流连在那个丝毫不掩饰自己光芒的女人身上，有惊诧，有狐疑，有不明意味的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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