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事情你没有必要知道,做好你该做的事情就够了!"
沉默了半晌,那夜行衣女子并没有回答,只是再一次嘱咐了几句就急匆匆的离开了孙家。
静夜无声,谁也不知道这样恬淡安睡的夜晚竟然有人在这里做了这样的事情,就连睡得迷迷糊糊的孙锦绣也并不知道这件事情。
第二日依旧如往常一般,不变的去云家照看风清扬的情况,陪着他说说话,之后让他服下药,等到风清扬睡着了这才起身离开。
"今个儿怎么这么早就走了?"
云清扬刚刚忙完了事情匆匆的朝着院子赶来,正好碰上了打算离开的孙锦绣。见她抱着药箱要走,眉心不悦得微微蹙起,语气也渐渐的低沉了下去。
"今个儿是去看药田的日子,再过些日子药田里的一批草药就要成熟了,这个关键的时候我可不能不在。"
孙锦绣看出了他的不高兴,却不明白他有什么可不高兴的地方。风清扬的药也喝了,现在正在睡觉,她总有她自己的事情要做,不可能像个保姆似得日日陪在他们兄弟之中吧?
"我让人送你会汶水村。"
云清扬听出了孙锦绣话中的不耐,知道她也有些恼了,也不同她计较什么,只是软下语气来转头吩咐身边的下人。
"多谢了,好好照顾风,他现在身体还很虚弱。"
孙锦绣淡淡一笑,如春风抚化严寒一般,将云清扬心头的不满消失殆尽,令他也露出了笑容。
目送着孙锦绣离开,云清扬的眼中这才闪过一抹浓重的阴影,失落之意尽显,果然,不管再怎么样,孙锦绣对于他们兄弟之间还是有区别的,尽管他们长得一模一样就算是亲生父亲也不能辨认。
"少爷,您怎么不留着孙姑娘,这些日子为了对付萧君玉您可是花了不少的心思,整日整夜的没法睡觉。方才您一听到孙姑娘来了赶紧完了手上的事情朝着这里赶,怎么不留着她呢?"
一直跟着云清扬的侍童终于忍不住开口提着云清扬抱屈,这个孙姑娘见到少爷的时候总是冷冷的,清冷着性子也不多同少爷说些什么,可要知道自家少爷虽然平日里没什么表现心里头可是日日夜夜想念着她的。
若是没有自家少爷明里暗里的帮忙拦着,这孙姑娘说不定老早就被夫人给弄死了!
"她若是有心总会知道的,她若是无心就算是我说出来了她也不懂。"
云清扬凄然一笑,带着几分无奈,又有几分旁人从未见到过的无奈。
孙锦绣,我该拿你怎么办?
然而云清扬沉浸在自己的时间并不长久,只因为魑魅急匆匆的朝着这里赶来,还没走到云清扬面前就已经跪倒在地上。
"少爷,萧君玉的人竟然在半道截下了我们的人,魍魉身受重伤,派出去的五十狼骑卫只回来三个人,少爷这次若不亲自出马恐怕那东西..."
"什么!你们怎么办事的!"
一听到"萧君玉竟然半途截下了他的人",云清扬便觉得事情不好,果然,如今那至关重要的东西竟然就要不保,云清扬的脸色蓦然沉了下来,正要转身离开却听见屋子里头传来了痛苦的惨叫声。
"少爷,风少爷他..."
一直暗中保护着风清扬的狼骑卫"饕餮"风一般的飘到云清扬面前,跪倒在地上拦住了他的去路,急声禀报道。
风少爷可是少爷的命根子,若是真的有了个三长两短,恐怕他的命就要交代在这里了。
"怎么会这样,孙锦绣不是刚给他服了药的吗!"
一听到风清扬有事,云清扬的脚步便再也迈不动了,转头望了望大开着的屋门,又转头看了看院门,一向来果断专行的他竟然也有举棋不定的一日。
"少爷,大事为重啊!"
魑魅见云清扬这般进退两难,跪倒在地上扬声提醒着,带着黑面的脸上只露出一双灼灼的眸子,带着期盼的神色。
"..."
"啊,好难受,哥——哥!锦绣,我好疼——我——好疼!"
云清扬抿着唇刚要开口却听见身后的门里传来了风清扬凄惨的嚎叫声,听起来似乎是i忍受着极大的痛苦一般,令人狠不下心来离开他的身边。
"派两百狼骑前去支援,誓要将那东西平平安安的送回!"
云清扬眸中含怒,隐隐的蔓延上一层嗜血的赤珠,转身便再也不顾跪倒在地上苦苦相求的魑魅,朝着屋子里头而去。
"孙锦绣呢!还没追回来吗?"
云清扬刚走进屋子,便见到一地的黑血,风清扬的脸色发紫整个人以一种诡异的速度贵枯槁下去,原本那有神的眸子也渐渐的失去了色泽,浑浊的令人不敢只是,眼窝深深的凹陷进去,黑色的眸子之中染上了一抹浓重的赤色。
"哥——我好疼,好难受..."
风清扬倒在床上,嘴角还残留着紫黑的血迹,伸出青筋突爆的手紧紧地握住云清扬纤白的手掌,两双手对比的那样明显,就像是云清扬此时心头的疼痛一般。
"饕餮!去把孙锦绣给我带来!"
望着这样的弟弟,云清扬不顾一切的嘶嚎着,对于孙锦绣的埋怨也越来越深,甚至是产生了极大的怀疑。萧君玉,中毒,孙锦绣,一切的一切串联起来,在他的脑海之中形成无数种猜想,却没有一样是和孙锦绣逃脱的了干系的!
"你干什么!啊——"
不一会儿饕餮便"砰"的冲进了屋子,放下了腋下夹着的头发散乱的孙锦绣,孙锦绣被人不明不白的从马车之中夹在了腋下飞了一路,现在是头晕眼花、胃里一阵翻腾,好不容易放了她下来这个要骂人却看见眼前是一地的黑血。
"这...这是怎么回事?"
眼见着离开之前还好好在午睡的风清扬如今竟是一副身中剧毒的模样,任是谁也受不了这样的变化,惊讶的结巴着几乎说不出话来。
"你问我是怎么回事!我还要问你!"
云清扬紧紧捏住孙锦绣的手腕,似乎恨不得将她的手腕捏碎一般,屋子里头的气氛一时间沉冷了下来,仿佛有冬日里无情的北风呼啸着而过,将一切能够冻结的东西包裹成冰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