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衣服都是旧的,就算是后来新做的也大多以素简为主,若是要出席宴会的衣服当真还是没有的,既然要置办那就挑一日一道儿全置办了,也省的她往后在出去。
"传膳吧。"
菊香见孙锦绣起身朝着小厅走去便知道她是饿了,她家小姐从来不是会拘着自己的人,人生在世吃喝二字,从她的吃食上头就能看出他是个极为讲究的人。
每次吃饭必要三道凉菜,六道素菜,三道荤菜,三道茶点,样样都是极为精致的,甚至还花了大价钱将祖上原本是做御厨的人厨子给请了过来。
第二日一大早,孙家大门就大开了,一辆小巧精致的马车便已经停在了门口等着,马车上头挂着一块木牌,用金漆可这一个"孙"字,显示是马车的主人。
"小姐,都已经安排好了。先去香玉斋买胭脂水粉,之后去墨玉阁看首饰,最后是锦绣坊。"
菊香昨个儿晚膳之前就已经在这三家店里头打好了招呼,这三家店铺都是百年老店,不但做那些官家小姐夫人们的生意,也做一些普通百姓的生意。
平日里头摆在外面的都是普通的样子,若是哪家小姐想要精品的提前一日去打好招呼,店里头就回将好东西都准备齐了,也免得人去了却没有挑到满意的东西的尴尬。
"恩。"
孙锦绣只是点了点头思绪却已经神游开去了,没想到在这个时代也有这么会做生意的店家。平日里都是对百姓开放的,毕竟百姓虽然买的少,但是毕竟人多,而且可以打出名声来。
而将好的东西放在库里头,提前预约了在取出来,既可以保证安全,减少损失,而且更加能够让那些小姐夫人们感觉到自己的重要性,从而和普通的百姓区分开来,当真是好主意!
"小姐放心,三家店的当家人是同一个人。"
秋华见孙锦绣并不说话,以为她是不放心连忙开口安慰道。
"哦?"竟然是同一个人?那有机会当真是要讨教讨教。
孙锦绣其实心里头真正想的却是,若是有机会的她一定要把这个人挖过来!这个好的头脑若是不抢来利用当真是可惜了。
"小姐已经到了。"
就在孙锦绣想着旁的事情的时候马车已经停了,菊香见孙锦绣游离天外的模样以为她是在担心赴宴的事情,若是她知道孙锦绣此时想的事情必定会气得气得吐血,对方可是琉琰城四大家族第一家族姚家的大少爷!
"走吧。"
孙锦绣终于回过神来,下车走进了面前这古朴的店中,因为早就已经打好招呼了,掌柜早已经等在那里了,看见孙锦绣客客气气的将人请进了二楼一边喝着茶一边挑选脂粉。
孙锦绣捻了一点粉末在手上搓了搓,闻了闻便知道这其中是用什么东西做的,这个时候的脂粉大多是有掺了铅粉在其中的,用在脸上可是会伤及皮肤的,而这些脂粉却完完全全都是用花瓣磨成粉萃取之中而成的,这让孙锦绣并不是一点点的惊讶。
"孙小姐莫要惊讶,像小姐这样的身份自然是要用最好的东西,那些普通的胭脂水粉里头都是掺了铅粉的,可是我家当家的说了,这样对着女子的容貌极为损害,便亲自调和了这种用花瓣制成的研制。"
一旁的掌柜没想到孙锦绣还未用过就已经看出了其中的玄机,不由得对着她另眼相看了三份,要知道其余的那些小姐们可都是在自己讲解了之后还是似懂非懂的不懂装懂。
"你越是这样说,我愈发想要见见你们当家的这样一个奇人。"
虽然这些胭脂做的还有些粗糙,可是一个男人能有这样的认识和细心却是已经是很不容易的了。
"孙小姐这回恐怕是见不到了,我家少爷出远门去了,恐怕要几个月之后才能回来。"
那个掌柜的一听说孙锦绣竟然是慕名而来,心里头愈发得意了起来,这孙小姐要是看见了自家少爷恐怕是要同别的小姐那样哭着抢着嫁给他呢!也是因为那些小姐太过分了,整日里缠着少爷不放才会让少爷吓得逃走不会来的。
一想到这里,掌柜的不由得在心里头叹了口气,不再提这茬了。
对方不提,孙锦绣自然也就不问了,只是认真的挑选着胭脂,忽而胭脂精致的珐琅镂花盒子出现在眼前,孙锦绣也说不上多喜欢这些胭脂,反正都差不多,只是这只盒子倒是令人欢喜。
"孙小姐,不要意思,这东西本夫人先看了,你不会介意吧!"
就在孙锦绣的手指要碰到那只盒子的时候,忽然一直手飞快的伸了过来抢走了面前的那只珐琅盒子。
孙锦绣听到熟悉的声音抬头一看,果然是那张令人讨厌的脸。
"云夫人今日好兴致。"
孙锦绣淡淡一笑,仿佛没事的人一般转身离去,只留下一脸想说话却又被迫梗在喉咙里,一脸霜青的云夫人。
云夫人本来就看准了孙锦绣喜欢这些东西,抢先一步抢了过来,原本是想要趁着这个时候杀一杀她的锐气,因为不趁着这个时候扳回一城,恐怕梅花宴之后可就再也没有任何机会了!因为孙锦绣她活不过梅花宴!
可是孙锦绣竟然理也不理会她!对有些人来说最难受的莫过于想要说话却不能说,而云夫人现在就是这个感觉。
"孙小姐,不好意思,这个东西我也看上了,你年纪这么小天生丽质自然是用不上这么好的东西,不如让给我吧!"
云夫人感觉自己受到了轻视自然不会善罢甘休,快步走上前去一把抢走了孙锦绣手中的另一只盒子。
"云夫人喜欢,拿走便是了。"
孙锦绣仍旧不动声色的转身朝着另一边走去,仿佛是有意躲着她一般,然而这一次孙锦绣并没有给云夫人任何的机会随便点了几样让掌柜的派人包起来便离开了。
至始至终没有半点想和云夫人对峙的意思,仿佛眼前这个的人不过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她停下来浪费自己的时间同她多说一句话也是不值得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