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天如想象中的身体一愣，随即眼神有些错愕的看向银狐。
他第一次听到银狐说这样的话，很奇怪，心底有些异样的感觉。
只是，一股莫名的寒气闪现在他的面上，那种不食人间烟火的高贵气质，纯洁，不容侵犯。
手上沾满了多少人的血腥，走到这一步，他失去了多少，得到了多少。
这些都不重要，只要灵儿还在他的身边。
那么，所做的一切，所犯下的一切罪孽都无关紧要。
他深爱着她，杀人不过是一念之差，杀就杀了，他从未想过太多。
只是，在这一刻，一个从未违抗过他的命令的女人说的这句﹕
这百万生灵是无辜的。若您想灭杀他们，请您自己来，我，做不到。
我，做不到。
我，做不到。
这句话久久徘徊在他的思想里，一时之间，他竟有些迷茫。
他是深爱着灵儿的，可是却让她的手上满是血腥。
他从未阻止，他只是纵容，一味的纵容着她，而自己也跟着冷血，杀戮。
这，到底是对是错。
这一刻，他是真的迷茫了。
"昊天..."
就在这时，灵儿那虚弱的声音传进了他的思想。
他猛地回过身，将刚才所想的抛之云霄之外。
他是怎么了？怎么会有那种几乎迷茫的时候。
忘记自己该做什么了吗？既然深爱着她，那么，就要给她自己所能给的一切。
尽自己的一切力量将世界上最美好的都献给她。
需要的不是徘徊不前和迷茫，而是一颗坚定地心。
"灵儿，我在。"
他伸出白皙而有光泽的手抚摸着灵儿那略显苍白的面容。
他的手有些颤抖，不怎么明显的颤抖，看着那张憔悴的脸。
他的心再次的沉陷了，他怎么忍心她受如此的苦。
"昊…天，你…你不能心软，我要这一切，我要这一切...都臣服在我们脚下。
…我要让那伤害过我们的...自以为是的神族得到该有的惩罚...
你...必须...帮我..."
她声音虚弱却坚定，眼底带着不容质疑的决心。
她有一颗最善良的心，也有着一颗最黑暗的心。
伤害过她的，她绝对会一分一分的拿回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