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那晚的跟踪,有些令人遗憾。他们已经很小心的保持距离。却,那几个人的感觉实在太过敏锐,他们很快便被察觉,于是只能中途作罢。
进来的两人满面笑容,只是那眼中的灼灼光芒,令季志尧费解。走到沙发边沉身陷进去,点了根烟,轻啜一口,"那些人,到底是什么身份?"
勒戈和劳伦斯径自走到季志尧对面的沙发边坐下。勒戈点了根烟,二郎腿一翘,狠狠地吸了一口过了烟瘾,才慢悠悠道:"那些人的身份,不用查我们也清楚。'月刺';旗下的成员,他们的衣领上,绣有独特的标识'一把滴血银色刺刀折叠金色长戟';的图案。"
季志尧垂眸回想,似乎确实是这样的图案,只是当时无法引起他的注意,他的心思都放在那俩小混蛋身上了。抬眸淡淡一笑,示意勒戈继续。
"这个组织在这座城里,圈里的人恐怕无人不知。虽然一个新突起的组织,但实力..."话到此处勒戈顿住,连吸了几口烟,才接着道:"强悍到令人恐惧!"
"哦?"季志尧兴味儿的划开唇角,"可否举例?"
劳伦斯笑着摇头,"季,这例子是不胜枚举的。'月刺';自组建至今,但凡是他们手下的,一桩桩一件件,只能用狠辣和残忍来形容。可黑吃黑的事儿,从来都离不了这些字眼。狠辣和残忍还不足以令亡命之徒们惧怕,令人惧怕的是强悍到不可撼动的实力。"一脸的意味深长。
起身为自己倒了杯咖啡,重新落座后,劳伦斯继续道:"分布在'拉普拉斯';的势力,不知凡几。虽然暗斗一直存在,却从未拉到明面上。拥有一支私人军队的'三冠联合会';,无疑一直是这座城里地位不可撼动的第一位。当家的老狐狸,最喜欢坐山观虎斗,然后坐收渔翁之利。"话到此处顿了,勒戈轻笑着摇头,接着道:"只是奇怪,也不解。姚老头会默许'月刺';做大。"这是圈里一直无人可晓的一个谜。
他还清楚的记得,一年前的那场暗战,枪声整整响彻到黎明。空气里的阴霾和血腥味,可是数日不散。这场暗战过后,几个还算有些实力的组织便销声匿迹,之后便是'月刺';的声名鹊起了。
"此组织下的成员,大部分是各国驱逐,或者因为各种原因正被通缉的军人。剩下的少部分是什么来头,传言纷纭。总之,都是些战斗狂人。"
季志尧浅笑,吐出口烟雾,淡淡道:"那这'月刺';的当家,该是何等风云人物啊!"语气不无感慨。
"呵,确实是风云人物。年纪很轻,是一名叫'莉丝';的女子。"勒戈笑道。
季志尧心底蓦地一窒,联想到月刺那般保护那两个小子的姿态,难道...
年儿失踪三年多,对这几年的去向,归家后她只字未提...
在他还未离家时。年儿说要到国外玩儿上一段时间,在李玄和飞羽回S市的当日离开了家。如今,这俩混小子出现在这里,他们会是在一起么?
"这阵子,我们一直在打听那两个年轻人和'月刺';有何关系。"
季志尧凝眉,"那查出来了么?"
"很遗憾。"勒戈摇头,"那些家伙嘴巴很紧,即使出钱,也不愿透一点口风。说辞倒很一致:这是要搭上性命的买卖,即使钱赚了,也没命花。"
"可是,能让'月刺';奉为上宾。纳鲁军曹亲自护航保护的,想必关系匪浅。"劳伦斯一脸深意,"纳鲁军曹,在月刺的身份不低啊。"
"季,如果你真的和那两个年轻人很熟,要是能搭上月刺的关系,在拉普拉斯找一个人,那就太简单不过,简直小菜一碟了。"勒戈目光晶亮的望着季志尧道。
劳伦斯附和点头。
季志尧垂眼沉吟,点了根烟沉默抽着。考虑须臾后,抬头望向两人,"可是,自从那日起,我们每日必到那家酒吧,也再也没有碰上他们不是?"
"碰不上,就当打发时间,也没有什么损失。"
季志尧点头。
夜如期而至,三人出了宾馆,驾车赶往"YELLOWFLAG"酒吧!
他们到时时间尚早,酒吧里客人只有寥寥无几的几桌。吧台前尚没有客人,于是三人坐在了吧台前,跟酒保点了酒,浅啜着,不时聊上几句。
不过今天的酒吧似乎不太平,他们刚坐下没多久...
"他妈的,不想活老子立马就做了你!"粗鲁的叫骂声刚落,"噼里啪啦"一阵声响,酒瓶破碎的声音和着桌椅翻倒声响起,接着就是几声枪响。
一个身材高壮的赤膊白人男人,一手抓提着一个稍显瘦弱男人的肩膀。被提的那个,头已经被酒瓶开了瓢,满脸鲜血。胸口心脏处的血洞正汨汨冒着血,显得惨不忍睹。
男人无力地挣扎了几下后,脑袋垂了下来,显然已经断了气。
在座的酒客,个个稳坐如山。都冷眼旁观这一惨剧发生与落幕。有的一脸麻木,有的满面漠然,有的笑得幸灾乐祸。不过这些人有一个共同点,眼中都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显然,这种残杀的场面,他们早已习惯了。或者说,也许是他们每日都会看到的情景。亦或是,他们都有过这样的行为。
白人男子狠狠地地上吐了口唾沫,将尸体往门口拖,临出门前,"沃顿,赔偿明天算!"淡淡地丢了一句话,接着是木门开合的声音。
酒保很快出来收拾残局,亦是满脸平静,眼神麻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