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回视线,揉了揉抽疼的额角,唐逸坐起身点了根烟,"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中,日军将此地作为军港,并开始作为疏导的拉普拉斯港。在战后变成了毒品和军火的第一走私港。也作为黑暗地区一直存在着,政府警局官员已被腐化,只是摆设。地理位置比邻金三角,上游是毒品的发源地。"
"还有么?比如这里分布的势力?"
唐逸想了想后道:"排在第一的就是姚建生的'三冠联合会';其次是'西西里黑手党';第三是'哥伦比亚联合会';,以及多个其他组织。"长长的吐出一口烟雾,唐逸望向楚南,继续道:"不过,这已经是几年前的信息了。你问这些做什么?"
楚南转身,笑着与唐逸对视,眼含深意,身体后靠倚着窗沿,"我只是在想,这样混乱的地方,遍布如此多的势力。肯定杀手和佣兵比比皆是。只要有钱,召集人手应该不是难事。"
唐逸夹烟的手顿住,楚南这番话犹如醍醐灌顶,点醒了他。心中顿时有了算计。唐逸心道:"仇恨能蒙蔽人的理智,我是被逼到死角了,脑袋也跟着不灵光了。"唇角不禁划开笑意,站起身,"走,咱们出去逛逛,找地方喝上几杯。"
夜色一片黑暗,今夜无月,无星。
如一从来喜欢光明,因为这样的色彩不适合她。所以,独自呆在房间里的时候,总是不开灯的。在沙发上蜷缩的时间太久,大概是从下午就窝在这里了。犹如一具会喘气的尸体,一动不动的打发着枯燥的时间。
只有身体一直在休息,脑子里却一直没有空闲。午后,沈朝亮来过电话,汇报了现在Z国的情况。目前,仍没有季志尧相关的任何消息。
对于季志尧突然"失踪"。那晚,凯西讲出时,如一虽心中生狠,但却知晓,和池默无关。
她确实杀了他几个手下,想必他也能预料到。那个潜入季家的女人,在李玄和郑飞羽与她见面的第二日就消失了。显然是池默授意。
当她得知唐逸重伤,这"行刺"的人选,不作他想。
轻叹口气,揉了下抽疼的额角,如一坐起身离开沙发,也不穿鞋,光着脚踩在地毯上,在黑暗里前行。走到别墅的落地窗前,点燃一根烟,静静地抽着。
窗外,一栋栋的老式建筑矗立在黑暗中,散发着颓败的味道。这是一座历史悠久,古老的城市,有着沧桑却千娇百媚的容颜。她现在居住的建筑,是上个世纪遗留下的产物。
一根烟未抽完,身后传来开门的声音,随之屋顶的吊灯亮了,"姑姑..."
如一转过身,映入眼帘的是李玄蹙起的双眉,"怎么了?"
"我不想回加拿大。"这句话说得有些任性。
他走到她身边,如她一般倚着窗台,脑袋倾过来,歪在她的肩头,鼻子一吸一吸的,嗅闻着让身上独特的气息,像一只撒娇的小兽,"我现在只剩你了。"声音嗡嗡的。
李玄的爷爷奶奶,在他大一那年先后病逝。而那个叫父亲的男人,又怎能称得上"亲人"?
"学业你打算怎么办?"
"自学呗!其实我很聪明的。"
如一笑,"还蛮自信。"她是很心疼这个孩子,也愿意宠他。他是真得很依恋自己,而如一对这孩子,也是打心眼里去疼,但"荒淫无道"的"拉普拉斯"不适合他,这里太腐烂,也太危险。
"明天我派人送你们离开,休学的事情自己处理,然后先回国去找沈朝亮。"话到此处,她想到另一个'缠人精';,"你若休学,飞羽那小子肯一个人,老实呆在那儿?"
"姑姑是答应了么?"
如一笑,抬手轻抚他的眉眼,"嗯!"
李玄这才舒展了眉头,眼里也凝上了笑意,"我就知道,你会答应。"脑袋亲昵的蹭了几下才抬起脑袋,"飞羽又不是孩子。"话罢迈着轻快的步伐出了门。
"..."如一无语。
没过多久,"扣扣"门被敲响,罗纳的声音传进来,"莉丝,我们该走了。"
"维克多纳"夜总会。
如一一进门,"哟!今天是什么风啊!"一个意大利男人带着讥诮的声音响了起来,他望着如一身后跟着的十几个壮汉,啧着嘴,横着眉:"这场面够盛大的啊!"
淡淡睨了他一眼,如一弯唇轻道:"今天的主题,难道是听意大利猪,在此哼哼么?"随之轻笑,冷哼了一声,"如果是这样,那我可不可以先回去了。"
"操!你说什么?"男人暴怒,狠瞪着如一。
"算了,托马斯。这妞是乡下来的啦,不知道什么是社交礼仪!"另一个讽刺的声音插了进来。
下一秒,"啪!"响亮地拍击桌面的声音响起,"都他妈给老子住口,你们倒是聊得很欢,我可想开始进入正题了。"俄罗斯男人"雷恩"吼道。
"正是如此。"男人的话音一落,喧嚣止住了。说话的是一个黑人男子,"南越佣兵会"的头目,"拉德基。拉卡尔。"
如一弯唇,走到圆桌边的一个空位坐下,身体微微倾斜,左腿压右腿,点了根烟,淡淡道:"开始吧!"
"半月前,两个东方男人四处活动打探。在'格雷费斯';酒馆贴出招募告示,出价不菲,召集大量杀手和佣兵。"拉卡尔点了根雪茄,"咱们在座的,手下的人都在此范畴。有钱大家赚是好事,可总有人不愿意。"雷恩语气若有所指。(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