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一身体僵了僵,随即放软,不挣扎,不动弹,任他将自己的身体放平在床上。她现在就如一条砧板上等待宰割的鱼,已无选择的余地。躲不过,就将被迫的承欢转变成享受吧!
他无疑是个漂亮的男子,她和他上床,也谈不上吃亏的。沈如一不是良善之辈,更谈不上贞洁烈女,也就是一层薄膜而已,迟早是要破的。在她决定踏上前世那条路时起,知道破身的这刻迟早会经历。
那时如一想,起码要找一个顺眼的男人,不要像前世一般,为了一个任务。
男欢女爱无非就是那么回事儿,可以有你情我愿,也可以成为没有感情的交换,或是其他...
没成想,这刻来得这么早。
睡袍被退下,身上的胸衣被卸掉,也许是她没有波动的表情令他心生不悦,"我不喜欢死鱼。"他不满的声音响起,"还是猫儿,你想让我对你用药,才会配合?"
如一睁开眼,对上他危险的眸,尽是弯唇一笑,"这么说,你是对自己没自信?"绝对是对唐逸男性尊严的挑衅。
他笑得越发危险,带着邪魅,"猫儿,我等着看你求饶的模样。"
如一唇角微翘的弧度未收,阖上眼,等待即将到来的刺痛。
轻薄的蕾丝**被男人扯碎,唐逸很懂得调情,灵活的手指游走在她裸呈的身体上,不放过肌肤的每一寸。很快,他已掌控了如一身上的敏感点。
男人灵巧的舌挑开她的齿关,探进去攻城略地,卷着她的舌吮吸痴缠。未经情事的身体生涩而敏感,欲望被他唤醒,开始轻颤...刺痛...蔓延至身体末梢的每个细胞。
她隐忍的表情,颤抖的睫毛,被迫承受他进入的那一瞬间,收紧的身体,让唐逸身体升起一股战栗的快感。
此刻的她,没了一切防线,没有一丝抵御能力,任他予取予求,他不用想太多,不用防备,可以全心全意要她。
他在她白皙的颈项上咬出深红的痕迹,他的牙尖儿抵在她的大动脉撕咬时,如一心生错觉,以为他会凶狠地咬穿皮肤,吸食她的血液。
她仰起头,视线被迫和他对上...
那一刻,如一的心被震荡了,眼前的男人太美,也太妖异,那双眼睛里,水波荡漾,撩人心魄。
她终于败在他手上,失去意识昏了过去。
这一天,他和她有了身体的纠缠。他们的开始,只有性,没有爱!他们从彼此身上寻找畅快淋漓的欲望,不眠沉沦,却也只是身体的缠绵。
这一年,她十六岁,他二十五岁。他以威胁的手段,将她掌控,禁锢在自己身边,觉得理所当然。
一室昏暗,却已是早晨了。
长期养成的生理钟,让如一在早晨五点半准时转醒,再无睡意。身边的男人睡得很熟,呼吸绵长清浅。他的睡相很好,带着恬淡的柔顺,艳丽的唇微抿着,睫毛长而密,整个面部的轮廓深刻如刀削。
他的手臂横成在她腰间,占有性的紧搂着她的腰肢。如一蹙眉,拿开男人的手臂,坐起身靠着床栏点了根烟,望着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灯出神。
她如今所在的地方,是属于意大利境域的一个无名小岛。意大利,是前世的沈如一和弟弟沈瑞的出生地,也是为她造就满身伤痕的地方。
如一前世的家在这里,所有的亲人却也丧生在这里。
她清楚的记得,那年她五岁,弟弟沈瑞三岁。沈家祖上留下一张羊皮书卷的事情,不知为何被当地一位黑手党教父得知,并惦记上。于是便亲自到家里商议购买,可无论对方开价多少,祖父都不卖,教父当场甩袖而去,那也意味着沈家灭亡的到来。
当日夜里,那位教父命令下属抢回他要的东西,并灭了沈家。沈家十三口,包括四名菲佣,全部湮灭在夜幕下黑漆漆的枪口下。
那日正好周六,是母亲去修道院祷告做礼拜的日子,如一和弟弟缠着母亲要一起去。每次去修道院,母亲都是要居住两日的,陪伴年老的修女伊莎拉,也因此母子三人逃过了那一场劫难。
第二日,母亲得知噩耗,急怒攻心,当场吐血倒地不起。熬了半月后,母亲终也去了。从此后,年幼的姐弟成为孤儿,伊莎拉所在的修道院收留了如一姐弟。直到一年后,他们被好心人领养。
可谁会知道,那所谓的好心人,却是专门贩卖儿童的恶人。他们有组织,计划周全,假造出各种身份。
专门从修道院、孤儿院,以领养孤儿的方法,把骗到手的那些孩子送入一个神秘的组织培养成杀手,从而赚取暴利。
姐弟二人被带到一个四周绕海的孤僻小岛上,进行地狱式的训练,承受着非人的折磨。期间,沈瑞八岁那年伤重而亡,沈如一十五岁开始执行任务,替组织卖命。
如今,如一再次身处这个国度,和弟弟在一片疆域了。弟弟在等她啊,可她却身陷囵囤,所有的计划好似成为空谈,成了笑话。
唐逸画地为牢,将她囚禁于此,不留一丝余地让她有逃脱的可能。
她心里的不甘和恨,与日俱增...可,现在的这一切,是她妥协的。
岛内的生活给养所需,都是直升机直接空投。楚南说岛上原本是有游艇的,只是都被唐逸调离了,就是提放如一寻机逃出小岛。
这个小岛作为唐家的秘密基地,守卫非常森严。莫说别墅四周,岛屿边缘地界,更是三步一岗,五步一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