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今日叫您来,是因为前几日占弦和双阳动手打了几位同学的事情。"孟冬笑,望了眼如一身后的占弦和双阳,"这两位同学平日里成绩非常优秀,也很守纪律,听到同学来报告说他们打架,我大吃了一惊呢,真是没想到。"
如一笑得礼貌疏淡,"情况我听这俩孩子说了,他们也知晓自己的错了。再说,一个巴掌拍不响,虽说双方都有不是,但毕竟先动手的是这俩孩子,还令对方受伤了。几位同学的医药费我会全额赔付,让这俩孩子给几位受伤的同学道个歉,孟老师看这样行吗?"
孟冬有些为难,"几位同学的家长非常气愤,闹到学校,非讨个说法不行。怎么说那,有些难说话,道歉赔偿恐怕不行,他们非要学校给予严重处分,让占弦和双阳两位同学退学不可。"话说的隐晦。
如一心中了然,挑眉淡笑,"退学吗?学校已经决定了是吗?"
"还没有,我已经打报告提交了校委会,但是决定还没有下来。但是,恐怕..."话未说完,孟冬一脸惋惜的看了看双阳和占弦。
"孟老师,我也不让你为难。"如一笑道,话罢从包里掏出电话,按了串号码,"喂,郑校长,我是季流年,能不能麻烦您来一趟,我现在在初三班办公室。"
挂了电话,如一掏出烟点燃一根,静静的抽着,等着校长到来。她本不想麻烦校长,可对方不想善了,她倒是开始好奇了,那几位同学的家里,是怎般的有权有势!
半个多小时后,一个五十出头穿着中山装的男人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一个带黑框眼镜的中年男人,"您好!"他身后紧跟的中年人紧接着开口道:"我是教导主任薛长河!"
如一笑,起身礼貌跟两人握手,"麻烦二位跑一趟,不好意思!"语气非常客气。
郑国栋赶忙摇头,笑道:"您说的什么话,这几日我去外省的几所学校参观学习,昨天才回来,进办公室还没多久就接到了您的电话,还令我意外不已呢!"
孟冬听得懵了,这位是什么来头?让校长这么恭敬,生怕怠慢了。
"您坐,坐下说。"郑国栋做了个请的手势。
如一重新坐下,"情况相信您来之前也了解了一二,我特地叫您来也没有别的意思。就想问问,那几位同学的家里什么来头?"问的很直接。
"一位的父亲是正处级干部,正好是分管教育局的,其他几位来头也不小。事出的第二天,几位同学的母亲都亲自来了学校,闹得挺严重。"回话的是薛长河。
如一点头,似笑非笑道:"现在的社会,连校园也不例外,以权压人真是随处可见。"话罢,抬手看了下表,"我一会儿还有个会,所以得先走了。我给丘秘书打个电话,等他来了,您也通知那几位的家长,大家坐到一起,商量着看该怎么解决。"话罢起身,如一伸手捏了下两人的鼻尖儿,"回教室吧,妈妈先走了。"
"嗯!"两人听话点头,离开了办公室。
又客套的寒暄了几句,如一婉拒了校长和主任送她出去的好意,离开了办公室。
孟冬这才望着郑国栋问:"校长,这位什么来头?"
郑国栋轻叹口气,"反正是连教育厅一把手都要礼让三分的。"话罢横了薛长河一眼,"怎么出事后不马上打电话告诉我?"
"我没成想这位来头这么大啊!"薛长河一脸懊悔。
"校长,这位年龄这么年轻,占弦和双阳不可能是她的孩子吧?"孟冬实在好奇,出声问道。
郑国栋睨了孟冬一眼:"哪有这么年轻的妈,你们班的双阳和占弦,还有9班的展延、佛洛斯。这四个孩子,都是这位收养的孩子。哎,也是这几个孩子有福气,遇见了这么好的人。"语气有些感慨。
孟冬啧然,占弦和双阳平日里很低调,要不是今儿这一出,他还真不知道他们家里有那么深厚的背景呢。
占弦和双阳回到了教室,第一节课已经上完了,第二节是自习。
双阳刚坐下,同桌的谢晓燕就开始扯他的衣袖,"双阳,你从来没跟我说过,你妈妈那么年轻的,人也漂亮,气质又好。"
双阳抚额,睨了她一眼,没说话。
谢晓小落了个自讨没趣也不在意,"双阳,什么时候带我去你家玩儿吧,好么?"
"..."双阳直接无视。
"好双阳,就带我去吧,好么,好么?"
"..."双阳被烦死,眉毛不经意一蹙,"不行!"冷冷的丢下两个字,从桌斗里掏出几何习题开始做题。
见自己被他无情拒绝,谢晓小轻哼一声,嘴一嘟,"你不答应,我下课后去跟占弦说,他最怕我缠他了,肯定会答应。"
"..."双阳黑线,无奈极了。
安静还没有维持五分钟,谢晓小又开始念叨:"双阳,你们的问题解决了吗?孟黑脸怎么说的?有没有在你们妈妈面前,说你们的坏话?"
"..."双阳真想用胶布封住这聒噪丫头的嘴巴,在心里叹了一大口气后,他转头看向她,"谢晓小,算我求你了,让我安静安静行吗?"
谢晓小回了他一个闪亮的笑脸,"也行,只要你答应带我去你家玩儿。"非常和善的要挟。
双阳举手,点头,这算是妥协的投降鸟!
谢晓小得到了满意的答案,往桌上一趴,开始梦周公。
这下总算安静了,双阳望着很快沉入梦乡女孩儿的水莲,唇角几不可见的牵出了弧度,眼神也变得柔和。这个脸皮厚地似城墙,喜欢耍赖,成绩糟的一塌糊涂的女孩儿。她总爱缠着他和占弦,叽叽喳喳说个不停,不管他们愿不愿意听。(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