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刚和谁打电话?"
沈朝亮轻笑,"这算是查岗么?"
"是男的女的?"
"女的。"沈朝亮想了一下说:"是我一个非常重要的人,莫香,再等等,过一阵我带你去见她。"
莫香头瞬时大了,不用想也知道是谁了不是,提起她沈朝亮脸上的认真劲掩都掩不住。
莫香起身走到沈朝亮身边坐下,把头埋到他的胸前,"亮子,这个人对你真的就那么重要?"重要过任何人?
"嗯,非常重要。"我沈朝亮这条命,这辈子都是她的。
"我害怕,你知不知道,我害怕失去你,我也不能失去你。"莫香紧紧的拽着沈朝亮的衣服,腻在他怀里低声哭泣。"亮子,一年几个月的时间说短也不短了,可是我从来没在你眼里看到对我重视的情绪,我这辈子难道都不能得到吗?你有爱过我吗?哪怕一点儿也好的,"
沈朝亮沉默,因为他的爱在少年时,便给了出去。这是一份永远不会得到回应的爱,所以他将它深藏。因为知道无望,所以被他隐藏在无垠的海底,因为隐藏的太深,所以不会被发现。
这是他的心甘,所以无悔,他想:除了她,他很难再爱上其他女人。
阳光懒懒散散的照进室内,在地上投下他们相拥的影子。轮廓分明,却,棱角模糊。
沈朝亮只是抱着莫香没有说话。过了很久,沈朝亮才开口,声音艰涩,"莫香,我不想骗你。可是,我会一辈子留在你和孩子身边,我身边的女人只会是你,"
莫香心撕扯着疼,却...
年关将至,大街小巷人影憧憧,处处充满了年味儿。
为了让莫香能安心养胎,沈朝亮让她住进了自己市郊的别墅,远离市区。
沈朝亮请了好几个保姆,安排了司机伺候莫香,她开始过上了贵妇般豪华奢侈的生活。白天上上网聊聊天读读故事看看电视,晚上散散步吹吹风赏赏夜色。
等待那个忙碌的,不知何时才会归家的男人,莫香端着泡好的咖啡走进客厅。
他对面的沙发上坐着两个外国男人,都是三十出头的样子。
只听,那个皮肤黝黑,满脸络腮胡的男人,用英语说:"沈哥,最近托马斯那一伙不安分,动静不小。他是看准了那人太长时间不露面,你前段时间也不在,纠结了几个派系的人,打算找机会出手。姚老那边打过招呼了,你看?"
莫香放下咖啡,安静的离开。她听到沈朝亮说:"她怎么说?"
络腮胡说:"那人的意思是彻底灭了他们永除后患,但她让我听你的去做。"
沈朝亮想了想,冲门口守着的两个越南汉子道:"准备一下,晚上出发。"他的声音里夹杂着明显的狠意。莫香忍不住回过头看他。
沈朝亮穿着白色的衬衫,蓝色的西裤,仰着头倚在沙发里,闭着眼睛,面无表情。他随手点了支烟,沉沉的吸了一口,吐出的烟雾迷离了他脸上的表情,令莫香看不清楚。
莫香从不知道,这个温文尔雅的男人,会有这么阴霾的一面。但始终是不一样了,他现在很多事情都不会瞒着她。她知道了他很多的秘密,知晓了他不为人知阴暗的一面,知晓了他并不是单纯的生意人,他是过着刀口舔血的危险生活。
不由得,莫香的眼泪流了下来,转身疾走几步,隐身在客厅拐角处,低低的呜咽。
纳鲁说:"沈哥,你...你其实不用亲自去的,交代给我们就是了。"说着转头看向隐在客厅拐角处露出的一角衣袂。
沈朝亮轻笑,顺着纳鲁的视线看过去,摇了摇头没说话,狠狠的掐灭了烟。
兰晔酒吧。
背景的轻音乐缓缓流淌。灯光柔和,纸质的外罩上是一幅幅抽象派的彩绘画作,纷乱的色彩在橙黄的灯光中生生带出几许迷离的滋味。每一桌都被分割成单独的开间,用隔音的实木隔板隔开。
如一坐在柔软的沙发上,低着头轻晃手里的酒杯,看着酒液和冰块旋转成漩涡。
对面的男人带着一副无框眼睛,黑色净面儿衬衫,金色的袖扣,斯斯文文的样子。如果不仔细看,很难让人察觉他眼底异于常人的冷意。
如一抿了口酒,抬起头,"连书记,聊了这么久,可以步入正题了吗?"
连飞的嘴角扬了扬,那笑容里有不加掩饰的赞赏,"季师长,在见到你本人之前,我不止一次的听南老和小南夸你。今日一见,我真觉得他们所言非虚,真是巾帼不让须眉啊!早就想见见你了,只是你贵人事忙,没空见我这号小人物。"
如一弯唇笑了笑,"虽然我们没见过,可是要提连飞何人是也,恐怕军政两界,都是响当当的人物。"最年轻的,上任以来建功无数,"铁面无私、公正廉明"的纪检委书记,连飞!
"我就当是夸奖了啊!"连飞修长的手指轻轻的弹着杯沿,抬起头冲如一清然一笑,"要听听我的故事吗?"
"如果你一定要说的话。"
连飞眼底笑容更甚,眉心微不可查的一抖,迟疑了一下才说:"你比我想象的聪明许多。"
"谢谢夸奖。"如一微笑,笑容相当疏离:"连书记,不妨直说。"
连飞直接忽视她的疏离,笑着说:"叫我名字可好?"
"..."如一眉峰几不可见一抽,点点头,"那么连飞,说说你的来意。"
连飞笑,"我想说的是,你真的打算就这么收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