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月公主似乎在看书,而且还有些没有耐心,所以看了一会书之后,就看了一眼没有关门的院外。
如此折腾了几回之后,最后把手上的书给丢到了桌子上面,再也提不起兴致了。
"公主,要不您就先休息好了。"侍女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也不知道皇兄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到这里,这一天天的等也不是一个事啊。再这样下去,到了南陵国的京城,估计他们的春围狩猎的日子都要过了。碰不上这些,回去之后指不定皇叔怎么惩罚你们。"金月公主淡声,心有不定的说道。
"皇上说能赶到南陵国的春围,肯定就能赶到。如果奴婢没有猜测错的话,皇上应该已经在来的路上了。从我们天启国到这里,日夜兼程的也要四五天的。估摸着,就这么两日皇上应该就能到了。前两日宫中的书信不是先一步已经到我们这了,公主您就是太忧心了一点。"
"皇兄什么样的身份,万一有什么岔子那可怎么办。只要皇兄不到这里,我就一日不得安心。"
"皇上身边肯定有摄政王派出来的高手护着,一定不会有事的。公主,奴婢还是先伺候您休息吧。"
"睡不着,也不知道去了南陵国,这上官无绝是不是还是几年之前的那模样。"金月公主趴在桌上嘀咕道:"还记得上一次见到他,满是是血的杀了那么多人都不皱一下眉头。如果不是有那么多的侍卫拦着的话,估计他连皇兄都会杀了。这些年,真的不知道皇叔到底是怎么想的。"
"公主,那都是摄政王的事情,您要是这非议的话被摄政王听了去,又免不了摄政王的一顿罚了。"
"爱之深恨之深啊,估计,不爱就不会恨了。有的时候还感觉上官无绝挺可怜的,明明跟她没有任何的关系,却被人这般的恨着。"
"这都是命,每个人所站的身份不同,所以他们的命运也就都不一样。这是属于他上官无绝的命,所以他只能这般。"
"纸鸢,你说上官无绝有不恨天启国的那一天吗?"
"公主,这个奴婢回答不了您的问题,除非有一天您能亲自去问这南陵国的九千岁。"
"九千岁。"金月公主无奈的叹息了一声,"他都已经走到了九千岁这一步,离那万岁也只不过是一步之遥。估计,这个恨,应该这辈子都不会消失了。"
"不消失也好,至少恨着,才会时时刻刻的记着。哪怕是恨,只是也不会消失在脑海中,不会消失在心底。"
"公主,这话您也就只能在这里说说,这要是摄政王听到了,那可不得了。"
"放心,你主子我如今都已经和亲到南陵国了,以后见到皇叔的机会那是少之又少的。就算我说的再多,皇叔应该也不会能听到了。"金月公主浅笑了一下的说道:"以后,我想说估计都说不了了。"
"公主..."
"等本公主和亲之后,南陵国估计再无太平之日了。"
"公主,此话可不能乱讲。"纸鸢连忙的紧张的走到门口,左右看了一眼之后又走了回来。
"纸鸢,你要是再这么紧张兮兮的,我都要把你给扔回天启国去了。"
"好了公主,奴婢还是伺候您休息吧。"纸鸢无奈,对于自己伺候了十多年的公主,她倒是比一般的奴才能说的上话一点。
"主子..."奎木狼低声。
"谁?"
奎木狼的话一出,下面的纸鸢立马冷声的问了出来。
"走。"上官无绝冷声。
纸鸢追出来的时候没有看得到上官无绝跟奎木狼的身影,左右找寻了一下,在确定身边已经没有人之后连忙的走进了房间去。
"怎么了?"金月公主问道。
"刚才有人。"
"这里戒备这么强,还有人敢来?那些侍卫是干什么用的。"金月公主微微不悦的有些怒意的冷声。
"应该不是简单的人,公主,此地已经被人盯上,我们还是明日就离开好了。实在不行,我们到南陵国的京城再跟皇上汇合好了。"
"你去安排吧。"
看来这里是不能再待着了,自己一行人先轻装便衣的离开了和亲的队伍先走一步的事情已经被人发现了,那么接下来他们肯定会不安全。
一想到这里,金月公主连忙的吩咐道:"不能等到明天,现在就走。如果等这暗中的人知道我们的动向的话,到时候想走就不会那么容易了。"
"可是,奴婢担心这外面还有他们的人,如此贸贸然的离开,深更半夜黑灯瞎火的对我们而言也许更不好。明天我们走官道,那一路上都是人,就算有什么事的话,也能惹出点事情来,说不定就能甩掉。"纸鸢有些担心现在她们离开,会不会着了那盯着她们的人的道。
"外面也许现在有人盯着,不过也利用我们。我们分三路人出去,让她们穿上我的衣服分两路走。等他们走了小半个时辰之后,我们再走。这样的话,就算他们到时候发现不是真的金月公主,再想追我们也是不可能的事情了。"金月公主冷静的分析的说道。
"好,奴婢这就去安排。"纸鸢连忙的应声,随后就忙着去准备了。
"快。"金月公主催促道。
密静的黑夜,涌动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一回到府邸,奎木狼直接的跪在了上官无绝的面前。
"属下该死。"奎木狼低头说道。
上官无绝只是淡漠的扫了一眼奎木狼,冷冷的扯动了一下嘴角。
"本王现在没空跟你说这些,回去之后自己去东厂领罚。"
"是。"
"这一动静,估计金月公主会连夜就离开,让娄金狗不用盯着。"
"属下这就去安排。"奎木狼说着,就准备去忙。
人还没有来得及走出去,就碰到了从外面冲进来的娄金狗。
"属下参见主子。"
娄金狗行礼了一下,随后快步的走到上官无绝的身边低声的说道:"刚刚金月公主的人分三批往不同的方向而去,属下已经派人先跟着了。九千岁,我们是不是要有所行动?"
上官无绝淡淡的扯动了一下嘴角,"看样子,萧槿霂没有少教她兵法。"
"跟着,不要打扰他们。本王先回京城,娄金狗你要是有什么消息,飞鸽传书给本王。"
"是。"
娄金狗应声,随后询问道:"此时回京...主子要不要先歇息一下再回?"
娄金狗的话一出,整个人的身子就直接飞了出去,硬生生的撞到了门框之上。随即反弹到了地上,摔的一口鲜血直接的吐了出来。
下一秒,娄金狗连忙的爬起来跪在地上求饶。
"属下越规了,求主子惩罚。"
谁都知道九千岁上官无绝不喜欢别人对他的事情指手画脚,而自己刚刚就越规了。
上官无绝只是冷冷的扫了一眼娄金狗,什么都没有说的带着自己带来的人直接的离开了。
夜幕之下的官道上,能借着月光看到一行七八人策马而过的身影。
还有那'嘀嗒';'嘀嗒';的马蹄声,在黑暗密静的夜空之中特别的明显。
盯着上官无绝一行人离开的身影,黑暗中的人放出了夜鹰。
灰色的夜鹰扑闪着翅膀,顿时消失在黑暗之中。
京城。
户部的事情终于在上官无绝消失几日之后有了大爆发。
朝堂之上,上官亦云把自己所认为的所有有问题的账目全都给递到了帝王的面前。
因为国舅之子闹腾的事情,让太子轩宇彻这般有些分神无力的去处理户部的跟兵部的事情。
而上官亦云疯狂的在京城满世界的找上官无绝的模样,也让顾大人跟刘大人都暗中松了一口。迅速的找了自己的主子,把事情大概的都说了一遍,让自己的主子能及时的安排后面的事宜。
"皇上,这些上面每一笔户部银子的动向跟户部记录在案的都是不一样。每一笔的最终真正去路微臣已经查的清清楚楚,而且微臣为了防止说微臣故意诬陷大臣,这每一笔的银子去向都已经找到了人证物证。"
就在顾大人跟刘大人以为上官无绝不在了,上官亦云已经搅不动风云,自己的主子已经有了万全之策的时候。
上官亦云突然一下子全都给丢到了帝王的面前,丢的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明明此人前一秒还在满世界的找上官无绝,明明此人前一秒还似乎无心政事的,可是下一秒他却拿出了所有让他们都心颤的证据。
顾大人看着帝王拿在手上的账本,突然感觉上官亦云比上官无绝还要可怕。
如此不动声色的竟然能做到这般,这比那一直处理事情都张扬跋扈的上官无绝更恐怖。
顾大人跟刘大人额头都布满了汗珠,浑身都有些颤抖。
"顾爱卿。"帝王冷声。
"微臣在。"
顾大人听到帝王点了自己的名字,顿时应该腿软的跪在了地上,匍匐的爬到了前面微颤颤的磕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