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玄武禀报也不禀报的就直接的带着柳尘封去了莘楉殇的院子去。
路上遇到的东厂侍卫见到玄武带着柳尘封的身影而过,心中只有一个感觉。
能在东厂还活着,而且还敢再次进来的人,应该也就只有这么一个右相了。
玄武把柳尘封带到莘楉殇的院子的时候,莘楉殇正在喋喋不休的说着什么。
而站在他面前似乎已经忍无可忍的白虎似乎正在隐忍着,手背上都可以看到青筋在跳跃。
听到脚步声,白虎连忙的看向声音的来源之处。
看到玄武的身影的时候,顿时整个人有一直解救的感觉。
"右相?"
白虎看到柳尘封,眼眸中有一丝的诧异。
莘楉殇听到声音,连忙的转身。看到玄武跟柳尘封的身影,随即开口说道。
"玄武,你可来了。你快来说说你这个兄弟,你说说怎么会有这么不听话的病人。明明都受了伤,还准备今天晚上不醉不归的。这受伤的人,怎么可以喝这些辛辣刺激的酒水。反正我是劝不了了,你这个做兄弟的赶快来劝劝。还有,我这药方已经开好了,药都熬出来了,他竟然敢不喝。这不喝药身体怎么好?身体不好,还想喝酒..."
莘楉殇还在喋喋不休,玄武看了一眼莘楉殇,随后伸手拿起药碗。
在莘楉殇诧异的眼神中,直接的把药给倒到了地上,随后把碗给放到了桌子上。
"如果这点伤都要喝药的话,他就可以现在去死了。"玄武冷声,凌厉的眸子扫了一眼白虎。
白虎无奈,他也不想被这莘楉殇喋喋不休这么长时间的。
谁让自己不走运,在督公身边的时候让正好陪督公聊天的莘楉殇得知昨天自己被九千岁伤了。
然后,死活的开了药方给自己熬药,还苦口婆心的说了一大堆的不喝药的可怕后果。
如果不是因为这个莘楉殇的身份这般特殊的话,按照自己的性子早就把他给杀了,哪里还用在这里听着他废话。
"右相,玄武还有事,就不打扰右相跟莘神医了。"玄武说完,转身往外面走去。
"唉,唉..."
莘楉殇看着玄武的背影,跳脚的叫道:"那可是我辛辛苦苦熬制出来的药,你怎么可以说倒了就倒了。"
白虎见玄武离开,连忙的说道:"白虎还有事情要做,就先不打扰右相跟莘神医了。"
白虎说完,头也不回的连忙的跑了,似乎多停留一秒对他来说都是酷刑。
"唉,唉..."
莘楉殇看着也跑到的白虎,整个人顿时有些郁闷了。看了一眼柳尘封,莘楉殇有些垂头丧气的说道:"右相找我,可是有事?"
柳尘封浅浅的扯动了一下嘴角,随后说道:"想请莘神医帮忙把个脉。"
莘楉殇听到柳尘封这般说,顿时眼前一亮,随后又慢慢的暗淡了下来。
手指轻轻的在柳尘封的脉搏上把了一下,莘楉殇随后慢慢的收回了自己的手指。柳尘封的身体怎么样,在他第一天给柳尘封把脉的时候就知道答案了。
"右相大人的身体恢复的很不错。"莘楉殇淡声。
"那也要感谢莘神医。"柳尘封淡淡的扯动了一下嘴角,随后说道:"本相也不知道如何对莘神医感谢心中的谢意,所以想请莘神医今日入府一聚。"
莘楉殇看向柳尘封,大年夜本是合家团圆的日子,这柳尘封在这个时候请自己入府的意思,是在透出他把自己当家人的意思。
柳尘封是孤儿,无父无母没有任何的亲朋好友,大年夜对他而言不是喜庆的,而是无比孤独的。
所以,他的邀请就是在说明,在他的心中把他当成朋友家人。
"可能有些抱歉了,我已经答应..."莘楉殇说着,突然眼前一亮的看着柳尘封。
"如果右相不介意的话,可以随我一同去九千岁那团聚。"
柳尘封看着莘楉殇,脸上带着一丝的犹豫的说道:"如此冒失的去打扰九千岁,可会太打扰九千岁了?"
"不会,不会。今日上官府也就三人,要是右相来的话,一定很热闹。"莘楉殇连忙的说道。
"那就到时候麻烦莘神医了。"柳尘封淡声,眼眸中却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了。
莘楉殇却只是笑的点头,似乎刚刚玄武把他的药给倒掉的事情已经完全忘了一般。
"要去九千岁府邸,也不能空手去,莘神医不知道介不介意陪本相一起选一个礼物一同带上。"
"右相就别如此多礼了,我估计这九千岁应该什么都不缺,我都懒得带礼物过去。"莘楉殇连忙的否决了柳尘封的提议。
"右相,看时间也不早了,不然我们现在就去上官府吧?"
"凭莘神医决定。"
"走。"莘楉殇顿时说刮风就要下雨的性子顿时行动了起来,"麻烦右相稍待片刻,我去换一下衣裳就来。"
柳尘封对着莘楉殇做了一个'请';的动作,随后莘楉殇头也不回的冲进了房间去。
站在院子里,柳尘封的目光在桌子上那空着的碗上,微微的暗下了眸子。
等莘楉殇再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换了一身跟柳尘封类似的暗纹白色衣裳。
莘楉殇穿的衣服一直都很素雅,可是传纯白色还是头一回。
只不过,他穿的纯白色不似柳尘封的纯白上面绣着素雅的纹路。
莘楉殇的素雅,有一种置身山林的清新的感觉,少了一股不食人间烟火的味道。
"右相,走。"莘楉殇带着柳尘封快速的离开了东厂。
看着莘楉殇带着柳尘封离开的身影,督公从隐蔽的地方走了进来。微微的摇了摇头之后,督公滋滋了两下的说道。
"看样子,本座的这一剂猛药还是下到点子上了,差点以为被亦云那小兔崽子给搞砸了。"
赫连曦只是看着柳尘封离去的身影,沉默的站在那里不吭声。
因为上官无绝,他再也不会有合家欢乐团圆的年夜饭了。
他好恨,恨不得此时此刻能冲到上官府把上官无绝给挫骨扬灰了。
"曦儿,大过年的眼里都是杀气可不太好,来年会血光一片的。"督公淡声,赫连曦的愤怒杀气对他而言只是幼稚的行为。
赫连曦看了一眼督公,沉默的不开口。
"本座知道你心中的想法,就算你现在去了上官府也做不了什么。以后啊,在做不到的事情面前,还是多隐忍一点比较的好。看到没有,右相可比你聪明多了。"
"右相又没有被九千岁给灭门。"赫连曦淡声。
"拉拢一方势力,跟为自己多竖立一个敌人。曦儿,你还没有弄清楚这个中的利益关系。"督公淡淡的叹息。
"我不是右相,做不到他那般的厚颜无耻。"赫连曦冷声。
"厚颜无耻?"督公哈哈的笑道:"不错的形容词。"
赫连曦冷冷的紧了紧自己的手,手上的刀似乎都要被他给抓断了一般。
上官无绝,总有一天我赫连曦也要你的大年夜如我这般。
上官府门前。
马车上,莘楉殇不等马车停稳了就直接的从上面跳了下来。
"右相,下来吧,到了。"莘楉殇掀着马车的车帘催促道。
柳尘封抬头,看了一眼上官府的牌匾,随后从马车上下来。
"走。"
莘楉殇带着柳尘封,快步的往上官府而去。
门口的门奴见到莘楉殇跟柳尘封的身影,连忙的弯腰行礼。
"见过莘神医,见过右相。"
莘楉殇挥了一下手,随后问门奴。
"九千岁可在府里?"
"在的,在的。九千岁不久前刚刚吩咐,如果莘神医来的话,就去前院找他。"
"在前院?"莘楉殇顿了一下,随后说道:"我知道了。"
莘楉殇随后,带着柳尘封直接的去了前院。
人还没有到前院,先听到的是慕容诗语的声音,似乎在安抚着谁一般。
"算了,他又不是故意的,你又何必生这么大的气呢。"慕容诗语柔声细语的声音传了出来。
似乎那人并没有说什么,慕容诗语的声音又传了出来。
"今天是大年夜的,开开心心的日子,不要再生气了。"
还是没有声音传出来,慕容诗语倒是带着很大的耐心的说道:"无绝,大过年的图个吉祥,不要再生气了。好不好?"
上官无绝并没有出声,冰冷的脸上满是不悦。
"亦云也不是故意的,都是我自己不小心。"慕容诗语柔声。
"他贪玩,你还由着他折腾。"
上官无绝似乎终于缓和了过来,冷冷的扫了一眼那耷拉着脑袋不敢说话的上官亦云。
"无绝..."
慕容诗语还想说什么,目光在看到莘楉殇跟柳尘封走进来的身影,随即连忙的站起来,柔声的说道:"莘神医,右相。"
莘楉殇原本是好奇发生什么事的,一进来就看到慕容诗语的脸上受伤的带着血丝的模样,连忙的上前担心的询问。
"诗语小姐,你这脸怎么回事?"
这怎么看,都好像脸着地一般的感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