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白陌尘难受的低喃。
凤天蓝勉强的从地上起身,头有些晕沉,轻摇了摇头,将一旁石块上晾干了的衣服穿在白陌尘的身上,这才稍微放心了下。
"师父,你等着我,我去给你找水。"将杂草盖在白陌尘的身上铺好,凤天蓝这才转身走出山洞。
一阵徐徐的风吹过。带来一股冰冷的寒意。
看着越来越显得阴森的树林,凤天蓝微微蹙起眉,她不会是迷路了吧。
听着身后传来的脚步声,凤天蓝疑惑的回过头去,这一看,猛吃了一惊。看着在自己身后不远处的地方,竟然,站着一匹狼。
真是糟糕。凤天蓝秀眉紧皱,在她还来不及做出反应,在茂密的树丛中,窜出一匹匹野狼。
一双双凶残嗜血的眼睛死死的盯着自己,凤天蓝咬咬牙。这才发现,自己竟然被一群狼给包围了。
师父还在等着自己的水,她不能有事。
看着自己手里端着的树叶,凤天蓝咬了咬唇,这个时候,她一定要保持冷静。
凤天蓝的双眼警戒的看着朝着她靠近的狼群,不动声色的望了眼四周。眉微皱起,若是跑起来的话,自己还不知能不能跑得过狼。
这才刚想着,凤天蓝的脚步才朝身后退了一步。
为首的一匹狼朝天一声狼嚎,众狼像得到命令似的裂开嘴,露出尖利的牙齿,锋利的爪牙在阳光下闪烁着渗人的光芒,一匹匹狼朝着凤天蓝扑了过来。
凤天蓝不慎险险的躲过,身上还是被锋利的狼爪撕裂了几道口子,鲜红的血液渗着肌肤落下,空气中浓厚的血腥味更是刺激了狼的嗅觉,让它们越加的疯狂。
狼的攻势越加的紧密,凤天蓝躲闪的更是狼狈,捡起地上的木棍,狠狠的朝着向她扑来的灰狼砸了过去。
凤天蓝微咪了下眼,轻喘口气,浑然不觉自己此刻早已经是鲜血淋淋。
头,一阵眩晕,全身无力,凤天蓝咬紧了银牙,强迫自己打起十二万分精神,双眼紧盯着在她眼前向她步步靠近的狼群。
眼前,越发的模糊,凤天蓝猛甩了甩头,试着让自己清醒,却越发的头晕目眩。身子无力的半跪在地。
看着成群的狼向自己扑来,凤天蓝感到了一阵绝望,"唰"的一声,一根长矛划破云霄而来。
碰的一声,看着身上中了箭倒下的野狼,感觉到有人朝着自己的方向走了过来,凤天蓝抬起头望去,眼前却是一片模糊。
"蓝儿,醒醒。"
迷糊间,似乎有人正轻摇着自己的身体。
凤天蓝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看着眼前的清冷男人,迷茫的眨了眨眼,"师父,这么是你。"回想起自己被狼群围攻的一幕,凤天蓝的神智立马清醒了许多,下一刻却楞住。
难道,是师父救了自己?
"蓝儿,你知不知道你睡了三天,还好你终于醒了。"白陌尘轻轻叹了口气,声音里满是关切,看着凤天蓝,不由的回想起她满身伤痕的样子,至今心有余悸。
凤天蓝楞了楞,她昏迷了三天,看着周围,好像是一个茅草屋。
屋子里的摆设简单明了,只有一张床,还有一张桌子。
"师父,这里是那里?"凤天蓝观察了下屋子,看着自己身上包扎着的伤口,有些疑惑的望向白陌尘。
白陌尘刚要开口,门外,一道沙哑的男声响起。
"你醒了。"
闻着一股浓烈的药味,凤天蓝的眉不由的皱起,看着走进来的男人,目光微微一楞,背驼着如同一座小山,一条腿走起来的样子也一瘸一拐的。
"蓝儿,是他救了我们。"看着凤天蓝疑惑的眼神,白陌尘清冷的声音响起。
自己那一天醒过来以后,在山洞里左等右等都等不到凤天蓝,才走出山洞,却在树林里迷去方向,还是因为遇到他。
"给,让她喝下,很快就好了。"男人将碗递给白陌尘。
白陌尘从男人的手中接过碗,看着男人,感激的点了点头,"多谢。"
听着男人粗哑的声音,一走进,凤天蓝这才看清他的容貌,两条眉又浓又粗,嘴唇也厚了些,虽然摸样不是很难看,年龄看起来也不大,但,却驼背,残腿,唯一让凤天蓝觉得好看的,是那双眼睛,深邃如墨石。
"是你救了我们。"看着男人一脸漠然的神色,自己那一天被狼群围攻,就是他救了自己吗?
男人点了点头,转身朝着门口走去。
"师父,他是什么人?"看着男人离开的身影,凤天蓝这才开口问道。
"他说,他姓夜。"对这个男人,他也觉得有些奇怪,但,他能感觉到他并无恶意,所以,才会跟着他来这里。若不是如此,自己怕就见不到凤天蓝了。
经过这几日的修养,凤天蓝身上的伤好上了许多。
躺在竹床上的凤天蓝在床上辗转反侧,身上的皮肤一阵瘙痒,闻了闻自己身上,秀眉皱起,好几天没洗澡,身上都有股难闻的味道。
凤天蓝从床上起身轻推开竹门走了出去,一股清风夹杂着花香迎面扑来,粉红色的花瓣随着风满天飘舞,美丽极了。
夜,一片宁静。
一伦明月高高挂在天际上,满天闪烁着耀眼的繁星。
"姑娘,这么那么晚了不休息。"身后,一道沙哑的男声传来,险些吓了凤天蓝一跳。
"夜公子,是你呀。"看着驼背残腿的夜某人,凤天蓝轻松口气,干笑下,道,"夜公子,这附近有没有小溪。"(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