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眼熟。
看着黑影朝着某一处冲去,凤天蓝眼微微咪了下,提起脚站到了窗户上,深深吸口气,她现在可是跟以前不同了,这点高度还难不到她。
一路的追随,周围的景物不断的变化,凤天蓝拍了拍身上掉落的树叶,没想到,那人竟然会跳落悬崖,若不是知道自己现在不是个人类,她还不一定会跟着跳下去。
看着悬崖下,一片凄黑,脚底踩了些泥土,凤天蓝看着自己的鞋子都沾上泥土,脏兮兮的,不由的皱了下眉头。
那个人呢?
凤天蓝看着四周,没有看到那个人的身影,有些奇怪的皱了下眉,她明明见他冲向悬崖,若不是亲眼所见,她也不会想到有人竟傻到跳下崖底。而跟上来的自己是不是更傻了点。也许人家真的想寻死也不一定。
可是,若是如此,他的尸体呢?那么高跳下来,怎么也得骨折吧。
凤天蓝抬头看向悬崖,再看向自己,活动了下手脚,若换成以前,那么高下来,非摔死不可,她却好好的站在这里。看来,自己这妖精是做定了。
夜,寂静无声。
周围的一切在夜晚的笼罩下显得静悄悄的,凤天蓝看着眼前的景物,黑暗对于她来说并无差别。
看着地上,那人留下的脚印,凤天蓝的嘴角微微一勾,巡着脚印的方向走去。
一路走来,脚印的痕迹越来越淡,但,还是隐隐能辨出一点痕迹。
凤天蓝看着痕迹消失的地方,抬起头望去,只见不远处似乎有微弱的光芒,眉头微皱了下不做犹豫的走上前去。
一间小竹屋,屋子里烛火摇曳,一道人影在房间里闪过。
看着这间小竹屋,凤天蓝的眉头皱的更紧,这个地方,这么那么眼熟,看了半天,脑子里电光一闪,这,这不是夜末离所住的地方?刚才那个人,背有点陀,一定是他。
一想到夜末离便想到他曾经对她跟白陌尘所做的一切,心里有些怨恨,唇抿了抿,看着那道门,眼珠子一转,小心翼翼的推开竹屋外的门走了进去。
"嘶,嘶"的声音响。
凤天蓝怔了下看着黑夜里朝着她爬来的众蛇们,暗翻了下白眼,这夜末离,竟然找蛇来当门卫。这倒是防贼的好办法。
众蛇睁着双血红的眼睛盯了凤天蓝半响,一条条缓缓的朝着两旁退去,看着凤天蓝的眼里,带了丝敬畏。
看了眼周围的众蛇,凤天蓝也知道它们不攻击自己的原因,只是,看着那么多蛇用那种敬畏的眼神看着自己,那种感觉,很怪异也很不可思议,但,她却真实的感受到了。
看着屋子里来来回回的陀背身影,他到底在做些什么?凤天蓝也不耽误时间,动作小心的朝着竹屋的方向走去。
看着竹屋门外的窗户,凤天蓝小心的伸出头望去,用手指戳破窗户上的纸,挖出两个小洞望了进去。
屋子里,放置着浴桶,夜末离好像正外桶里倒着些说不出明堂的药材。
凤天蓝疑惑的皱了下眉蹲了下去,暗暗思忖,他到底是想做些什么?再一次的伸头望去,桶子里,多了一个男人,一个红头发的男人。
看着男人那头如火般耀眼的发丝,凤天蓝怔了下,双眼瞪大,是他,冷飞雪。他这么会被夜末离带了回来?
正想着,身后一道声音冰冷的传来。
凤天蓝愣了下回头望去,一股犀利的掌风朝她袭来,凤天蓝躲闪间看清男人的脸,一个名字从脑海里闪现。
"魅。"
男人的动作一顿,此时,竹屋的门打开,烛火的光亮让屋子外的人都清楚的看到彼此。
"你是,凤天蓝。"魅有些惊讶的看着眼前容貌绝美的女人,她,是凤天蓝?自己上次跟教主前往皇宫救她,都没有看清她的容貌,没想到,她竟是那么美。只是,她怎么找来的?
魅,还真的是他。
看着眼前的魅,既然他在这里,那里面的人就是真的冷飞雪,他受伤了。
一想到这,凤天蓝立刻冲进屋子,看也不看房间里头一脸震惊望着她的夜末离。
坐在桶子里的冷飞雪,一头红发垂落肩膀,妖娆绝世的脸苍白如纸,嘴唇却是诡异的紫色。看着他的唇色,凤天蓝的双眼一冷,转过身,瞪向身后的夜末离,"你到底对他做了些什么?"
夜末离似乎没有听到凤天蓝的质问,双眼直直的盯着凤天蓝的脸,"你的脸,这么好了?"
闻言,凤天蓝皱起眉头,转头望向笔直站在门边的魅,"魅,冷飞雪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若不是在地府的时候看到,她现在还不知道冷飞雪出事。
看着凤天蓝,魅微垂下眼帘,思忖着自己该如何说起,半响才出声,"教主原本想解散魔教,没想到教里出了叛徒,他将魔教的位置告诉了官兵,我们遭到了围歼,教里的人,也死了很多,教主为了救我,被抹了剧毒的箭刺到。"这,可能是他平生以来说的最多的一次,却也是他最心痛的一次。若不是冷飞雪为了自己,他也不会中毒。
看着一脸忧伤的魅,凤天蓝抿了抿唇,转过头看向桶里的冷飞雪,心疼的无以复加,这都是她的错,若不是为了救自己,他也不会遭到灭教的下场。
"凤天蓝,你还没有告诉我,你的脸这么会好了的。"被他们当做隐形人的夜末离声音有些不悦的响起。
凤天蓝的脸明明已经毁了的,这么会好了呢?那人,是不是已经知道了?(未完待续)